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走了。
他給楚傾歌最後的限期,是三日!
直到再也感覺不到黑袍男子的存在,楚傾歌才松了一口氣。
一個人站在窗邊,站了許久,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沐浴更衣。
她是個現代人,習慣了每天洗澡,哪天不洗,一定會睡不着。
剛出門,擡眼就看到巧兒站在遠處的長廊上,正在看着這方。
楚傾歌微愣,朝她道:“過來。
”
巧兒遲疑了下,才慢悠悠走了過來。
“公主,我命人去給你準備洗澡水。
”
“不用。
”楚傾歌轉身,往房内走去:“進來。
”
巧兒跟在她的身後,進門之後,順手将房門關上。
可她剛回身,便見眼前銀光一閃,一把短刀直逼面門。
沒料到巧兒竟不躲不閃,甚至,眼底沒有半點畏懼。
那把短刀就壓在她的脖子上,再用力一點,她脆弱的脖子随時都能被割破。
巧兒連眼都不眨,睜着一雙大眼睛,看着楚傾歌。
“公主,我對你絕無二心,你相信我。
”
楚傾歌将短刀收了回去,也不見她松一口氣。
憑一個特種兵這麼多年的警覺,她能看得出來,巧兒剛才,對她真的沒有絲毫的防備之心。
隻有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人,才會堅信,自己一定不會傷害她。
巧兒,值得她信任。
“你看到什麼?
”她将短刀丢在桌上。
巧兒卻走了過去,把短刀撿起來,收到床邊櫃子下頭的暗格裡。
這刀子要是被人看到,也不知道會想什麼。
等收拾好了,巧兒才回頭,看着她:“方才,我看到公主的房間,有一個男子的身影。
”
距離太遠,聽不見裡頭的人在說什麼。
但她看得出來,那人對公主沒有惡意,兩人隻是在聊天,并沒有争執。
楚傾歌面無表情,往椅子上一坐。
巧兒走了過去,忽然腿一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公主,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我有話想說。
”
“說吧。
”她今夜心情有些不太好,有種很壓抑的感覺。
心髒沉甸甸的,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壓着,壓得她連喘氣都覺得胸口有些疼。
一種說不出的疼。
巧兒深吸一口氣,才擡頭看着她:“公主,巧兒看得出來,世子爺對你是真心的!
”
她其實什麼都不知道,可當公主第一次對世子爺妥協,甚至示弱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不對勁。
這不是公主的性格。
被欺淩到這地步,也許一般女子都會尋求他人的保護,但那個女子,絕對不是公主。
公主隻會想辦法報仇,她從來不依賴任何人!
“公主,世子爺已經變了,他對你是真的好,公主,連我都能感覺到,難道公主就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
楚傾歌還是不說話,眉宇淡漠如水,巧兒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公主!
”巧兒跪着爬了過去,揪住她的裙擺,苦苦哀求。
“公主,我知道你在這個地方受了不少委屈,我也知道,他們确實很過分,可世子爺……”
“世子爺如何?
從沒有傷害過我?
”楚傾歌挑眉,好整以暇看着她。
“巧兒,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忘了不久之前,我才差點死在這個國公府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