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這麼問,虞墨盯着我的臉看了一眼道:“雖然這夜黑的很,但老婆子我的眼睛可不花,小家夥,你這臉上是不是塗抹了什麼?
”
見虞墨這樣問,我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你想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虞墨又問道。
我又點了點頭。
虞墨笑了笑道:“之所以會這樣,那是因為你的身體是九煞極陰之體!
”
“又是九煞陰體,奶奶,你能跟我講的再仔細一些嗎?
”聽到這個詞,我不知為何竟然有些惱火。
虞墨看着我笑了笑道:“相信你應該知道,九煞極陰之體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往前看,隻有上古魔神蚩尤才擁有這樣強悍的身體。
其他的我不想解釋,隻是我現在想要告訴你的是,之前的你并不是真正的你,而現在的你正在變成那個真正的你!
”
“之前的我并不是那個真正的我,而現在的我正在變成那個真正的我?
奶奶,你什麼意思?
你是說我就應該一臉的死灰色?
就應該身上沒體溫?
”
虞墨沖着我點了點頭
“怎麼可以這樣!
我是人!
不是冷血動物!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看着虞墨沖着我點着頭,我感覺這個世界快瘋了,我快瘋了!
轉過身來,虞墨望着遠處的海平面說道:“孩子,這個世界沒變,你我都沒變,而是命運在讓我們改變。
我生前總是聽别人說什麼人定勝天,可是一旦命運強加在你身上一些東西的話,你是躲不掉的。
就好比你的九煞極陰之體,我的天生毒體,這就是強加給我們的宿命,逃不掉也改變不了”
聽着虞墨的話,我整個人都陷入了深思之中。
迎着海平面,我吹着從海的那頭飄來的海風,不冷,不涼,也不溫暖
在海岸邊待了好一會兒,虞墨就說是要回去了,我就聽了她的話,把她收了回去。
重新将書冊放回到了懷裡,我便直接躺在了海岸邊柔軟的沙灘上。
看着天上的殘月和亂七八糟的繁星,我感覺我整個人都糟糕透了!
閉上了眼睛,我一遍遍的對自己說,不要想得太多,做好自己就可以了,我可以的,還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這樣一遍遍的自我催眠了之後,我的心情才稍稍好了那麼一點。
不過今夜,我怕是要睡在這裡了,因為我沒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睡在這兒就睡在這兒吧,感覺海灘睡起來還是很舒服的。
我需要就這樣美美的睡上一覺了,等天明,我要去龐九城的老巢,把身在水深火熱之中的楊左曦給救回來。
眼下,這就是我唯一的一個想法。
等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怎麼亮,我就從一堆的沙子中爬了出來。
整理整理了身上的沙子,我就跑到了海邊的一家賣衣服的店面前,對着店面的玻璃,自己瞧瞧自己的這張臉有沒有褪色。
還别說,我父親留下來的油彩果真不是蓋的,這都用了一天了,臉上的油彩沒有半點褪色的樣子,這倒是讓我安心了不少。
就這樣,随手拿着這個木盒,我向着城市學院的方向走去。
一路之上,我掂量着我手裡的木盒,尋思着怎麼能把這東西藏起來,老這麼拿着我總覺的怪礙手的。
在城市學院就近的一家早餐店,我花了我“珍貴”的十塊錢,買了幾個包子和一碗粥,吃飽了肚子後,又向着城市學院走去。
可别以為我會去城市學院上課,要真是那樣的話,我這心也太大了。
我之所以去城市學院,這第一是準備将我這個木盒藏在隔着老樓區那道牆的角落裡,上次我在那裡藏着我的黃色包裹,所以我認為那個地方比較安全。
另外,我來老學區還有一個目的,我要找一個人,那是我的一個同學,那就是眼鏡。
我記得眼鏡跟我提起過,他和龐九城很熟。
我不會難為眼鏡,我隻需要知道龐九城在哪兒就可以了。
但是當我真找到了眼鏡的時候,眼鏡給予我的回答讓我簡直無法相信!
