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淺的話,戳中的丘山的心。
曾城已經開戰,兄弟受傷甚至死亡在所難免。
戰線上是還有其他軍醫,但不能與大家共同進退,丘山肯定不好受。
“你先回去,我能照顧自己。
”龍淺在椅子上坐下,撐着桌面重重吐了一口氣。
“雲天頃負責護送丘山回去,明日一早我們也繼續南下。
”
“天頃留下來守着你。
”丘山來到桌子旁,打開藥箱,“這兒還有一些藥,你按時服用。
”
他用布袋裝了好幾個藥瓶,放在龍淺面前。
龍淺打開布袋,掏出一隻瓶子,搖搖頭:“雲天頃不必留下。
”
“你以為我想留下來?
”雲天頃掃了她一眼。
龍淺将瓶子放回到布袋中,回頭。
“你确實不必留下,就當我死了。
”
雲天頃頓時皺着眉頭,沉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
龍淺接受袁飛靜送過來的水,喝了一口。
“鬼覓的毒藥有多強烈,我很清楚!
此次楚東陵的對手是明王,而我有把柄在明王手中。
”
龍淺扭開瓶子,倒出藥丸放入口中,又喝了一口水。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活着,對楚東陵不利,那還不如我死了。
”
若真的有求于明王,她也希望自己能一力承擔,不想将其他人卷進這個漩渦。
特别是那家夥,不知道為什麼醒來後總有種虧欠他的感覺?
昨夜,他真的沒來嗎?
“你希望我們對外宣布你的死訊?
”袁飛靜蹙眉問道。
“不必對外公布,你演一場戲讓鬼覓知道就好。
”龍淺捂着心門處揉了揉,“我有預感,我們關不住她。
”
“她手腳筋盡斷,現在已經是廢人一個。
”袁飛靜低聲回應。
龍淺看着她,搖搖頭。
“隻要她還沒死,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明白嗎?
對了,除了你們還有誰知道我活着?
”
“我大哥知道。
”雲天頃不假思索地說道。
龍淺擡頭,皺了皺眉:“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給他消息做什麼?
”
楚東陵對她什麼态度,她不清楚,也沒辦法弄清楚。
隻是覺得關鍵時期最好别打攪他,打仗這種事情分分鐘死人,不是開玩笑的!
“别将自己想得太重要!
”袁飛靜有些輕蔑地掃了龍淺一眼。
龍淺月眉一挑,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既然沒有其他人知道,就這麼辦吧。
”
“好,我知道怎麼做。
”袁飛靜站了起來,“丘山收拾一下趕過去,雲天頃暫時留下。
”
不一會兒,院子裡傳出可怖的笑聲。
“哈哈哈……龍淺終于斷氣了嗎?
哈哈……”
“她沒死!
你快給我解藥。
”袁飛靜手中的鞭子用力甩下,“我命令你将解藥交出來!
”
“沒有解藥。
”鬼覓冷眸盯着袁飛靜,就像鞭子沒落在她身上一般。
“你聽着!
下一個死的人是你,一定是你!
”
“呼”的一聲,旋風席卷而來。
鬼覓剛擡頭就被狂風帶起,重重撞上圍牆。
孤煞如同修羅一般,突然出現在袁飛靜身旁。
“你說什麼?
”他一把揪起她的衣領,目光如炬,“說!
誰……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