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薔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妩媚的眼眸中染上幾分似笑非笑的味道:
“當然沒有了!
怎麼能便宜這老家夥!
”
“但我看你挺怕他啊?
”
周薔歎了口氣,神色頓時黯淡下來,攏了一下長發,語氣中多了幾分惆怅:
“這老家夥不僅好色,還特别愛開huang腔,尤其一喝多了,煩死人了。
”
我瞟了一眼她漂亮的鎖骨,遲疑了片刻,揚着下巴說:
“那你還穿得這麼性感,這不讓這老家夥欲罷不能嘛?
周薔環抱着胳膊,不屑地哼了一聲:
“你以為我想?
還不是他的要求,吃飯隻是前奏,吃完飯還要去KTV呢!
他總不能當着這麼多員工找小姐吧?
可不就把我們當成免費的。
”
呃……
她這麼說有些露骨,卻又讓我無力反駁,對于高層來說,所謂的加班,灌酒其實都是服從性測驗,通過這種手段,來判斷這個人的服從程度,一旦服從了,以後還會有别的羞辱在等你。
我沒再說什麼,漂亮的女人在職場上有優勢,但同樣也伴随着風險,萬一碰到色狼般的領導,日子就難過了。
說話間,我們已經到了包間,圓桌前已經圍坐了一群人,就差我們了。
除了周薔,包間裡還有兩名美女,她們和周薔一樣,都打扮得很性感。
菜已經上齊了,但這些人的注意力,都在這三個女人身上,一個個眼睛綠油油的,好像周薔她們三個才是今晚的菜。
趙總一看到周薔,臉上樂得像花兒一樣,拍了拍旁邊的椅子。
他正要開口,但我沒給他這個機會,一個健步蹿過來,拉開椅子,大馬金刀往他身邊一坐。
“……”
瞬間,包間裡的氛圍一片死寂,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我臉上,格外複雜。
趙總臉上的笑容瞬間一僵,明顯透着不高興,我熟視無睹,拍了拍右手邊空着的位置,對周薔說道:
“周薔,你趕緊坐啊!
别愣着了,就差你了。
”
周薔點點頭,感激地偷偷瞥了我一眼,邁着小碎步挨着我坐下。
這位趙總雖然不高興,可我畢竟是外人,而且明晚的直播還指望我,即使不滿,也不能沖我興師問罪。
他不好意思發難,但他帶來那幾個狗腿子能,紛紛舉杯向我敬酒,試圖用車輪戰圍攻我。
他們打着什麼歪主意,在場的誰看不出來?
周薔滿臉緊張地看着我,我第一次從她那雙妩媚的大眼睛中看到擔憂。
我好歹也是職場老師傅了,比這更嚴峻的也不是沒見過,何況我又不指着他們賞飯吃,沒必要給他們這個面子。
這幾個家夥舉着酒杯,臉上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我慢悠悠地拿起一聽剛打開的可樂,站起身幽幽地說,
“我今天不能喝酒,我用可樂代替,敬大家!
”
說罷,我揚頭猛灌了幾口。
據說可樂有殺那什麼的功效,和周薔單獨出差,我怕自己犯錯誤,先殺為敬。
我灌了幾口可樂,這幾個家夥頓時不樂意了,嚷嚷道:
“這哪行啊!
我們都喝酒,你怎麼喝可樂?
”
“這也太不給我們面子了,是不是瞧不起我們啊?
”
“……”
他們想灌我酒,但我毫不驚慌,在職場裡摸爬滾打,最難的其實是做自己,就連你想明哲保身都難,你不想站隊,但一些小人覺得既然你不站我這邊,肯定就是那一邊的,兩邊不落好。
這也是為什麼我不願意上班的原因。
不賺錢也就得了,還得參與各種勾心鬥角,看各種人的臉色。
老子現在自己單獨幹了,怎麼可能還受這個鳥氣?
我看着他們小醜一樣的表演,淡淡一笑:
“我今天真不能喝酒,我對酒精過敏,喝完酒一天都緩不過來,肯定會耽誤明天晚上的直播,咱們還是以工作為重。
”
我這麼一說,那幾個狗腿子瞬間噤聲了,滿臉為難地看着趙總。
明天這場直播特别重要,公司總部很多領導都在,這個趙總連上台剪裁的機會都沒有,要真耽誤直播,誰也背不起這個責任。
我拿工作當借口,趙總也無可奈何,擺擺手,不鹹不淡地說,
“咱們還是以工作為重,今天晚上都少喝點兒,别影響明天開幕。
”
他一開口,那幾個狗腿子,馬屁精都沉默了,畢竟這口鍋誰也背不動。
幾杯酒下肚,這老家夥有點兒飄飄然,開始滿嘴跑火車,在酒精的刺激下,是人是鬼,都分辨出來了。
話題聊着聊着,就落到了周薔身上。
即使中間隔着我,也擋不住趙總邪惡的眼神,他側着身子,左臂撐着桌子,笑眯眯地盯着周薔,眼睛綠油油的,嘴裡噴着酒氣道:
“感覺沒吃飽,我現在特别想吃人。
”
哈哈哈……
他話音剛落,包間裡頓時響起一陣大笑聲,周薔窘得滿面通紅,唯有苦笑。
真的尴尬死了。
這老家夥賊得很,借着喝酒開玩笑,萬一傳出去,頂多也算酒後失言,而且他是高層,打個哈哈就過去了。
周薔滿臉賠笑,隻是笑容有些勉強,還透着幾分無力。
我聽不下去了,周薔給我的感覺雖然有些風情,可我這個人有點兒愛管閑事,明明和我沒關系,可一看見這厮和女人開huang腔,我不屑與其為伍。
我鼻觀口口觀心,過于嚴肅的表情讓我與衆人格格不入,趙總上下打量了我幾眼,咧嘴一笑:
“餘大主播,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
“你說什麼對嗎?
”
趙總笑容逐漸變态,“我說我沒吃飽,想吃她哈哈哈。
”
我無語到家了,自己開huang腔還不行,非把我也拉出來。
真特麼醉了,好事沒我,這種思想道德滑破的事,他卻想把我拖下水。
“你說句話啊!
怎麼不說話啊?
難道你覺得我說的不對?
”他用胳膊肘頂了我一下,目光深邃地盯着我。
我笑了笑,“我隻能說,我不理解。
”
他一愣,摸了摸腦袋說:“不理解什麼?
”
“她又不是屎,你想吃她幹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