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在院子裡說話。
雖然隻有兩個人,但,巧兒守在不遠處的長廊上,藍羽也在。
“這樣,不會有人說閑話了吧?
”楚傾歌差點想要翻白眼。
這個年代的男子,還真是麻煩。
說話還得有人在場,以防落個“孤男寡女”之名。
搞這麼多,不就是為了說幾句話?
“公主,藍羽雖是你的侍衛,但,終究是個男子,以後,還請公主不要随意留在藍羽房内,以免……”
“本公主花名在外不是由來已久?
還怕别人多說什麼?
”
楚傾歌還在收拾自己包包裡的東西,用完之後,得要消毒。
她現在,急着想要回房間,拿烈酒給她的工具消毒了。
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風肆心裡确實有幾分氣悶。
九公主當真對這種事情,絲毫不在意嗎?
到底是真的坦蕩蕩不理會世俗目光,還是說,根本就已經習以為常?
在風肆看來,恐怕,後者居多。
他臉色微沉:“公主請勿忘記,你如今已與我家世子爺成親。
”
“那就是了,你家世子爺都沒來說我不對,你來指責什麼?
”
“你……”風肆氣得差點一巴掌将她拍飛。
這九公主,還真是厚顔無恥!
他已經明示暗示說得如此清楚,她竟然真的不當一回事!
楚傾歌卻有些不耐煩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我時間很寶貴的,我們家巧兒一直在催我回去化妝。
”
哪來的時間跟他在這裡叽叽歪歪?
風肆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勉強心平氣和了下來。
和這女人說話,一不小心,會氣死自己!
風肆臉色一正,在楚傾歌真的開始不耐煩的時候,忽然單膝跪了下去。
“你做什麼?
”她倒是沒有被吓到,但,很意外。
這男人,脾氣和風漓夜一樣的不好,最重要的是,一向看她不順眼。
竟然……單膝跪她?
“昨夜九公主對末将有救命之恩,不知道九公主想要什麼,末将一定傾盡所有,還公主這個人情。
”
原來,是來報恩的。
弄得這麼嚴肅,差點吓死個人。
楚傾歌吐了一口氣,下意識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
那裡,還有昨晚為了替他擋劍,被刺到的傷口。
其實傷口并不大,但,傷了就是傷了。
風肆也看着她的手臂。
想起這個嬌弱的公主,竟然用自己的身體來替他擋劍,他就說不出的懊惱。
不管他有多厭惡九公主,該報的恩,一定要報。
“公主,末将任憑差遣!
”
“可我現在什麼都不缺。
”楚傾歌這個人,對生活要求一向不是很高。
風肆卻堅持道:“請公主明示!
”
他這個人,欠了别人人情,就必須還!
不還,渾身不自在!
“可我真的想不到,以後再說行不行?
”
最近怎麼一個個都要還她人情?
一時間,确實想不到自己要什麼。
金銀珠寶嗎?
一個公主,哪能缺這東西?
“公主!
”見她想走,風肆立即起來,攔了她的去路。
“請公主明示!
”
“你這人,怎麼就如此固執?
”
這是非要她接受的意思?
簡直是強盜的行為。
楚傾歌不耐煩了:“是不是讓你做什麼都願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