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傅少夫人重生後非你不嫁

第490章 你究竟在哪裡?

  傅氏。

  “傅總,機場那邊的監控視頻和那個旅客的信息都拿到了。

  關皓推開總裁辦的門,将一塊平闆和一些打印出來的身份信息資料遞過來。

  “那個少女名叫趙姝雅。

  關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又說道:“好幾個監控都捕捉到了她的身影,但因為對方刻意躲避攝像頭的緣故,沒有一個畫面捕捉到了她的臉。

  “她乘坐的是由京都飛往巴黎的ca9577号航班。
”傅硯辭看着航班信息,忽然低沉開口。

  仿佛知道他下一秒要說什麼,關皓立馬道:“我已經派人查了,法國那邊沒有留下她的入境記錄。

  這說明什麼?

  “傅總,她能僞造趙姝雅的身份,就能僞造王姝雅、李姝雅、張姝雅的身份,趙姝雅隻不過是她短暫利用的一個身份。

  “她的最終目的地,甚至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巴黎,沒人知道她下了飛機後,又用了什麼樣的新身份,乘坐了去往哪個國家的飛機。

  “出了華國的境,找人如大海撈針。

  “這個人,恐怕是找不到了。

  “……”

  傅硯辭的耳邊響着關皓的陳述。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在告訴他――

  他永遠找不到一個刻意躲着他的人。

  傅硯辭将照片攤開放在桌上,目光定定地看着那些照片,一動不動。

  他的眼神有些空,透着些許的迷茫。

  明明是她。

  為什麼她知道他在找,卻還是要跑?

  為什麼她還活着,卻不肯回家?

  所以,她就這樣潇灑地飛去了國外是嗎?

  無牽無挂。

  就這麼毫不猶豫地抛棄他?

  憑什麼?

  她憑什麼說死就死,說走就走。

  憑什麼在給他陽光後,又予他陰霾?

  關皓站在一旁,看着傅硯辭那被悲傷和陰霾所籠罩的模樣,心情複雜地抿了抿唇,不敢說什麼。

  時隔一天,傅硯辭額頭上那道新的傷口早已結痂。

  向來精緻的人此刻頭發亂糟糟地搭在額角,衣領也皺巴巴的。

  他等了一個晚上。

  等來的消息卻是,她僞造了一大堆的新身份,甚至有可能連目的地都是假的,就是為了不讓人找到她。

  他就這樣看着桌上那一張張有她身影的照片,一雙眼變得枯紅。

  ……

  夜色濃郁,墓園寂靜。

  昏黃的路燈将男人行走在路邊的身影拉得瘦長。

  傅硯辭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睛被淩亂的碎發所遮擋,為整個人平添了幾分陰郁。

  他身上那件高定襯衫皺巴巴的滿是折痕,黑色的長褲褲腿布滿了斑駁的泥點。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人放棄了形象管理。

  他絲毫不避諱自己以這樣一種狼狽的模樣出現在他人的視線中。

  一個多月過去了。

  團子走了有一個月。

  而她自那次機場之後,也消失了整整一個多月。

  顧言溪‘死’後,顧家人為她買下的,是整個墓園最貴位置最好的墓地,就連墓碑的造型都設計得與衆不同。

  無論是前後還是左右,都沒有遮擋,不像那些連成一片的密密麻麻,這裡整塊地隻有她跟傅南依的墓碑。

  前面空曠的草坪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花束和祭品。

  顧家三兄弟幾乎每天都來看她,想必其中大多數就是出自他們之手。

  “言言,我來看你了。

  傅硯辭在顧言溪的‘豪華’墓碑前站定。

  照片中的少女永遠都在笑。

  傅硯辭從上衣兜裡取出一個方形的絲絨小盒子。

  打開盒子,躺在裡面的是一枚戒指。

  傅硯辭将戒指取出來放在燈光下,他目光沉沉地看着照片中的少女,“還記得這枚戒指嗎?

  說着,他将戒指戴在左手中指上,這枚戒指被保存得很好,看上去是完全嶄新的,嵌在周邊的碎鑽在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這是我們的訂婚戒指,訂婚宴上,我親手為你戴上另一枚戒指,你隻戴了那一天,後來我再也沒見你戴過,不知道是不是弄丢了……”

  “平時我也不戴它。
”傅硯辭聲音裡帶了幾分苦澀,“因為不舍得,怕弄髒了,磨損了。

  說着,他蹲下來,用戴戒指的那隻手一點點撫摸照片中少女的五官,目光之中滿是留戀。

  “這枚戒指,是我們訂婚的證明,是你成為我未婚妻的證明。

  “所以,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呢?

  “怎麼就忍心……丢下我一個人?

  整個墓園都被夜色所包裹,男人漆黑陰郁的眸子裡藏着無法化解的悲傷。

  而這一切都罪魁禍首還在沒心沒肺地笑着。

  傅硯辭手指無力地垂落,長歎一口氣,“一個月過去了,我還是沒找到你。

  他不得不挫敗又無奈地說出這個事實,“我怎麼都找不到你。

  “言言,告訴我,你究竟在哪裡?
為什麼躲着我?
為什麼我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你?

  夜晚的風吹動男人淩亂的發梢,他就這樣看着墓碑上滿眼笑意的少女,蹲在墓碑前久久不動彈了。

  直到雙腳發麻失去知覺,像是報複又像是懲罰。

  可是這樣的懲罰方式最終懲罰的隻是他自己。

  關皓站在遠處,不敢去打擾。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就在他覺得那人就要化成一座雕塑的時候,他終于動了。

  關皓這才走過去,“傅總……”

  傅硯辭将視線從墓碑上移開,用很低很沉的聲音吐出三個字:“動手吧。

  他的臉色比死者的白骨還要蒼白,雙眼殷紅布滿血絲,空洞失神的眼睛看起來詭異得很。

  一行黑衣人扛着石鎬和鐵鍬等工具過來。

  開始掘墓。

  他們井然有序地工作起來,用鐵鎬一點點鏟除石碑旁的泥土,将撬棍插入……

  那塊屬于顧言溪的石碑就這樣被掘了出來,扔在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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