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年夜。
躺在瑾王府客房的漓世子,卻依舊沒有醒來。
楚風瑾循例來給他把脈,不過這次,他帶來了兩盒子的藥。
“這裡的分量,足夠給他服用一個月,一個月之内,他必然會醒來。
”
“一個月?
”風肆接過這兩個藥盒子,忽然間,有些心慌。
“王爺,你……你接下來這個月,是不打算來看世子爺了嗎?
”
這怎麼行?
世子爺還沒有醒來,王爺不來,他很不安。
楚風瑾沒有回應,坐在床邊,執起風漓夜的手。
這次,他不是要給風漓夜把脈,而是,給他運功。
風肆哪裡敢說話,高手運功的時候,自己是絲毫不能打攪的。
不僅不能打攪,還得守在一旁,為他們保駕護航。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楚風瑾才将風漓夜的手放下,擡手往額角一抹,又是一把熱汗。
“王爺,這次運功,似乎又比之前沉重了?
”飛雲看到自家王爺臉色略顯蒼白,比起之前,臉色更加不好。
似乎,運功有些過度了。
楚風瑾從床上下來,往門外走去。
風肆追了出去:“王爺……”
“他現在的功力,我給他運功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你盡管好好照顧他便是。
”
他走了,風肆還想追,飛雲卻将他攔了下來。
“風肆将軍,我們家王爺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
風肆一愣,才想起來,這段日子為了治療世子爺,九王爺确實已經盡心盡力。
終究是一國王爺,怎麼可能日日夜夜守在一個病人的身邊?
就連今日,這種大年夜,九王爺也一直在給世子爺治療。
他無話可說,隻是實在是擔心。
“這是瑾王府的令牌,這段日子,你們随意。
”
飛雲将令牌交給風肆。
風肆心頭一震,有些驚訝:“這……”
“我們家王爺為人其實很随意。
”飛雲笑笑,将令牌交給他之後,立即轉身,追上了楚風瑾的腳步。
風肆知道,九王爺的為人,确實真的很随意。
完全不像外頭傳說的那般,什麼鐵面無情。
他在瑾王府,就是一個随和的人,沒有任何架子,人也不算冷漠。
唯有一點便是,府中幾乎沒有婢女。
九王爺不喜歡女子靠近,俯裡上上下下,唯一的女眷大概就是之前帶回來的七巧。
不過,早些日子七巧傷好之後,也走了。
現在整個瑾王府,清一色的男子。
他看着令牌,有些失神。
最後,還是回到房中,繼續守着風漓夜。
至于飛雲,追到藥庫之後,還是很不解。
“王爺,你真的要走嗎?
你帶着這口大箱子做什麼?
”
現在放在藥庫地上的大箱子,是王爺早之前讓飛雲特地打造的。
箱子非常的大,能躺得下一個身材颀長高大的男子,裡頭還鋪着軟墊。
看起來,真像是用來睡覺的。
難道,王爺真的打算……
“王爺,到底要去哪裡?
”
“我要去一趟萬獸山。
”
楚風瑾将所有要用到的藥材,放進另一隻箱子裡。
“扛着這箱子,随我一起出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