第200章 還得再試試
黎響聽得一頭霧水。
從她這莫名其妙的話裡,察覺到了不妙的氣息。
「什麼病?」
黎響從中間找出她最在意的事情。
許辛苑就把剛才聽到的事情,一字不漏地說給黎響聽,甚至連那個鄰居當時的神態和語氣都模仿的一模一樣。黎響聽著那惟妙惟肖的模仿,要不是眼前有一個許辛苑,他還真以為別人來了。
「你說,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隔壁老太太?」許辛苑覺得自己應該告訴,「她都給我白菜種子了,還教我種白菜。平時出去聽八卦,她都坐在我旁邊,有人要是說我兩句酸話,她還幫我說話。」
黎響頭大地說:「你去吧,提醒她們一下也好。」
「好咧,那我去了。」許辛苑轉身就從後門沖了出去。
黎響忙追上去說:「別翻牆!」
許辛苑蹲在牆頭上,回頭看著他,疑惑地問:「你說啥?」
「沒啥,你去吧,早點回來。」
黎響無奈地擺手。
翻牆不禮貌這件事,還是等她回來,再慢慢教她好了。
「知道啦!」
許辛苑說著沖著隔壁喊:「錢婆子,在家嗎?」
錢桂芬聽到聲音從屋裡出來,看到蹲在牆頭上的許辛苑就說:「你來的正好,我這兒還有點芫荽種子和一點菠菜種子,這幾天正好能種上。你要是不會是種,讓黎工種上,等天冷了就能吃了。我現在去給你拿,都收拾好了。」
「你等下,那個不著急。」
許辛苑輕盈地從樹上跳下去,兩步就來到錢桂芬跟前。她還往屋裡看了眼,拉著錢桂芬到院子中央來。
這裡屋裡聽不見。
「我有事兒和你說。」
「啥事兒?」
錢桂芬一頭霧水,短短的一夜之間,她就像是老了十幾歲一樣,滿臉的疲憊。那個剛強又善良的老太太,脊背似乎也挺不直了。
不知為啥,許辛苑忽然說不出口了。
「那個女的的男人不安好心,得了臟病,傳染給那個女人了。你最好帶你兒媳婦一起去檢查檢查,要是你們也被感染了,要趁早治。」
許辛苑聽八卦的時候,腦子裡忽然多了很多很多相關的知識。
她瞅著面容愁苦的老太太,擔心老太太不去做檢查,就把事情說的很嚴肅。
「我和你說,這件事你必須要放在心上。不然,到了後面不止難治,還會讓你倍受折磨。」許辛苑可不是危言聳聽,她是真的從記憶裡裡發現了很可怕的東西。
錢桂芬本來還強撐著一口氣,聽到許辛苑說的話後,身體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許辛苑眼疾手快地把人扶住,還滿臉疑惑地問:「你咋了?是哪裡不舒服嗎?你要是不舒服我現在就去送你找大夫。」
錢桂芬緩過勁兒後,搖搖頭:「不用,我沒事,就是……」
「別就是還是的了,你趕緊帶你兒媳婦去看大夫吧。這事兒不丟人,丟人的是那些幹了臟事的人。反正大家都知道了,你也不用怕。人家不會說你們的,隻會同情你們。對了,你別不當回事,或者心存僥倖。你們的衣服在一個盆子裡洗,也有可能會被傳染。」
錢桂芬:「……」
原本還挺生氣的,挺難過的,被她這麼一鬧騰,反而不難過了,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就是多多少少有些無語。
這丫頭說話還真是不怎麼合心意。
「快去啊,趁著天黑了,早點過去看大夫啊。」許辛苑看著錢桂芬不動還催促上了。
錢桂芬無奈:「我這就去。」
「行,那你趕緊把菜籽給我拿出來,我好帶回家去。」錢桂芬以為她會嫌棄,誰知道她還伸手要。
錢桂芬高興地答應一聲:「我這就去給你拿。」
她拿了菜籽出來,許辛苑拿著就翻牆回去了。
錢桂芬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回屋把這事跟兒媳婦一說。
孟燕玲面上沒有絲毫變化。
她甚至都沒有害怕或者是噁心等情緒,依舊神色淡淡。
「媽,自從我懷孕後,我倆就沒同房過。孩子剩下來的衣服,您也都是分開洗的。他不在家裡住,吃飯什麼的,也是單獨的一個碗筷。」孟燕玲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錢桂芬,「反正,咱們大概率是沒有的。許老師說得對,咱們不能心存僥倖,還是得去檢查檢查。」
錢桂芬聽兒媳婦的話:「你先收拾一下,我來看孩子。」
孟燕玲起身穿衣服,出去之前,把找趙衛東的東西都收拾出來,裝進一個破麻袋裡,扔到了院子裡。
錢桂芬看到了也沒說話。
黎響剛把被褥鋪好,許辛苑就悄無聲息地站在他面前。
「!!!」
又是差點把自己嚇死的一天。
「都說了?」黎響自然地問。
許辛苑高興地點點頭:「對啊,我都跟她們說了。她還說帶著她兒媳婦說去看看呢。」
「那就行。」
黎響也不想有人因為不好意思,就不去找人看病。
這病不看,將來隻會跟更痛苦,治療起來也更麻煩,甚至都治不好。
嚴重的話會影響生活的。
「所以說,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做,做了隻會讓我們變得不幸。」許辛苑一邊說一邊看著黎響,惹得黎響無語。
他算是看透了,現在不說,以後再說就更說不清楚了。
黎響可不想當一輩子和尚。
「咱們倆好好說說?」黎響已經洗過澡了,他見許辛苑點頭,上炕脫了外面的襯衫,隻剩一個白背心。
許辛苑盯著他的手看,看到他結實的肌肉,還湊過去摸了摸:「你想跟我說啥?不過你手臂上怎麼是鼓鼓的?看著還怪好看的,跟我的完全不一樣。你看我的手臂,鬆鬆的。」
她說就說,還抓著黎響的手去摸摸她的手臂:「是不是和你的不一樣?」
黎響難受。
黎響嘆氣。
黎響依依不捨地把手放下,拉著她認真地科普:「夫妻之間的人倫是正常的,隻要生活作風沒問題,不瞎搞,是不會染病的。」
「所以呢?」
許辛苑眼神清澈見底,問出口的話可不那麼清澈了,十分冷冽。
也有點無情。
「所以我們再試試吧。」黎響深呼一口氣,一鼓作氣道。
要是再也不試試,她估計自己這輩子都不知道做那事是啥滋味的。
想想還怪心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