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淺需要的材料,風染立即帶着人去尋找。
雖然大家心裡還是有疑惑,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麼能完成這麼多年都沒人能做到的事情。
但,二皇子看起來,很信任這小丫頭。
下頭的兄弟們,也都隻能努力去做事。
龍一一到了就開始整理設計的零部件,但她始終有些心緒不甯。
傍晚時分,她放下筆,走出房間。
還沒有拐過長廊,就聽到了風辰默的聲音。
軍情上的事情,原本她不打算偷聽的,這是竊聽機密。
雖然知道,風辰默不可能因為這個原因處罰她。
不過,她還是打算先離開。
卻不想,剛轉身的時候,她聽到了三個字。
三個讓她頭皮發麻的字:楚東陵!
“二皇子,你是說,那個水戋,就是楚東陵?
”
風染的聲音,将龍淺邁出去的腳步,硬生生拉了回來。
水戋,是楚東陵?
是懷疑,還是确定?
事實上她曾懷疑過,可是,水戋的嗓子是真的壞了,她都能聽得出來,不是僞裝的。
根本沒有人能僞裝到這種地步,很明顯,他連開口說話都痛苦。
隻是,這點痛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罷了。
他怎麼可能是楚東陵?
牆壁另一端,風辰默明顯在思考問題,聲音比起往常,多了幾分沉重。
“那些反對的人,莫名其妙都被刺殺了,就在這半日之内,他們的防守,一個比一個森嚴。
”
風染當然知道這件事:“我也是在奇怪,到底是誰替我們清除了這麼大的障礙。
我原本已經派人去找他們,誰知道,我們的人都還沒有到,那些人一個個都出事了。
”
風染想了想,頓時覺得渾身毛骨悚然。
“行事狠辣,手段兇殘,還真是……真是有幾分東陵太子的風格,可是……”
他看着風辰默,始終是有些不敢置信:“東陵太子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幾日我也看着那個叫水戋的黑袍男子,他雖然氣勢确實不一樣,可他……吃得比兄弟們還差,夜裡連半片遮擋的東西都沒有……”
如此的風餐露宿,生活條件連士兵們都比不上,兄弟們好歹還知道弄個擋風遮雨的東西,大家擠在一起避一避。
而這個水戋,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一整夜就坐在龍淺的營帳前。
實在是累了,便随意躺下來睡一會。
這可能是一國太子能過的日子嗎?
堂堂太子殿下,怎麼能受這種苦頭?
最重要的是,他是為了什麼呀?
若說要帶龍淺回去,也不必等到現在,大軍都入了城。
城内防守森嚴,豈不是比在路上的時候要困難太多?
“二皇子,你确定……你沒有看錯人?
我還是覺得,水戋不太可是他。
”
“他已與我表明身份。
”
風辰默一句話,讓風染徹底無法反駁。
但是,為什麼呢?
“所以,二皇子認為,這次替我們掃平一切障礙的人,也是他?
”
“他今日不見了,這便是最好的證據。
”
風辰默淺吐了一口氣,有些無奈:“他比我想象的,還要執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