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蘇小六吓得叫了一聲。
手一抖,差點把磁石扔出去。
隻見磁石上,赫然多了兩根細細的鐵針。
這一變故,惹的四周圍看熱鬧的人,都圍了過來。
“這、這馬的身上,有針!
”蘇小六磕磕巴巴的道。
“這咋會有針呢?
”蘇老大滿臉震驚,看向了田老漢。
田老漢見到針,更是懵了。
大紅身上咋會有針?
誰紮的?
“哥哥,你再試試,看看别處還有沒有?
”小糖寶說道。
一秒記住
“好!
”
蘇小六拿着磁石,開始在馬的身上到處移動。
“叮叮……”
幾聲輕響,竟然又吸出了幾根鐵針。
四周圍的人見狀,也是議論紛紛,滿臉驚奇。
“怪不得這馬病成這樣,莫不是因為這些針?
”
“很有可能呀……”
“不是說這馬前幾天還好好的?
現在病成這樣,怕是有人故意……”
“這些針上,怕不是有毒吧?
”
“誰這麼惡毒?
”
……
一時間,衆口紛纭。
任誰都知道,馬身上被紮了這麼多針,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小糖寶摸了摸馬脖子,然後從小兜兜裡掏呀掏,掏出一粒紅果子,塞進了大紅的嘴裡。
大紅溫順的蹭了蹭小糖寶的手心。
金善人正說到自己能給馬治病,結果蘇小六手裡的磁石,就吸出了鐵針。
金善人的臉色一變,聲音戛然而止。
蘇老頭也變了臉色,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金善人,麻煩你看看,這些針是不是有毒?
這馬之所以病的如此厲害,是不是因為這些針?
”蘇老頭連忙道。
金善人點了點頭,走過去,蹲下身去看磁石上的鐵針。
“這些針到底有沒有毒,在下也不好說……”金善人為難的道:“不過,紮這些針的人,怕是别有用心。
”
“楊墩子,是不是你?
”田老漢一臉悲憤的看向楊墩子,怒聲質問,“這為了便宜買馬,竟然做出如此惡毒的事兒,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
”
楊墩子立刻一臉冤枉的大叫了起來。
“田老頭,你可不能胡亂冤枉好人!
我楊墩子才不會幹這種缺德事!
”
“不是你還能是誰?
我的馬前幾天還好好的,上個集回去之後,就病了……”
“那也不能說是我幹的!
”
“你還不承認?
你圍着我家大紅,轉悠了好幾圈,說不得就是你,趁我不注意,把針紮到大紅身上的……”
“喂喂喂!
田老頭,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圍着你家馬看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是誰幹的……”
楊墩子大聲叫着,眼睛看了金善人一眼。
“我沒有記錯的話,金善人上個集市上,也看了你家的馬……”
金善人臉一沉。
“楊墩子,你這話什麼意思?
”
“金善人,沒啥意思,我老楊就是實話實說。
”楊墩子點頭哈腰的道。
“哼!
金某斷然不會做那等下作之事!
”金善人重重的道。
“不錯,金善人咋會做那種事兒?
”
“就是,這絕對不是金善人幹的……”
“……”
四周圍的人,紛紛出言支援金善人。
“咋了咋了……出了啥事兒……”
随着一陣吆喝聲,蘇老二穿着衙役服,腰間挎着大刀,走了過來。
蘇老二的身後,還跟着鄭縣令,以及兩個小厮。
原來,蘇老二天一亮,就趕路回縣城了。
不成想,在半路上,碰上了鄭縣令和葉氏去大柳樹村蘇家。
于是,便又折了回來。
反正見到縣令大人,他就算是銷假了。
再回大柳樹村,就等于是作為縣令大人的随從,出公差了。
因為知道爹娘來集市上買馬車,所以蘇老二就對鄭縣令說了。
既然蘇老頭夫妻不在家,鄭縣令夫妻當然也就沒有直接去蘇家,也來了集市上。
隻不過葉氏嫌棄牲口市髒亂,沒有進來,而是去了茶樓。
蘇老二威風凜凜的一走過來,衆人立刻讓了一條路出來。
“官爺來了,田老頭,既然楊墩子不承認,你不如報官吧……”
“對,報官報官……”
有人嚷嚷着出主意。
然而,此官爺卻直接走到蘇老頭面前。
“爹。
”
然後,又看向小糖寶。
“妹妹,想二哥了不?
”
衆人,“……”
敢情這位官爺,是人傻錢多的二傻子家的兒子。
小糖寶嘴角抽了抽,很想說一句,二哥你才走了幾個時辰。
“想了。
”小糖寶乖乖的道。
蘇老二立刻笑出了一口大白牙。
看吧,他才走了幾個時辰,妹妹就想他了。
“蘇老哥。
”鄭縣令笑呵呵的道。
隻不過,笑聲中帶着一絲苦澀,臉上的笑容也比哭強不了多少。
“草民見過縣令大人!
”蘇老頭連忙行禮。
蘇老頭的話音一落,四周圍的人立刻噤若寒蟬。
誰都沒有想到,縣令大人竟然來了牲口市。
鄭縣令這次來,并沒有穿官服,所以也沒有人會想到,這位穿戴富貴的老爺,竟然是本縣的縣令大人。
普通老百姓,對于官宦之人,都有着天生的畏懼。
所以,一聽說這位是縣令大人,全部弓腰低頭,不敢再說話了。
“蘇老哥,無需多禮。
”鄭縣令扶了一下蘇老頭。
随即,又問道:“蘇老哥,這是出了何事兒?
”
蘇老頭向田老漢看了過去。
畢竟,這馬雖然已經被他買了,可是這報官的事兒,還是馬的前主人出面,比較名正言順。
田老漢看了一眼地上的大紅,然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求青天大老爺給草民做主。
”田老漢一臉悲憤的說道:“草民的馬,被這個人紮了毒針……”
田老漢說着,一指楊墩子。
楊墩子吓得“撲通”一聲,也跪了下去。
“草民冤枉!
田老頭,你血口噴人……”
“我老頭子才沒有冤枉你……”
“你就冤枉……”
“住嘴!
”鄭縣令聲音威嚴的呵斥一聲。
别說,鄭縣令官威一擺,雖然沒有穿官服,但是也有一些氣勢。
田老漢和楊墩子立刻大氣都不敢出了。
鄭縣令看向田老漢,問道:“你說是他紮了毒針,可是親眼所見?
可有證據?
”
田老漢,“……”
他當然沒有。
“既非親眼所見,又無證據,你如何斷定,是他所為?
”鄭縣令又問道。
田老漢,“……”
除了他,還能是誰?
楊墩子見到田老漢被問的啞口無言,不由的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