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羞澀,沒有欣賞,甚至連看都沒多看兩眼。
龍淺無意識的行為,讓陵王陷入重度自我懷疑之中。
“不洗也洗了,我先幫你處理傷口。
”龍淺将找到的幹草撲在地上。
欣賞不是沒有,龍淺是沒空。
至于害羞,他好歹還穿着襲褲,他都不害羞,她為什麼要害羞?
“龍大哥。
”龍淺見他毫無反應,擡頭,“你是不相信我的醫術,如果不相信那就……”
“信。
”楚東陵曲腿坐下。
龍淺看着他肩膀上刺目的傷,抿了抿唇,跪坐下來。
要不是一心護她,他肯定不會受傷。
兩人認識還到十二時辰,他居然為了她連性命都可置之不理,這份情,她記住了。
龍淺從腰帶裡取出藥粉,視線落到楚東陵身上。
“會有點疼,忍耐一下。
”
男人點點頭,臉色依舊一般。
龍淺深吸一口氣,輕輕将藥粉撒在他的傷口上。
“龍大哥,等會你将襲褲也脫了吧,再這麼下去你會感冒的。
”
即使不感冒,今晚說不定也會發燒。
他體内的毒素不算多,應該是及時運用内力逼出了大部分。
但始終還是中毒了,不能輕視。
龍淺的藥水剛碰上楚東陵的傷口,就發現他的氣息不對。
她立即停止手上的動作,輕聲問道:“是不是弄疼你了?
”
楚東陵卻不理會她,甚至連看都不願意再看她一眼。
他的女人居然讓别的男人脫褲子,真想将她掐死!
龍淺明顯感受到他的怒氣,卻不知道他為何生氣。
算了,還是先上藥。
拖拖拉拉萬一傷口感染更加麻煩,她沒忘記他的手掌也被割了很多口子。
是他抱着她上山時,被鋒利石塊硬生生割的傷。
這種痛,一般人承受不了。
龍淺給楚東陵處理好肩膀上的傷,迅速将注意力放在他的手掌上。
“對不起!
”她看着他掌心密密麻麻的傷,内疚的話脫口而出。
若她沒有怕雷電,他也不至于受這麼多的罪。
龍淺低着頭開始給他消毒,上藥,包紮。
很快,楚東陵手上的傷也被處理了。
被割傷的是右手,說明他當時是用左手抱着自己往上爬,而他的肩傷,卻在左側。
龍淺收拾瓶子的時候,眼淚有些不争氣地冒了出來。
她擦了擦眼淚,站起:“将褲子脫了吧,我會對你負責的。
”
他為她受傷,她至少要照顧他,直到他完全康複為止。
但這話落在楚東陵耳中,卻變成了另一種意思。
她是他的女人,何須要對别的男人負責?
陵王極可能成為曆史上唯一一個吃自己的醋,吃出内傷的男人。
他氣息冷冽,臉色陰沉,又似乎在死死隐忍着什麼。
“龍大哥,你到底怎麼了?
”她再次跪坐在他身旁,歪着腦袋擡頭看他。
她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隐約想到了問題所在。
“你是不是不想脫褲子?
覺得被我占便宜了,是嗎?
”
龍淺輕咳了聲,收起臉上的笑,豎起三根手指頭。
“我發誓,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沒有饞你的身子,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