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個關着三具壇奴屍體的房門被關上了之後,阿聰就為我特别打開了一個房間,說這裡足夠安全,讓我安心在這裡睡覺。
而他和漢子則是住進了另外的一個房間。
整個晚上,說實話,我都沒踏踏實實的睡下來。
我想了很多事情,更多的就是十五的那個晚上,到底會出現什麼變故
第二天上午,當我們還在巫婆婆的房子待着的時候,我就聽到巫婆婆房門外響起了一陣陣的腳步聲和女人們相互說話的聲音。
透過門縫兒我看到,從麻姑村的方向,向着巫婆婆房後方向去往了一群群女人。
看起來,在韓飛燕的安排下,這群女人已經開始往茅草屋所在的地方轉移了。
本來我還打算透過門縫,想看看轉移的這些人裡有沒有蘇萍和韓晶晶她們。
但是阿聰不允許我繼續偷看下去。
阿聰讓我滾回去睡覺,說沒我的事兒,别瞎看,老老實實的呆着。
要不然,他可就對我不客氣了!
在巫婆婆的房子裡,我們一直待了下去,餓了我就吃阿聰給我準備的一些特殊的肉幹兒。
阿聰說這肉幹兒是野豬肉做的。
渴了就喝阿聰在外面給我弄來的一些山泉水。
就這樣,我在巫婆婆的房子一直憋到了十五的晚上,我才總算能從巫婆婆的房子裡走出來了。
十五那天夜裡,我聽從阿聰的指示,跟在阿聰和漢子的後面。
阿聰和漢子則是帶着三個壇奴,向着麻姑村走近。
其實阿聰他們本來是隻需要帶小青年這一具壇奴就夠的,但是阿聰和漢子兩個人不知道怎麼合計的,最終把三具壇奴都帶來了。
等帶着這三具壇奴進了村西口之時,我就看到那隻能吐人言的鹦鹉從麻姑村的村子裡飛到了阿聰他們的身邊。
等這隻鹦鹉飛過來之後,這隻鹦鹉就對着阿聰他們說:“村子裡沒有人了,我白天都仔細核查了,應該很安全。
”
聽到鹦鹉的話之後,阿聰和漢子點了點頭,然後兩個人帶着壇奴和我,向着村中央的廣場處走去。
等我們來到了這個廣場後,漢子就來到了那個鐵樁子前,用和韓飛燕一樣的手法,把圖騰柱給從地底下升了起來。
等圖騰柱升起來之後,漢子和阿聰就對着圖騰柱誠心叩拜,然後又圍着圖騰柱轉了幾圈兒。
最後他們命令三具壇奴跪拜在圖騰柱前,然後兩個人就走到了我的身邊,看着頭上的天空。
讓我相當無語的是,他們這麼一看就是看了整個上半夜
整個上半夜,村子裡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的動靜,阿聰和漢子也就那麼安靜的等待着,像是在等待着什麼到來似的。
可是到了後半夜,情況突然發生了變化!
後半夜淩晨十二點左右,我突然感覺到一陣尿急,就跑到不遠處的樹根底下撒了泡尿去了,可我剛尿了一半的時候,我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道奇怪的聲音。
這具體是什麼東西發出的聲音我還真就聽不出來,隻是感覺這聲音好像很不尋常。
跟着,麻姑村的狗都突然狂吠。
狂吠的聲音聽上去特别的瘆人,我這輩子都沒聽過這狗大晚上的會這麼玩了命的狂吠,用叫的撕心裂肺這個詞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就在麻姑村裡的狗叫的同時,阿聰就對着我喊道:“臭小子,你尿沒尿完?
尿完了就趕緊過來!
”
聽阿聰喊我,我趕忙提上了褲子,來到了他們的身邊。
等我到了阿聰他們的身邊之後,阿聰用頭點着跪在圖騰柱前的那三具壇奴對我道:“你往那邊看。
”
見阿聰讓我往那邊看,我就擡眼看了過去。
這麼一看,我看到了讓我驚恐萬分的一幕!
