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榮禧院鬧出這麼大動靜,自然傳遍了全府。
思懿院裡,晉王妃聽到報信,笑著說:「又有人要倒黴了,怎麼就不長記性!
」
確實有人不長記性,不過卻不是徐側妃,也不是柳側妃,而是上次隨著二人一同被賞下的一個小侍妾。
晉王命人下去查,幾乎沒費什麼功夫就查到了此人身上。
關鍵這人也是個蠢的,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嫉妒心。
說瑤娘如今懷著身孕,還佔著晉王,自己吃肉,連湯都不給人喝。
自這日後再沒人見過這侍妾,也不知人被弄到哪兒去了。
而李氏的情況也不好,她被晉王的手段嚇得不輕。
那個在她面前不小心說漏了嘴的丫鬟,被當著她的面拔了舌頭,李氏當場就被嚇得尿褲子了,夜裡發起高熱,臥床不起。
昏昏沉沉躺了幾日,好不容易人清醒點兒,就鬧騰著要回家。
這幾日李氏病得不輕,蕙娘一直在邊上看著,終於找到空閒來見瑤娘。
望著姐姐,瑤娘有些侷促,蕙娘在她對面坐下:「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然後瑤娘就將當日燕姐兒帶著一個男人來污衊她的事說了,蕙娘被氣得不輕,直接罵了起來。
至於燕姐兒的下場自然不用問,從晉王的手段就能看出,這位不是個善茬,想必下場不會好。
蕙娘也沒有再說這件事,隻是拍了拍瑤娘的手:「既然他還知道護著你,姐姐就放心了,我和你姐夫打算明兒就走。
」
瑤娘有些急了,「怎麼走這麼急!
」
「我們在王府住的日子也不短了,你姐夫衙門那裡差事耽誤不得,再說她的病還不知何時能養好,回家也能好生將養。
」這個她自然指的是李氏。
見蕙娘堅持,瑤娘道:「那姐,我就不留你了?
」
「不留,等我有空了,再帶著洪哥兒和明哥兒來看你就是。
」
「那你可一定記著來,小寶可喜歡洪哥兒和明哥兒了。
」
此時被親娘隨意亂安名頭的小寶,心裡十分鬱悶。
明哥兒正值調皮的時候,滿屋子亂竄,春兒跟在他身後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既要擔心他跌倒,又怕他頑皮打翻了東西。
而洪哥兒和小寶差不多大,不過洪哥兒是個懶的,小寶已經下去讓人扶著走幾圈了,他一點都不眼饞,坐在榻上不動如山。
小寶其實也懶,活動兩下就不願動了,也回到榻上。
換成以往,他還能安靜坐一會兒,如今旁邊多了個洪哥兒,擾得他坐著都不行。
洪哥兒對小寶十分好奇,湊在他邊上,摸摸他小腳丫,拽拽他衣裳的。
小寶將他拔開幾次,他依舊鍥而不捨。
瑤娘和蕙娘走進西廂,就看到是這樣一副畫面。
蕙娘笑著對妹妹道:「瞧瞧,洪哥兒還是喜歡小寶弟弟,幾個月不見了,還是沒忘記。
」
是的,以前洪哥兒就愛招惹小寶。
隻是小寶不知道罷了,那會兒他還沒回來。
天色也不早了,瑤娘也沒多留蕙娘,從晉城到林雲縣,走快點兒剛好一個白日的路程,所以明日姚家人要起個大早。
到了次日,瑤娘親自送走了蕙娘一家子。
與來時不同,這趟姚家人回去一同跟了四五輛馬車,除了李氏單獨坐一輛,蕙娘和姚成及兩個孩子坐一輛,其他車上都裝著東西。
有瑤娘送給姐姐姐夫及兩個外甥的,也有晉王命人送來的程儀。
說是程儀,不過是為了好聽罷了,其實就是一些吃穿用的東西。
隻是晉王出手格外大方,那些東西擡上來,瑤娘都忍不住咂舌。
咂舌的同時,心裡也是高興的,這說明晉王看重姐姐一家,就是在給她長臉。
