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平來得很快，“厲少！
”

　　“最近這段時間，”厲上南直入主題，“少夫人見過些什麼特别的人？
”

　　杜平眉心微動，顯然沒想到他會過問夏音的行程。

　　“嗯？
”見他不答，厲上南眸光瞬間下沉。

　　杜平回神，低頭回道，“少夫人跟裴蔺辰在望月亭見過一面，因我守在下面，兩人具體聊什麼，我并不知道。
”

　　“什麼時候的事？
”厲上南皺眉。

　　杜平想了下，“夏邺到厲公館的那個晚上。
”

　　厲上南稍微回憶了一下，便想起那天的事，“她到卓遠的那個晚上？
”

　　那次夏音告知裴蔺辰獲得過OVE的樣機，同時他确定卓遠内部出了内奸。

　　“對！
”杜平點頭。

　　厲上南緊了緊拳頭，“還有嗎？
”

　　“其他的，我不知道。
”杜平搖頭。

　　厲上南用力按着額頭，陷入沉思。

　　“厲少，”杜平又說道，“近段時間，少夫人讓我盯着孔政澤跟裴蔺辰在海城的活動。
”

　　厲上南皺眉，“這兩人怎麼了？
”

　　“不知道。
”杜平盯了兩天，并未發現異常。

　　厲上南食指遊移在下巴處，“你繼續盯着，有事告訴我。
”

　　“知道了。
”杜平應下，跟着又問，“少夫人的行程？
”

　　厲上南沉默兩秒，“繼續向我彙報。
”

　　“好！
”杜平沒有異議。

　　厲上南朝他揮了下手，“出去忙吧。
”

　　杜平退出辦公室。

　　厲上南手指輕敲桌面，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

　　盛天取消AIX發布，夏音要離婚，這兩者是不是有關聯？

　　一想到這個可能，厲上南全身氣息泛冷。

　　……

　　時東見施烨堂進來，趕緊起身，“施總！
”

　　“時助！
”施烨堂朝他點了下頭，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

　　服務員送上兩杯咖啡，随即又退了下去。

　　時東抿了下唇線，直接扔了個王炸過去，“夏音要跟厲上南離婚！
”

　　“什麼？
”施烨堂果然被炸得圓睜了雙眼。

　　上次見面，她可半點都沒顯露出來。

　　時東點頭，“你沒聽錯！
”

　　“發生什麼事了？
”施烨堂想不通。

　　時東盯着他，“冒昧問一句，施總這次是出于什麼原因回海城的？
”

　　施烨堂眸光一轉，身體便往後靠着椅背，“時助不會是懷疑我從中作的梗吧？
”

　　“施總誤會了，”時東搖頭，“我并沒有這個意思。
”

　　施烨堂手指輕點了兩下桌面，“我收到一份匿名郵件……”

　　“夏音跟厲權業的協議書？
”時東替他把下面的内容補充完整。

　　施烨堂挑眉，“厲上南知道這事？
”

　　“不知道。
”時東拿起咖啡抿了口，“這個匿名的人，施總有懷疑對象嗎？
”

　　施烨堂陷入沉默，再次擡眉時眸光陰翳，“裴蔺辰用協議書威脅夏音跟厲上南離婚？
”

　　時東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顯然他猜對了。

　　“你想讓我做什麼？
”施烨堂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時東淡笑，“施總不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

　　施烨堂眼睛微微眯起，看着他的目光布滿寒意，“什麼意思？
”

　　“字面意思，”時東十分坦然地迎着他的目光，“施總沒有會錯意。
”

　　施烨堂心思輕轉，面上滿是譏諷，“事情敗露，你說厲上南會不會把你給宰了？
”

　　出發點雖是護他，但厲上南未必領情。

　　時東不置可否地睇了他一眼，“在這之前不是還有你跟厲少夫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