隻見在圖騰柱面前跪着的那三具壇奴,都統統雙手伏在地面上,嘴巴和鼻子裡傳出“嘶”“嗖”的吸聲,每吸一下,我都發現,似乎天空中的月光就暗了一點
“這是壇奴拜月!
真的來了!
真的來了!
!
!
”這個時候,挨着阿聰身邊站着的那個漢子表現出很興奮的樣子,眼睛裡像是有什麼光芒在閃爍着。
聽漢子這麼說,我發現我身邊的阿聰也突然變得神采奕奕起來,兩個人那神情,那樣子,看得我是直皺眉頭。
見他們這樣的表情,我也沒有再關注他們,而是把視線重新轉移到了跪拜着的那三具壇奴的身上。
借着月光,我看到其中一具壇奴,此刻好像在嚼着空氣,這個壇奴就是小青年。
此刻小青年面色慘白如紙,眼神呆滞而無神,一動不動的跪在那裡看着他面前的圖騰柱,時不時的還看兩眼天上的月亮,鼻子嘴巴拼命的吸氣,這一幕看得我那叫個心顫啊!
不自覺間,我這手也跟着打起了哆嗦。
而就在我的手不自覺的打起了哆嗦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更古怪的一幕出現了,我看到天上的月亮突然間蒙上了一層血色,而且是越來越紅,到最後竟然變成了血月。
在天上的血月形成之後,那黑色的圖騰柱突然也變成了血色,圖騰柱蚩尤手裡的那兩團黑色的火焰突然自己主動飛離了圖騰柱,竟然向着小青年的身上飛去。
而與此同時,小青年的膝蓋開始慢慢的脫離地面,像是要飄起來似的。
“就要成了!
就要成了!
”漢子激動的有些身子發抖。
就在小青年的膝蓋離開了地面之時,同時我的心裡也感到萬分緊張的時候,從遠處突然竄出了一道人影,這人影來的是又急又快,細一看,這道人影居然是李長娟!
當李長娟出現之後,李長娟迅速用手拉住小青年的屍體,使得他不要飄向天空。
然後她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支毛筆。
自己将手裡的毛筆的筆頭放在了嘴巴裡舔了舔,跟着她手一揚,就跟變戲法似的,在小青年的身上突然就多出了幾張黃紙,跟着就用毛筆對着黃紙畫了起來。
我發現,李長娟在用筆畫黃紙的時候筆一直都沒有離開黃紙,全部都是一筆連到底,總共畫了八道像是符箓的東西,然後她分别貼在小青年的額頭、兩頰、下颚、四肢。
等貼上去了之後,我發現,這小青年突然變得暴躁不安了起來,他開始拼命掙紮扭動着身子,嘴巴裡不停的發出了奇怪的鬼吼聲
“桀桀--”
“桀桀——”
八道符紙貼在了小青年的身上,小青年在發出了奇怪的叫聲的同時,身體掙紮的幅度也變得越來越大了,看上去好像他很痛苦一樣。
跟着,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小青年那原本被劃的看不清具體模樣的臉上開始出現了膿包,膿包又開始慢慢的破裂流出膿汁。
随之,他的雙眼陡然瞪得大大的,是越瞪越大!
慢慢的,那兩個眼珠子開始向外凸出,裡面的肉也跟着外翻而出,似乎要鼓出來似的。
看到這一幕,我是驚的下巴都快掉了。
而與此同時,站在我身邊的阿聰和漢子也緩過了神來。
“操!
臭娘們,你休想壞我的好事兒!
”漢子大叫一聲,向着李長娟就飛奔而去。
這時,阿聰也向着李長娟飛奔而去。
就在阿聰和漢子向着李長娟飛奔而去的時候,天空之上,血月之下,突然出現了一群群黑色的烏鴉。
随着這群黑色烏鴉的出現,小青年那呆滞無神的眼睛,突然折射出死灰色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