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全部章節_第176章 風雲湧動
周禹浩說:“鬼王的結晶都是一件武器,如果能夠得到鬼王結晶的認可,實力會大大增強,前途無可限量。
”
我明白了,就像武俠裡寫的那樣,一件寶物出世,天下英豪都跑來争搶,江湖上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我突然有些慶幸,幸好我沒有傻到拿走鬼棺和裡面的鬼王結晶,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隻不過,拿走鬼棺的人到底是誰呢?
整個山洞裡都有我的耳目,這個人居然能來去自如,連金甲将軍都沒有發覺,他的實力絕對恐怖。
我又打了個寒顫,幸好當時我跑得快,要是慢了一點,說不定就被那人殺人滅口了。
周禹浩雖然覺得可惜,卻也明白其中的厲害,我們的實力也就一般,與那些勢力強大的組織門派比起來,實在不夠看,還是不要去趟這淌渾水的好。
我們躲着那些人,悄悄地下了山,去旅館拿回了面包車,盡快離開了青松鎮。
我們剛走沒多久,就有一支軍隊開進了山中,我坐在車上,隔得這麼遠,我們都能聽到槍聲,甚至有隆隆的爆炸聲傳來,驚得大片大片的飛鳥從樹林裡騰空而起,沖入天際之中。
我從車窗伸出頭去,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一股濃煙升起,忍不住說:“打得好激烈。
”
周禹浩卻眉頭緊鎖:“鬼棺出世的消息已經洩露出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會來尋找另外六口鬼棺,華夏安甯不了幾天了。
”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怕什麼,我們華夏人傑地靈,現在也算國富民強,何況還有茅山、茅山那幾個大門派在,國外那些人就算來了,也翻不了什麼大浪。
”
周禹浩沒有再說什麼,但他的眉目間,總有一抹化都化不開的憂愁。
我在心裡暗暗歎息,就算擔心又有什麼用呢,反正我們也改變不了什麼,隻有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了。
我們連夜離開了黑壩自治州,在北川休息了一個晚上,我也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上次煉化小鬼的怨氣團,得到了一個牽引之力的技能,不知道這次會得到什麼技能?
其實,我對那個豔鬼操縱别人精神的技能很眼饞,你想啊,以後要是遇到了壞人,我直接操縱他的神智,讓他去攻擊自己的同夥,我隻用坐在一旁嗑瓜子看戲就行了,那多爽快啊。
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我根本沒有得到那種精神操縱的能力,我心裡很憋屈,忍不住沖着窗外大吼了一聲。
然後,整棟樓的玻璃窗都被我震破了,街道兩旁停的車輛也沒能幸免,警報器一直叫個不停。
我得到的技能,居然是豔鬼最後用來對付我的那一招:獅子吼。
我欲哭無淚,有沒有搞錯,我又不是包租婆(梗來自星爺的《功夫》)。
最後我不得不掏錢賠了人家的玻璃錢。
周禹浩這次煉化怨氣團,讓他也得到了一項新的能力,就是再生。
雖然周禹浩是靈體,但靈體如果被砍掉了胳膊,或者砍掉了一條腿,也不會自動長出來,将來就算複活了,肉身上的那條胳膊也廢了,雖然在,但根本動不了。
而他新學會的技能,就是四肢被砍斷了,也能再長出一個來,除非腦袋被砍,或者心髒被刺中,否則他就是不死的。
将來這個能力,還能帶到肉身之上。
我忍不住想吐槽,誰說我煉化了鬼王的怨氣團能得到莫大好處,他得到的好處比我大多了好嗎?
第二天晚上,鄭叔來了,他恭敬地朝我們彎腰行了一禮,說:“少爺,您讓我調查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當時進入青松山的一共有五支隊伍,其中有一支來自于日本,一支來自于羅馬尼亞,其他三支隊伍都是國内的勢力。
”
他頓了頓,說:“那三支國内勢力中,有一支是葉家的。
”
周禹浩面色未變,點了點頭,道:“繼續說。
”
以前他都不怕葉家,現在他的實力已經相當于攝青鬼,怎麼會怕?
