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站在楚傾歌身後的巧兒低呼了聲,立即轉身,不敢看。
藍羽也沒想到,慕白的傷口竟如此可怖!
隻是一眼,便看得一陣頭皮發麻。
楚傾歌有些愣住了,目光落在慕白傷口上,一時間竟完全回不過神。
慕白一把撥開她的手,迅速将自己的領口拉好。
他站了起來,滿面怒容:“既然公主已經看到了,那就請回!
”
“先生……”見他起來得太快,竟有些搖搖欲墜,藍羽快步過來,想要扶他。
慕白卻一掌将他推開。
用力過猛,自己被掌力反噬了一把,連連後退,差點摔倒在地上。
楚傾歌隻是看着他,沒說話。
藍羽急了:“公主!
先生他……傷得不輕。
”
“我看到了。
”楚傾歌淺吐一口氣,這才往前一步。
見慕白對自己一身抗拒的氣息,她立即停了下來:“抱歉,我隻是……有些疑慮。
”
“不管公主是有疑慮還是什麼,今日,也請回吧。
”慕白毫不領情。
“我給你看看傷口……”
“不必!
”慕白斷然拒絕。
若不是那張臉實在是慘白得無法擠出别的顔色,他此時,一張臉絕對是黑透的。
“方才是我的不對,隻是覺得先生太像某個人,才會如此試探。
”
楚傾歌擺了擺手,藍羽在遲疑了片刻之後,立即轉身出門。
還帶走了巧兒。
房門被關上,小屋子裡,便隻剩下楚傾歌和慕白兩人。
她将随身攜帶的包包打開,取出自己研制的藥。
一邊整理工具和藥物,一邊溫言道:“這些日子,我不斷被人陷害,被人欺騙,才會導緻防備心過重,還請先生原諒。
”
剛才慕白的傷口,她看了。
是野獸的爪子抓傷的,鋒利的爪子直接刺入身體,傷口很深,都在心門附近。
三個爪子,隻要有一個抓到心髒,他就活不成了!
不過是為了幫自己取一點材料而已,值得他用性命如此冒險嗎?
在這之前,她甚至懷疑,他就是黑袍男子!
“先生,坐下來,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你真的傷得很重。
”
她坐在椅子上,擡頭看着他,一臉誠懇。
“在我的眼裡,隻有病人,沒有男女之分,此時此刻,就算你脫光站在我的面前,我也隻會覺得那是一團肉。
”
慕白那張煞白的臉,竟浮起一絲絲的紅暈。
這女人說話,永遠如此肆無忌憚!
這種話,一般姑娘家,還真不敢說出口。
不過,也是因為楚傾歌的坦蕩和放肆,剛才那些緊張的氣氛,反倒散去了不少。
慕白低喘了一口氣,傷口,确實很痛。
他扶着椅子,還是想拒絕:“我自己可以。
”
“你自己處理不來,傷口需要消毒,需要縫合,你不懂。
”
這個年代,還沒有縫合術。
慕白依舊不說話,楚傾歌笑道:“先生,難道不想看看我的醫術,到底有多高超?
”
一句話,竟讓慕白在遲疑了片刻之後,終于下定決心,坐回到椅子上。
這男人,是個技術控!
對于感興趣的事情,執念很深,比如,醫術!
楚傾歌再次揪住他的衣襟,正要将衣裳脫下來。
慕白卻忽然一把扣住她的手。
她一臉訝異:“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