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打臉?
“今年詩會的主題,便是這張千古絕對。
”
“凡是能對出滿意下聯者,為魁首。
”
侍從話音落下,重新回到了船上。
而竹林之中,原本還勝券在握的一些才子,此刻竊竊私語了起來。
“怎麼會是這張千古絕對?
”
“千古絕對,我等怎麼能夠對得出來?
”
“這可是遺留在大陵近千年的絕對,即便是那當世大儒,也未曾對出滿意的下聯。
”
“是啊……我等……”
“……”
“敢問大人,這千古絕對不是萬古樓上的嗎?
”
萬古樓,乃是大陵曆史最悠久的一間藏書閣。
雖歸屬皇家所有,但卻立于民間。
萬古樓上,更是有着大陵千年未解的難題。
數不勝數。
這千古絕對,隻是其一。
侍從聽見人群裡的聲音,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開口說話之人。
“确實是萬古樓上的千古絕對,不過,也并非讓你們十成十的對上來,諸位可以發揮自己所學,所長,盡力而為便好。
”
侍從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年的題目會變成萬古樓上的千古絕對。
往年隻是以春花秋月,秋收冬藏來吟詩作對罷了。
今年竟然變成了這個。
說實話,他也是剛知道的。
顧鸢看着不遠處的上聯,眼眸微深。
“看來,今年的詩會不簡單啊。
”
應青辭:?
她此前從未參與過,不知道這詩會有什麼具體的門道。
“青辭,你剛來京城,可能不知道。
”
“不過,京城的萬古樓你應該是見過的。
”
“嗯,見過。
”
就位于京城的最中央處,隻是,那裡有守衛,一般人是無法進入的。
她多多少少也聽說了一些關于萬古樓的事情。
隻是,這個…跟萬古樓有關系?
“往年詩會上,隻會用意象來出題,文人才子吟詩作對,今年卻用了這千古絕對…怎麼看怎麼感覺不對勁。
”
應青辭明白了。
目光落在上聯上。
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而位于湖心亭中的船隻上。
一對老者手執棋子,目光落在棋盤上,落子之時,嘴裡卻說着與此毫無關聯的話。
“如此大費周章地将千古絕對放在詩會上,是為了那位小友?
”
“非也,非也。
”
古尋鶴并未看向對面的老者,将手裡的棋子放下。
“小六非一般人,隻是,她不喜争鬥,然萬國朝會在即,到時候,京城不少人的目光會落在她身上。
”
“屆時,暗箭來襲,或許會發生異變。
”
“萬國朝會,各國定會有異動,屆時,大陵需要有人能夠站出來。
”
“所以,此次的詩會,是為了防止那些暗箭襲來。
”
對面是一個身穿紅色袈裟的僧人,若是應青辭在此處,一定能夠認出來,這人便是此前在鎮國寺上見到過的了慧大師。
古尋鶴又落下椅子,将了慧大師的棋子吃去大半。
對面的了慧大師目光不變,臉上依舊笑眯眯。
“你個老家夥,何時這般賊了?
”
“小六說過,這個叫做兵不厭詐。
”
落子無悔。
“此次詩會,是我想看看,這大陵中,還有多少的才子。
”
“再者,難道,你不想知道這千古絕對的下聯?
”
“你對他們就那般有信心?
”
了慧大師雙手合掌,看了他一眼,答非所問。
“我大陵子弟,皆應迎難而上,為何沒有?
”
兩人相視一笑,沒再開口,而是将目光看向了不遠處。
知道了此次詩會的主題不是詩,而是這千古絕對之後,衆人不又陷入了苦惱之中。
此前,萬古樓也能貼出過告示,凡是能對出這千古絕對之人,可謂萬古樓座上賓。
此話一出,文人弟子都躍躍欲試,可惜,無人能夠對出來。
“青辭,阿鸢,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
”
看着面前的上聯,莫靈禾感覺眼前發昏。
這些字兒,她确實認識,但是組合在一起,她怎麼就感覺眼前發暈呢?
應青辭跟顧鸢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随即将目光落在了莫靈禾身上。
莫靈禾不喜讀書,看着文字就頭疼。
比起讀書,更喜歡舞刀弄槍的。
萬古樓她知道,但是從來沒有興趣去見識那些千古絕對。
她有自知之明,見了自己也不會,還不如不去。
“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
衆人看到這對子,不由頭疼。
這對子,凡是經常駐足萬古樓之人,皆不陌生。
可以說十分熟悉。
“傾雪,怎麼樣,你有思路嗎、”
陳宛兒雖然也精通一些詩書,但是比起丁傾雪可就差遠了。
尤其是看到這千古絕對的時候,更是兩眼發昏。
現在也隻能寄希望于丁傾雪了。
衆人聽到陳宛兒的話,紛紛将目光放在了丁傾雪身上,似是希望這京都第一才女能夠将這千古絕對給對上來。
“小女不才,隻研究出了一點點皮毛。
”
“傾雪,你這可就謙虛了,要是你對不上來,這裡在場之人還有誰能對上來?
”
陳宛兒冷笑一聲,目光掃過應青辭幾人。
卻忘記了,這裡可不止她們三人。
她這話落下,可是将在場的衆人都給得罪了個遍。
“水中月,鏡中花,水中月中鏡中花,花中水月,水中花月。
”
丁傾雪的話落下,不少才子卻皺起了眉頭。
“這聽起來,似乎并不對仗,而且,毫無匹配之感……”
這人的聲音不小,丁傾雪也聽到了,面色微微一變,但還是笑着開口“傾雪才學有限,自知對不出這千古絕對。
”
“傾雪,你也太謙虛了,要我說,這樣也已經很好了,畢竟,這是千年未解的難題。
”
陳宛兒上前一步,挽住了丁傾雪的胳膊。
“宛兒,别亂說。
”
雖然是責備,但是她的語氣裡沒有絲毫的責備之意。
即便如此,也是她研究了很久的。
她不信,這裡除了她,還有旁人能夠對上來。
顧鸢輕笑一聲,這個丁傾雪,還真是會給自己造勢啊。
陳宛兒聽到了顧鸢的聲音“顧鸢,你一個質女,在這裡湊什麼熱鬧!
”
“還有莫靈禾,一個草包,也敢來這裡丢人現眼!
”
至于應青辭,她有些發怵,不敢多說。
“陳小姐這話就說錯了,這詩會,是你家的不成?
腿在我們身上,更何況,我們有名帖,想來就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