車聲轔轔,蕙娘看了姚成一眼:「我以為你捨不得走。
」
姚成苦笑一聲:「你想到哪兒去了。
」
蕙娘哼了一聲,沒說話。
姚成知道她還記著之前的事,那件事他也跟她解釋過,就是一時昏了頭。
再說——
「我現在是想清楚了,有多大本事吃多大碗飯。
就我娘這樣的,我真能升上去,估計她也能給我搞砸了。
其實這樣也好,這趟回去,縣太爺肯定要升我當捕頭,我當個捕頭也就知足了。
」
男人示弱,蕙娘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性子,她低聲道:「咱家沒權沒勢,瑤瑤如今看似得寵,實則也難。
咱,能不給她添麻煩,就不給她添麻煩。
」
姚成點點頭,「我知道。
」
至於燕姐兒,兩人不約而同的就忽視了。
雖從面上來講,燕姐兒是沒來過晉王府的,隻是有人為了給瑤娘添亂,特意收買了丫鬟造謠生事。
可實際上從晉王這一系列的手段來看,恐怕燕姐兒真是來過晉王府,且做了什麼讓晉王震怒的事,所以晉王親自出手處置了她。
這事還與瑤娘當初的事有關係,雖蕙娘回來並未跟姚成訴說究竟,隻是說了小寶是晉王兒子的事。
與李氏不同,姚成可不傻,自己就拼湊出一個真相來。
與晉王府這層關係,一旦處理不好,就是一場禍事。
尤其之前還有他妹妹和他娘鬧出的這兩場事,這也是姚成為何要果斷回去的真正原因。
*
瑤娘從外面回來,剛進西暖閣,紅蝶就湊上來低聲道:「夫人,殿下讓人把你的東西收拾過去了。
」
收拾過去?
哪兒?
自然是東邊臥房。
瑤娘臉紅了一下,點點頭。
於是等過一會兒小寶來了,突然就發現她娘移了地方。
瑤娘正忙著帶領幾個丫鬟收拾東西,將晉王和小寶趕了出來。
紅翡抱著小寶去了西暖閣,晉王躊躇了下,也跟了過去。
偌大的炕上,挨著一角處放著炕桌,上面擺滿小寶的玩意兒和各種吃食。
這些吃食是針對小寶口味做的,都是一些小糕點什麼的。
小巧玲瓏的,一個有小寶拳頭那麼大,剛好可以讓他拿在手裡吃。
以前瑤娘沒空陪他玩,他自己可以在炕上玩大半天,爬一爬站一站,餓了就拿塊兒糕點來吃,可今兒小寶也不知怎麼了,坐在炕上很是沉悶。
晉王知道小寶如今會說話,他曾聽過他叫過幾個娘,不光會叫娘,還會叫紅。
小寶一叫紅,幾個紅都會跑過來。
紅自然指的是紅綢幾個。
還會叫春和秋,這是叫他身邊那兩個丫鬟呢,至於何媽媽則是何,都能對上號。
唯獨不會叫爹。
晉王將人都遣了下去,看著那個小崽子。
不愧是他的小崽子,怎麼看怎麼像他,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
!
「小寶,叫聲爹。
」晉王還沒說過這種話,格外不能適應,明明沒人,隻有個小人兒,他面上還帶著幾分尷尬。
小寶懶得理他,爬起來挪了下屁股,給了他一個脊樑。
「娘都會叫,怎麼不會叫爹。
」晉王又湊了過來。
小寶又翻了個身坐著,給他一個脊樑。
「你這崽子也太笨了。
」
小寶瞄他一眼,爬起來,爬到炕桌那邊去。
他現在雖能讓人扶著走幾步,可自己卻走不了,所以主要活動還是用爬的。
四足著地的小寶,覺得自己像個貓崽子似的,可沒辦法,他現在用爬的比較靈活。
他絲毫不費力氣地來到炕桌前,拉著炕桌站了起來,看看上面的幾個碟子,選了個紅豆金絲卷,拿在手裡。
站著吃不了,隻能坐著,於是他便一屁股坐在炕上,吃了起來。
晉王很尷尬,他想和兒子親熱,可兒子不親他。
不過他也能唾面自乾,也是知道那些丫鬟以及瑤娘與小寶是個怎麼相處模式,便去了小寶身邊。
他清了兩下嗓子:「小寶在吃什麼,給爹吃點兒好不好?
