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否認,就算是勝了,将來等他身份真相大白的時候,也是一個侮辱。
肯定會有人說,蕭琰的弟子堂堂正正,而郁慕白的弟子藏頭露尾。
這不僅侮辱了他,還侮辱了郁慕白。
而他要承認了,那他之前所謂的我道唯武就是一句屁話。
其他人看他表情一反常态的陰沉,也不敢問。
不知戰書中寫了什麼,竟然把他氣成這樣。
那報信人更加膽戰心驚進退兩難。
“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吞吞吐吐的想死嗎?
”
蔣玉龍突然想起了報信人,再次問道。
“是。
”
報信人臉色一變,連忙把頭壓得更低,說道:“剛才肖筠她們在谷口的時候,恰好遇到王琥從谷内出去。
”
記住網址
“嗯?
”
衆人聽到這個,不由一怔,有人冷哼一聲問道:“王琥怎麼了,難道王琥和肖筠她們攪合到一塊去了?
”
有人直接開罵,“早就知道那混蛋不是東西,吃裡扒外,喂不熟的白眼狼!
”
“我看八成就是王琥給她們說了什麼她們才不敢進來的。
”
蔣玉龍臉色也更陰沉了。
“不,不是的……”
報信人哆哆嗦嗦的道:“王琥看見肖筠她們,就打量了肖筠一眼,可能是看肖筠年紀小,像個小女孩一樣,就警告她不要自取其辱!
”
聽到這話,衆人反應不一,有人說。
這小子還有點良心。
有人則說,哼,果然是透風報信。
蔣玉龍臉色倒是稍微好了點,問道:“那然後呢?
”
報信人接着說道:“然後那個叫祁冰的女人叫冷笑問,蔣玉龍很強嗎?
王琥就說,我不知道,但是我看不透他,要是打起來,我八成會輸……”
聽到此處,蔣玉龍再次有了一絲笑容。
其他人也都笑起來。
“這家夥算他還有點自知之明。
”
“什麼自知之明,這還不是通風報信嗎?
”
後一句正是黃璧說的。
蔣玉龍笑了笑,對報信人道:“你繼續說,他們是不是就走了。
”
“沒有。
”
報信人回答道:“聽他這樣說,那個叫祁冰的女人就打量了他一下,問道:‘這麼說你很強?
’。
王琥就說:‘你可以試試。
’。
”
衆人聽到此處,衆人笑容更和煦了。
連黃璧這一次也隻是哼了一聲。
報信人繼續道:“祁冰聽他說這話,又皺了皺眉,再次打量了他一眼,然後凝重的對肖筠說:‘肖筠,你試試他的深淺。
’。
肖筠就哦了一聲,然後他就被拍趴下了。
”
“哈哈,這也太搞笑了吧,那幾個女人是來送人頭的嗎?
”
“無聊。
”
“呵呵,我們又被耍了,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
”
衆人哈哈大笑,他們雖然不喜歡王琥,但這會卻站在王琥的一邊。
“不是,那個,不是肖筠被拍趴下了,是……是……”
報信人也不知道是自己沒說清楚,還是這些人沒聽清楚,我說的明明是王琥,為什麼他們會認為是肖筠呢?
很明顯我用的是站人旁的“他”。
怕衆人誤會,連忙支支吾吾的解釋。
可惜衆人都隻顧着樂,根本沒聽見。
倒是蔣玉龍離得近感覺有些不對,連忙擺擺手示意衆人安靜,然後才問道:“到底是誰被誰拍趴下了,說清楚!
”
“呃……?
”
衆人聞言愕然,心說蔣少這是怎麼了,這當然是那個小丫頭被王琥拍趴下了啊,還能是王琥被那丫頭拍趴下了。
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王琥的強大我們都見識過了,這裡除了蔣少之外,誰都不敢言必勝。
黨紅顔也隻是不懼而已。
怎麼可能被一個小丫頭拍趴下,要是那樣,那麼我們這些人起步也是可以随意被拍趴下,這絕不可能……的吧?
衆人一開始都以為是蔣玉龍會錯意了,但看見報信人古怪的表情,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不會吧,不會吧。
不會有人覺得這是真的吧?
“那個是王琥,不過我……我覺得他可能是大意了。
”
報信人勉強找補了一句,可能是怕刺激衆人。
不過還别說,還真挺有效果,一聽說是大意了,不少人立刻都松了一口氣,原來是大意了,那就難怪了。
王琥那家夥狂的沒邊,他會大意一點都不奇怪。
蔣玉龍還算是比較謹慎,追問了一句,“肖筠和王琥一共對了幾招?
”
“這個我也沒看清,他們太快了,反正我看清的時候,王琥已經趴在地上了。
”
報信人小心翼翼的道。
蔣玉龍聽他這麼一說,反而松了一口氣,點點頭道:“看來确實是大意了,沒有閃。
不過就算如此,這個肖筠倒也不可小視。
你們誰要和她對上,一定不要輕敵。
”
“嗯。
”
衆人紛紛點頭,但是卻沒有人再争着出手了。
别看這些人一個個的跟跳梁小醜一樣。
但是都精着呢。
嘴巴上說王琥這家夥大意了,活該。
心裡怎麼想就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大意了,沒有閃,呵呵……
面對面的交手,又不是偷襲,再大意,能大意到哪去?
手到擒來的功勞人人想搶,但要是有風險那就另當别論了。
看見這些人一個個裝死狗。
蔣玉龍臉色有些不太好。
心中不由暗暗歎息,“果然是烏合之衆,讓他們起哄造謠還行,真指望他們還是靠不住啊。
”
不過他面上卻什麼都沒說,甚至沒有讓黨紅顔開口。
隻是在衆人散去的時候,讓黨紅顔留了一下。
而黨紅顔沒讓他失望,衆人一走,她就迫不及待的嘲諷起來,“玉龍割割,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說話。
這些人一個個的膽小如鼠你沒看見嗎?
開始聽你說論功行賞,就一個個打破頭搶着替你出手。
現在聽說那賤人不好對付,馬上一個個都成了縮頭烏龜,真是氣死老……人家了。
”
老……人家是什麼鬼?
蔣玉龍嘴角抽搐,面上卻故作平淡的笑道:“紅顔,不必如此生氣。
他們和我們不一樣。
他們如果不是貪生怕死見利忘義,又怎麼會在這裡呢?
你同我是因為信念和情意,他們是為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