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丫妹妹!
”
夏思雅腳上如同蹬了風火輪,興奮的向小糖寶撲了過去。
“素雅姐姐!
”
小糖寶正在彎腰摘菜,聽到夏思雅的喊聲,小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福丫妹妹,我好想你呀!
”
夏思雅大叫着,直接給小糖寶來了個熊抱。
并且,為了表達自己的思念之情,還想抱着小糖寶轉幾圈。
結果,沒操作好,腳底下一滑,兩人一起跌到了菜畦裡。
壓倒了一片小白菜,還弄了一身泥。
“福丫妹妹
,你又重了。
”夏思雅坐在菜畦裡,直接甩鍋。
“其實我是長高了。
”小糖寶認真的糾正。
鍋可以接,說胖不行。
“哦,我沒看出來。
”
夏思雅說完,看着小糖寶“咯咯咯”笑了起來。
“福丫妹妹,原來你怕被人說胖呀。
”
夏思雅仿佛發現了好玩兒的事兒一般,一邊笑一邊伸手捏了捏,小糖寶的小臉。
“嘻嘻嘻……肉乎乎的,真好。
”
小糖寶,“……思雅姐姐,你學壞了。
”
說完,自己也笑了起來。
兩個人坐在菜畦裡,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滿心都是歡喜。
石榴在提着兩桶水過來,見到小姐坐在菜畦裡,不由的驚叫一聲。
“小姐,你咋去菜畦裡玩兒?
把菜都壓壞了……”
石榴說着,一臉的心疼。
小糖寶,“……”
她是那種熊孩子嗎?
“石榴姐姐,咱們今天晚上吃小白菜餃子。
”小糖寶煞有介事的說道:“正好把這些小白菜拔了。
”
石榴,“……”
原來是這樣。
她就說嘛,小姐不會那麼不懂事。
蘇老太太把夏夫人迎進了屋子。
夏夫人自然是一眼就注意到了,窗戶上的琉璃。
心裡不由的感歎,府城裡都還沒有誰家能用上琉璃窗戶,蘇家就已經用上了。
這樣的莊戶人家,倒也讓人羨慕。
夏夫人能提前一天來,由此可見,是把蘇家當做正經的親戚在走動了。
而且,還要是關系親密的親戚。
夏夫人把帶來的禮物,以及紅封,讓丫鬟放到炕上。
然後,拉着蘇老太太的手,滿臉笑容的說道:“老三能回來,你也了卻了一樁心事兒,現在娶了媳婦兒,少不得明年就會生個大胖小子,呃,也說不得能生個大胖閨女。
”
夏夫人說着,想起了蘇家和别人家不同,打了個磕巴,改了一下口。
蘇老太太笑着道:“這倒不急,你怕是不知道,老三的腿當初落下了殘疾,現在糖寶的師父正給他醫治,少不得要等到腿好了……”
夏夫人一邊聽着,心裡卻好奇了起來。
福丫的師父?
難不成……福丫又認了師父?
“娘!
幹娘!
”
随着一個歡喜的聲音,夏思雅和小糖寶手牽着手的跑了進來。
夏夫人一見小糖寶,眼睛一亮。
臉上不由自主就露出了笑容。
“福丫,快過來,讓幹娘抱抱!
”
夏夫人抱着小糖寶,一陣稀罕。
也幸虧小糖寶,把跌入菜畦裡弄髒的衣服,換了下去。
蘇家一幹的兒子媳婦兒,自然都過來拜見了夏夫人。
夏夫人看到蘇老三走路跛腳,終于問出了心裡的疑問。
“福丫又拜了師父?
”夏夫人看了看懷裡的小糖寶,問道:“是個醫術高明的?
”
小糖寶不用别人回答,自己就笑眯眯的說道:“我師父醫術很厲害的。
”
說完,又眨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邀功似的道:“幹娘,我從我師父那裡,搜刮了好多好東西,都給幹娘您留着了,保證您用了之後,越來越年輕漂亮。
”
夏夫人聽了以後,滿臉欣喜。
“哎喲,還是福丫對幹娘好!
真是幹娘的小棉襖!
”
說完,照着小糖寶的臉蛋上,直接就親了兩口。
夏思雅在一旁,對着小糖寶擠了擠眼睛,說道:“我娘都已經好多年,沒有親過我了,也沒有說過,我是她的小棉襖……”
夏夫人聞言,哭笑不得的嗔了閨女一眼。
“娘整天被你愁的,頭發都白了,還親你?
不打你一頓就是好的!
”夏夫人笑着道:“小棉襖是福丫這樣的,有好東西都留着給娘,你呢?
有啥好東西,都藏起來,說是給福丫妹妹留着,再也想不起要孝順娘……”
夏家母女這樣互相一揭短,字裡行間透露的,都是對小糖寶的喜愛。
屋子裡的人都笑了起來。
春芽知道這是知府夫人,自然不會離開。
一直想要在夏夫人面前,刷一下存在感。
并且,眼睛不時的炕上的幾匹緞子上流連。
“表妹真是好福氣,能得夫人和小姐這般厚愛。
”春芽笑着道:“表妹,你以後可一定要孝順夫人,敬愛姐姐喲。
”
春芽擺出了,通情達理的大姐姐的架勢,對妹妹說教。
屋子裡的蘇家衆人聽了,都沒有說話。
“不用表姐說,我也知道要孝順幹娘的。
”小糖寶認真的道:“至于思雅姐姐,我們雖然不是親姐妹,卻是最好的姐妹,比和表姐之間,還要好許多許多的姐妹……”
小糖寶一邊說,一邊伸開胳膊,用來強調“好多”有多多。
對于一個小孩子來說,這種形容就是無限多了。
春芽臉色微微一變。
心裡有些不舒服。
“是不是,思雅姐姐?
”小糖寶問夏思雅。
“嗯嗯。
”夏思雅重重點頭,“我們是比任何人,都親的姐妹!
”
夏思雅特别加重了,“任何人”三個字的語氣。
夏夫人看了春芽一眼,笑着道:“我們福丫,自然是個有福氣的。
”
蘇老太太也看了春芽一眼,笑了笑。
不過,沒說什麼。
錢月梅瞪了春芽一眼。
以她對小姑子的了解,這個表妹,肯定招了小姑子的厭了。
否則的話,小姑子肯定不會那樣說。
看來,她必須要想個辦法,和這個表妹徹底劃清界限,才能繼續跟着男人去縣城了。
衆人說着話,杜大舅趕着牛車,帶着杜姥姥和石頭來了。
原本這種大喜的事兒,杜大舅不想帶着傻乎乎的兒子來。
可是,把兒子放家裡,自家媳婦兒嫌棄兒子傻,根本就不管兒子。
不但他不放心,他娘也不放心。
所以,隻得把石頭帶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