」
小寶下意識就擡頭去看晉王,這樣的『父皇』他還沒見過。
小寶心情有些微妙,想了想,他把手裡的東西塞了過去。
紅豆泥金絲卷被他吃得隻剩一口的樣子,捏得皺巴巴,上面沾了些他的口水。
小寶塞向晉王的嘴。
晉王下意識張口,當東西含進嘴裡,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明明應該很嫌棄很噁心,可他竟然沒有這種感覺。
晉王心情微妙,神態自然的吃了下去,仗著自己腿長胳膊長,又拿了一個遞給小寶。
小寶又塞他。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慢慢溢上了心間,瑤娘每次就是這麼哄著小寶餵她吃東西的,晉王看見過幾次。
如今他兒子也會餵他吃了。
他兒子……
瑤娘進來,就看到的是這樣一副畫面。
這種畫面讓她有些眼熱。
小寶最先發現瑤娘,忙使勁把金絲卷一下子塞給晉王,叫了聲娘。
晉王嘴裡還塞著東西,轉過身來,很窘,很尷尬。
他清了清嗓子,面無表情將東西吃下去,道:「這小麵點味道不錯。
」
瑤娘點點頭,「是不錯,是小廚房……」
這茬就算這麼過去了。
是夜,久違的兩人終於睡在了一張榻上。
明明彼此應該很熟悉,可因為經歷了之前那一場事,總是覺得有些無法安適的不自在。
不自在從之前就產生了,瑤娘先去沐了浴,等她回來後,晉王也去了。
屋裡燒著地龍,暖意融融,晉王出來時就披著件長袍,髮梢上還往下滴著水。
長袍的料子很薄,結實的肌理在一舉一動之間,便顯現出來了,帶著一種屬於男性的陽剛之氣。
瑤娘莫名看得有些口渴,匆匆將頭髮梳順並綁了下,便低著頭上榻了。
這期間晉王一直坐在貴妃榻上,讓福成拿著帕子擦著濕潤的髮梢。
他揮了揮手,人便都下去了,下去之前將房中的燈都熄滅,隻留下牆角處的一盞。
晉王來到榻上躺下,他在外面,瑤娘在裡面。
瑤娘起先是平躺,又換成側躺,最後則是背對著晉王。
鼻尖嗅著一絲熟悉的香氣,淡淡的,是他慣常的味道。
瑤娘感覺到有些空虛,一絲燥熱莫名攀升。
這是她這陣子常有的感覺,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從身體的最深處冒出。
隻是往常,她很輕易的就忽略了,而今天因為身邊躺著他,根本沒辦法忽視。
她翻了個身,藉著這動作絞了下腿。
布料的摩擦,讓她心裡喟嘆了一口,旋即一陣羞恥感升起。
瑤娘蜷縮著身子,往裡面又去了一點,她果真是如他所言那般,這麼耐不住。
他會不會笑她,明明肚子裡有了孩子還這樣。
感覺身後的位置往下陷去,他似乎靠了上來,有些冰涼又夾雜著炙熱的氣息。
她的頭頂上傳來一聲輕哼,不是譏誚,不是冷嘲,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鼻音,也讓瑤娘火燒了面頰。
有什麼東西鑽進她的衣襟,她瑟縮一下,下意識抵抗:「不行……」
「沒事,劉良醫說了,三個月以後可行……」
瑤娘下意識想,難道說那三大張宣紙換內容了?