鄭叔道:“根據調查,最先得到寶藏地圖的,是這個叫莫富華的人。
”
他遞了一張照片給我,正是那群悍匪的帶頭大哥——金邊眼鏡。
“這個莫富華是西川大學考古專業的教授,他一直對傳說中的鬼棺非常着迷。
”鄭叔說,“這些年,他走遍大江南北,查找了很多古籍資料,據說在一本明代的孤本書中找到了一張手繪的地圖,地圖上是其中一口鬼棺的藏身地。
”
我很驚訝,原來他真的是做學問的啊。
鄭叔繼續說:“莫富華為了找到鬼棺,之前已經花光了積蓄,還欠下了高利貸一大筆錢。
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手段,居然殺死了放高利貸的老大,搶了他的錢,還成功讓他的手下反水,奉他為老大,跟他一起進山尋找鬼棺。
”
“不過,在那些手下中,有一個綽号老牛的,曾經受過老大的恩惠,假裝背叛,然後乘人不備,偷偷逃走了,就是他,将鬼棺的消息洩露了出去。
後來他被莫富華的人抓住,屍體已經在黑壩州的一條河裡找到了。
”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軍方,他們并不太相信真能找到鬼棺,隻派出了一支小隊前去,就算沒有找到鬼棺,能抓到莫富華也不錯。
但是那支小隊進山之後就失去了聯系,還有外籍人士進入山中,引起了他們的警覺,才有了後面的交戰。
”
鄭叔說:“那些外籍人士有點本事,這場戰鬥,戰死了一個日本人和一個法國人,活捉了兩個日本人和一個法國人,其他都潛逃了。
至于國内那幾支隊伍,都有些背景,葉家協助軍方,而其他兩支隊伍互不相幫,想要渾水摸魚,享漁翁之利。
”
周禹浩嗤笑了一聲:“可惜,他們打得你死我活,東西早就已經被人拿走了。
”
鄭叔說:“軍方沒有得到鬼棺,還死了不少人,非常震怒,現在各方都在查找拿走鬼棺的人。
”
他頓了頓,又說:“少爺,姜女士,你們放心,你們離開之時已經清除了所有的線索,再由我運作一下,絕對不會有麻煩。
”
我暗自慶幸,幸好我當時将那幾張符箓從士兵的屍體上拿回來了,否則後患無窮。
“少爺,姜女士,為免萬一,兩位還是暫時不要回山城市。
”鄭叔說,“等風聲過去之後,再回也不遲。
”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來學校那邊還得繼續請假。
我們沒有回山城市,也不能留在西川,就開車進入陝西,一路遊山玩水,過得倒也惬意。
過了幾天安生日子,一切都風平浪靜,這天我們開着破面包車,經過一座深山時,天空突然黑了,烏雲集聚,層層疊疊,雲中有雷聲隆隆,眼見着是要下一場暴雨。
這種天氣在山裡開車太危險了,遠遠地看見遠處有炊煙,應該是有村子,周禹浩便将車開了過去。
這個村子很偏僻,看起來比較窮,好多房子還是以前的泥土房,村口的大槐樹下有幾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穿着粗布衣服,拿着啤酒瓶子抽煙、打牌。
我們将車停在村口,下了車,那些男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我的身上,一個個都直勾勾地看着我,看得我渾身發毛。
周禹浩臉色一沉,擋在我的面前,牽着我的手走進了村子。
一進村子,我們就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鬼氣。
這種窮苦的村子,居然有這麼厲害的鬼魂盤踞?
村口有個小賣部,是一家村民在自己家裡開的,隻有一個髒兮兮的玻璃櫃,裡面放着煙酒和一些落了一層厚厚灰塵的零食。
三個孩子在門前的地壩上玩兒,衣服髒兮兮的,都是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