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雅和糖寶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有些無語。
菱花郡主卻是眼睛晶亮,臉上的表情很是激動。
“你們想想,那樣是不是很威風?
”
菱花郡主說完,期盼的看看糖寶,再看看夏思雅,一副求贊同的表情。
糖寶:“……是很威風,但是新郎官在哪兒呢?
”
菱花郡主:“……”
還不知道呢。
夏思雅:“……是很威風,但是新郎官敢騎大白嗎?
”
這道題菱花郡主會!
“連大白都不敢騎的男人,配娶本郡主嗎?
”菱花郡主一臉高傲的說道。
糖寶拍了拍菱花郡主的肩膀,說道:“好吧,這件事我答應了!
”
心裡,給菱花郡主未來的夫君,點了一根蠟。
要知道,即便是有自己的授意,也不是誰都能騎到大白背上去的。
希望菱花郡主未來的夫君,是個武将,不是個文弱書生吧。
不然的話,讓一個文弱書生得到大白的認可,太難了。
夏思雅看着菱花郡主,也給菱花郡主未來的夫君,點了一根蠟。
而且,非常善良的沒有告訴菱花郡主,她在蘇家住了那麼多年,喂了大白那麼多蜂蜜,她也沒有資格騎着大白遛彎。
最多也是就是和大白握握手,摸摸大白的熊頭和熊毛。
菱花郡主不知道糖寶和夏思雅心裡所想,一聽糖寶答應了,高興的眉飛色舞。
“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不許食言!
”菱花郡主興奮的說道。
“什麼事兒這麼高興?
”楊冉帶着楊潔和楊蝶姐妹走了過來,笑着說道:“是在替福安郡主高興嗎?
”
楊冉說完,對着夏思雅行禮道:“恭喜福安郡主。
”
夏思雅連忙還了一禮,笑着說道:“楊姐姐還如以前一般,喊我思雅便是。
”
楊冉也是個大方通透的,聞言笑着說道:“如此姐姐便托大,喊一聲思雅妹妹了。
”
随即,楊潔和楊蝶也和衆人見了禮。
幾個姑娘站在一起,笑吟吟的說笑。
不遠處的鄭素心見狀,表情不由的有些複雜。
很顯然,她融不到糖寶等人的圈子裡去。
而且,她也不想融進去。
她原本便是天之驕女,結果自從糖寶進京之後,便把她的風頭都搶了去。
哪怕是她一再的在心底告訴自己,不生氣,不嫉妒,可是内心深處,還是有些不甘心。
鄭素心想到這兒,目光下意識的向着軒轅謹看了過去。
矜貴孤傲,宛若天上的一輪清月,攜裹了整個天地間的風采……
“姑姑和你說過的話,你都忘記了嗎?
”貴妃娘娘淡薄的聲音,在鄭素心的身後傳來。
鄭素心一激靈,連忙回頭。
貴妃娘娘的表情倒是很平靜,但是眼睛裡卻帶着一絲失望。
鄭素心咬了咬唇,說道:“姑姑的教誨,素心不敢忘記。
”
貴妃娘娘看着容貌俏麗的侄女,最終還是暗自搖了搖頭。
随即,語重心長的說道:“那便好,記住,有些人是注定不屬于你的,千萬不要心生妄念,不然的話,吃苦的還是你自己。
”
“素心謝姑姑教誨!
”鄭素心屈膝道。
貴妃娘娘點了點頭,看向了糖寶等人。
“福德郡主心地良善,福澤深厚,和她多多親近,對你來說有益無害。
”貴妃娘娘說道:“雖然蘇家算是新貴人家,但是若說傳承和血脈,蘇家要比京城所有人家,都更有底蘊。
”
畢竟,真正的百年世家蘇家,其實隻有蘇老頭這一脈是嫡系,是最名正言順的。
這一點,京城所有大戶人家都心知肚明。
貴妃娘娘說完,目光轉回到侄女身上,又道:“蘇家家風嚴謹,福德郡主的侄子們,亦是出類拔萃的少年郎,想必要和蘇家結親的人家,不知道凡幾。
”
貴妃娘娘說到這兒,頓了頓,斟酌了一下用詞。
“姑姑聽聞,蘇家的三個孫子,都到了議親的年紀……”
鄭素心:“……”
雖然貴妃娘娘沒有把話說完,但是下面的意思,鄭素心又豈會聽不出來?
鄭素心斂下眼睑,低聲說道:“素心全憑姑姑做主。
”
姑姑的意思,無論是爹娘,還是祖母,都會聽從的。
鄭素心也是事後才知道,當初哥哥和軒轅惠的親事,就是姑姑開口阻攔的。
姑姑的眼光,自然是精準的。
鄭素心也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
總之有絲淡淡的遺憾,還有一絲無力的認命。
她其實一直都記得,記得那日看到的,糖寶和軒轅謹站在一起的,那般和諧的景象……
仿佛一幅最完美的畫卷,任何人的再添上一筆,都是一種亵渎。
姑姑說的對,有些人終歸是不屬于她的。
鄭素心這般想着,忍不住又向着軒轅謹的方向,看了一眼。
然後就發現,軒轅謹嘴角微微上揚,正看向糖寶的方向。
鄭素心順着軒轅謹的目光看過去,隻見糖寶正對着軒轅謹招手,小臉上滿是歡喜的笑容,嘴唇微微翕合,仿佛在說着什麼……
這時,一陣驚呼聲傳來。
一個滿頭珠翠的夫人,滿臉是淚的向着糖寶快步走去。
這位夫人的身後,兩個下人用木闆擡着一個雙眼緊閉,神情狼狽,臉色慘白的姑娘。
“福德郡主,求您開恩,饒了妾身的女兒吧。
”滿頭珠翠的夫人“噗通”一聲,跪在了糖寶的身後。
随着夫人的話,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着糖寶看了過去。
糖寶慢慢回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夫人,又看了一眼木闆上的姑娘。
“你是這位王姑娘的母親?
”糖寶問道。
“妾身正是。
”王夫人哭着說道:“妾身知道小女淑蓮心直口快,說話沖動,開罪了郡主,還請郡主念在今日乃是公主的大好日子,不要和小女一般計較,饒了她吧。
”
糖寶奇怪的說道:“你說你女兒心直口快,那麼就是說她沒有做錯什麼,隻是性子耿直,所以開罪了我這個做了壞事的小人,以至于遭到了我的報複,對不對?
”
王夫人哭着一滞。
本能的想點頭答“是。
”
好在,最後時刻反應了過來,把點頭改成了搖頭。
“妾身不敢。
”王夫人惶恐的道。
“哦,隻是不敢。
”糖寶若有所思,意有所指的說道:“如此說來,若是敢的話,那麼就肯定會大聲指責,說我是個心思毒辣的小人……”
王夫人:“……”
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