不過緊接下來她就沒功夫想這些了,她的肚兜被人掀了開,一股涼意瞬間侵入,旋即又是一股滾燙的炙熱。
右側豐滿的乳肉一下子被人抓住了,她心中緊張,隨之而來的麻癢感讓她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她想去推他,那動作卻一下子加重了力道,肆意揉弄。
而緊隨而來的是,有一隻大掌探入她的腰窩,緩緩向下,帶著一股電流,直襲上她那早已氾濫的泥濘處。
晉王輕笑了一聲,明明聲音很小,卻清晰地鑽入她耳裡。
這一次,瑤娘再也承受不住羞恥感了,使勁將推開離開,卻又被他拉了回來。
晉王湊過來,咬著她的耳尖兒,聲音低啞:「其實本王也想了。
」
你想,我也想,似乎扯平了?
瑤娘難耐地晃了下頭,臀縫裡被一根很熱很燙的東西頂住,隔著薄薄的綢褲,肆意妄為。
而下面的撩撥還未停下,修長的手指在其上滑動,偶爾細細揉捏,另一指則探入那溪口處,一下又一下戳弄著。
像似決了堤,一小口一小口的溪水翻湧而出,打濕了他的手心。
「真濕……」
瑤娘微蹙著眉心,鴕鳥也似的將臉半埋在緞被上,似乎這樣就能減輕內心深處的羞恥感。
可呼吸卻是完全出賣了她,她好想,好想,有個東西能填進來……
果然有東西來了。
熱燙的粗硬沿著臀縫往裡推擠,瑤娘這會兒早就軟成了一灘水,溪口一張一合,吞掉來自後方的巨物。
晉主盡力克制想狠狠衝進去的衝動,壓抑著喘息。
那裡面又燙又濕,嫩肉層層裹緊,緩緩蠕動,像有無數張小嘴在舔吸著他,讓他恨不得當場交代過去。
這樣會有損他的威嚴。
可這會兒瑤娘已經完全克制不住了,那東西又長又粗,將她慢慢的填滿了,沒有一絲剩餘。
碩大的巨物已經抵到最深處,那強烈的充實感讓她驚駭,又讓她滿足,甚至有一種貪念,想要更多……
「殿下……」她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小聲啜泣,聲音細細小小的,尾音綿長而勾人,像一隻貓爪子在撓人心窩。
嗯?
晉王嗯了一聲。
瑤娘渾身都在打顫,嘴裡無意識地說著話,又讓人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晉王湊得很近,才聽到她似乎嚀喃著要。
這個要字徹底讓他失去了理智,撞了進去,隱隱有靡靡水聲。
「都給你,你這個淫蕩的小淫婦。
」
羞是什麼,這會兒瑤娘已經完全不知道了,她甚至主動向後挺起翹臀,無意識地套弄著那滾熱的巨物。
這樣的瑤娘,晉王從沒見過。
他失了心,失了魂,握住她大腿擡起,腰部發力,大開大合從她側後方往裡頂弄。
本想換了一個姿勢,卻突然想起她肚子裡還有個小崽子,隻能這麼克制的一下又一下。
順著他這個視角看過去,就見從臀到腰有一個驚人下陷的弧度,隨著他的動作,那嫩軟的臀肉被撞得抖顫,汁水淋漓的巨物帶出大量的淫水,蜿蜓而下濡濕了褥子。
而她,舒服的嘴裡胡言亂語著,都說得是晉王平時逼都逼不出來的葷話。
晉王哪裡受得住這般,額頭和頸子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跳,這副美景讓他紅了眼,狠狠地往裡搗了兩下,又退了些許出來,在淺處進進出出。
這樣定是不滿足的,隻能發狠地啃咬著她玉頸,大掌肆意地在乳尖兒上揉搓擠弄,將那兩團白玉兔揉變了形狀。
又去搓那肥美的臀肉,直到揉成了嫣紅色還不願放手。
瑤娘的意識模模糊糊,隻感覺自己上了雲端,又像似從雲端掉了下來,沉沉浮浮,喘不過氣兒來。
被肆意蹂躪的地方又漲又麻,像似要尿了出來。
酸美層層堆積,瀕臨爆發的邊際,身體一陣陣遏制不住地顫慄。
她無意識反抱著身後人,不由自主繃直了腳尖,像似缺了水的魚。
又不是第一次,晉王當然知道她快要到了。
忙加快了速度狠搗兩下,將她帶至雲端。
「小淫婦,等你生了,本王定要肏穿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