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歌也不知道自己能待多久。
留在這裡,确實不安全,還有可能連累周圍的漁民。
才這麼想着,外頭竟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蘇大娘提着一籃子海貝,笑眯眯走了進來:“阿九,看看蘇大娘給你帶來了什麼?
這次的海貝絕對很……”
但是蘇大娘很快就發現不對勁,藥味如此重?
“阿九?
”
阿九将她攔在卧房門外。
“裡頭……有人?
”蘇大娘一臉好奇,往裡頭張望。
“東西我收了,蘇大娘,我還有點事,你先回去。
”
蘇大娘想了想,才将籃子交給了他,還叮囑道:“我兒子方才在市集回來,說今日皇城來了幾個南晉奸細,你要小心點,可不要惹事啊。
”
“嗯。
”阿九應了一聲。
蘇大娘轉身走了。
阿九往卧房走去,卻在門口碰到正要闖出來的楚傾歌。
阿九眸色一沉,猛地一掌送了出去。
看似很随意的一掌,傾歌也以為自己一定能躲過,卻不想,她一擡手,阿九的手掌竟到了她的咽喉。
五指一緊,立即将她咽喉鎖得死死的!
這速度,這武功……
楚傾歌擡起眼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竟是,可怕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她之前竟完全看不出來。
“你想殺她滅口?
”阿九眯起眼眸,五指在收緊。
他眼底,透着可怕的殺氣:“你敢動這裡的人,我要你無葬身之地!
”
未料,楚傾歌問出的,竟是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你和他們認識了很久?
”
“與你無關。
”阿九的聲音很冷。
“我不是想要殺人,隻是想追出去問問。
”
傾歌的手落在他的手腕上,輕輕推了推:“你也不是真的想殺我,不用吓唬我,我已經很害怕了。
”
這武功,深不可測,還能不害怕嗎?
不過,阿九可不覺得,這小丫頭會知道害怕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簡直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我真的沒打算要殺人。
”楚傾歌眨眨眼,“我是這麼邪惡的人嗎?
我很善良。
”
“你殺那三兄弟的時候,可不見你有什麼善良可言。
”他冷哼。
不過,扣住她咽喉的五指,還是松開了。
“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我殺了他們,也省得有更多的良家婦人被迫害,你說是不是?
”
阿九沒有說話,也不說是與不是。
有些事情,已經發生,對與錯都沒有太大的區别。
他這個人,說得好聽是灑脫,說得不好聽,就是有些沒心沒肺。
“我真的不會傷害他們,你相信我,我隻是出去打聽一下消息。
”
回頭看了眼七巧床邊的吊瓶,琢磨好時間,再看一眼阿九,楚傾歌才往門外走去。
這次,阿九沒有阻攔。
他依舊倚在門邊,看着七巧床邊的吊瓶,眼底的疑惑越來越大。
到底,在哪裡見過這東西?
難道,真的是在夢中?
沒多久,傾歌折了回來,快步走到七巧的床邊,給她更換另一隻吊瓶。
倚在門外的阿九淡淡問道:“你們真是南晉來的奸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