當我把我手中的木盒藏好之後,我便守在教學樓的門前,靜等着眼鏡從這個門前走過。
還别說,眼鏡今天也還真給力,沒多久,他就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中,看樣子,他應該是我們班第一個來上課的同學了。
見眼鏡出現,我趕忙快步湊到他的眼前,跟他打起了招呼
“眼鏡兄,好久不見,依舊神采奕奕啊!
”
見我跟他打着招呼,眼鏡愣了一下,而後他擺弄擺弄了自己鼻梁上的眼鏡,定睛仔細一看,這才大叫道:“你是顧易!
我靠!
我說老兄,你怎麼才來學校啊?
你這一溜煙都跑到哪裡去了?
”
聽到眼鏡的回答,我随便跟他附和了兩句,跟着我就對他問道。
“我說眼鏡兄,我問你個問題,你知道龐九城龐大少住在哪裡嗎?
”
“龐大少?
恩?
你突然問起他幹什麼?
那家夥頹廢了,前天差點被警察逮住呢!
”
“被警察逮住?
他幹啥犯法的事兒了?
”聽到這兒,我覺的有些奇怪。
“幹啥犯法的事兒?
老兄,我問你,容留他人吸毒,這算不算犯法的事兒?
以前我還沒覺得這小子這麼不靠譜,隻知道他好玩女人,花錢大手大腳的。
誰知道他最近染上了毒瘾,而且還一發不可收拾呢!
”
“容留他人吸毒?
那那楊左曦是不是也染上了毒瘾?
”我的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那能跑的了嗎?
天天守着龐大少,哪個人能跑的了?
唉!
咱們班曾經的班花算是凋謝了!
”說着說着眼鏡居然還透着一絲哀傷的神色。
我能感受到眼鏡的哀傷,也能體會到胖子季博仁那晚的那抹譏笑。
因為曾經,在他們的眼裡,楊左曦都是他們的心中的女神,是那種隻能看卻不能碰的女神。
現如今,變成了這樣,這難道不是一件可笑悲哀的事兒嗎?
在眼鏡的口中再次确定到了這個答案,我的心裡說不出的難受,于是我又問道:“聽你的口氣,這個龐大少以前不吸毒,這是才染上了毒瘾?
”
眼鏡回道:“對啊!
自從他們龐家入注莊家的資金打了水漂,他們整個龐家都動蕩了!
幾乎所有的人都把這件事怪罪在了龐九城這個大少的身上,說要不是因為他看上了楊左曦,就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兒。
我估計,可能是龐大少壓力大了,這才染上了毒瘾!
”
“那那我聽說,楊左曦經常被龐九城毒打。
有這事兒嗎?
”
眼鏡見我這麼一問,他四下裡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人,而後對着我附耳小聲道:“豈止是挨打!
我私下裡打聽過了,楊左曦現在可是毀了,曾經的楊家千金小姐,現在唉!
不提了,反正是慘不忍睹!
”
“慘不忍睹?
”聽到這樣的回答,我的心沉入了谷底
緩了半天,緊了緊牙我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龐九城和楊左曦現在住在哪兒?
”
眼鏡想了想回道:“好像是“天海莊園”,就是位于黃金海岸線的别墅群,好像他們家的别墅編号是088号!
”
“088号?
行,我知道了,眼鏡,謝謝你了!
”跟眼鏡道了聲謝,我就準備離開,可這個時候,眼鏡卻喊住了我。
“喂!
顧易,你先等等,你幹嘛去找龐大少啊?
該不會你是放心不下楊左曦那個女人吧?
我跟你說,像那種殘花敗柳,不值得你去為她付出!
你之前幫人家除了黴運,後來怎麼樣?
還不是直接轉學不搭理你了?
像這種女人,你幹脆就讓她自生自滅,自”
“你給我閉嘴!
還輪不到你管我!
别人可以不管她,但是我不想看到她受苦!
”還沒等眼鏡啰嗦完,我直接便頂撞了回去。
“你還真是為了楊左曦那個女人啊?
她在你心裡真就那麼重要?
”眼鏡眯着眼睛看着我,不知為何,他這樣的神情總感覺透着一抹詭異。
我并沒有回答他,而是憤怒的看了他一眼,随後這就向着學校外走去。
在我轉身離開了之後,我并不知道,眼鏡看着我的背影,突然間一臉奸笑了起來
最快更新無錯閱讀,請訪問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