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歌一個轉身,從椅子前掠過。
咔的一聲,香蘭一刀落在椅子上,那把原本就有些破舊的椅子,立即被她削下來一個角。
再看楚傾歌,她竟然不還手。
這情況,說不出的危險。
香蘭可不是鬧着玩的,誰敢傷她的少寨主,她就跟那人拼了!
穆淵太了解香蘭的脾氣,九公主再如此不還手,一定會被她傷了!
他雖然還是不明白,九公主為什麼在逃了之後還要回來,可他不想看到她受傷,甚至,被殺!
最後一口真氣,被他瞬間凝聚起來。
就在香蘭的刀子再一次沖着楚傾歌砍下去那一刻,穆淵忽然一聲嘶吼,一舉将穴道沖破。
修長的身影從香蘭身後掠過,轉眼間,已經擋在傾歌的跟前。
他擡起手,扣住香蘭的手腕,五指一緊。
香蘭隻覺得虎口一陣劇痛,手一松,刀子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少寨主……”香蘭擡頭看着他,卻不想,竟看到他嘴一張,一口鮮血湧出。
“少寨主!
”香蘭吓壞了,立即要去扶他搖搖欲墜的身軀。
穆淵卻擡起手,将她輕輕推了出去。
回頭,一把扣住楚傾歌的腕:“不許……逃……”
話尚未說完,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我不逃,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
傾歌有些無奈,讓他别沖動,他非要自行将穴道沖開。
如今,真傷到了。
“我是大夫,我給你把脈看看。
”她輕輕掙了掙,還是掙不脫。
穆淵不放手,不知是擔心一放手,她就逃掉,還是怕香蘭又拿起刀子要殺她。
“我若是想逃,剛才就已經逃出去了,你們這個山寨,白天的防守形同虛設,豈能将我困住?
”
穆淵沒說話,香蘭卻生氣了:“妖女……”
“她确實……沒逃。
”穆淵終于放了手,盯着香蘭:“不許……傷她。
”
“可她為何……”為何明明喝了藥,卻還能行動自如?
香蘭不懂!
她隻知道,這妖女,太狡猾了!
這個問題,穆淵也想問。
楚傾歌一臉不以為然:“我從小就懂得煉藥,這點軟骨散,能難得到我?
”
“那你就是一直在演戲!
”香蘭怒道。
楚傾歌瞅了她一眼:“是又如何?
”
“你……”
“你們少寨主傷成這樣,你還有心思跟我吵架?
”
傾歌這話,立即提醒了香蘭。
香蘭看着穆淵,一臉擔憂:“少寨主……”
“我……”他想說自己沒事,卻不想一張嘴,立即又吐了一口血。
剛才強行沖破穴道,真氣傷了心脈,現在隻要一動氣,五髒六腑就像是被刺到一樣,痛!
“你扶他過去,再給我找些銀針過來,我可以治他。
”
“你……”
“再不去,他會傷的更深。
”楚傾歌說罷,一步上前,主動扶着穆淵。
穆淵低頭看了她一眼。
妖女,壞女人,狡猾至極,但,他此時卻不想懷疑她的話。
也許是,已無力去懷疑。
香蘭不知道從哪裡找來大夫用的銀針,雖然不是傾歌自己習慣用的那一套,但至少,能用!
隻是在下針那一刻,穆淵還是一把将她的手扣住,冷漠的眸透着異樣危險的氣息。
“你若……敢再騙我,我一定……親手殺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