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214章 裘千尺入主絕情谷
聽了這話之後,公孫綠萼眼中頓時劃過一絲精光。
是啊,如果爹的勢力沒丢,娘必然會全心全意的對付他,又豈會考慮其他了?
就算和大舅的感情再好,也也難蓋過這十幾年似人非人的日子,裘千尺一定是把滅了公孫止當做首選的事情,絕對不會顧忌其他。
想到這裡,公孫綠萼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楊過見已經說的差不多了,便道:“我先走了,咱們以後......哎。
”
最後的一聲哀歎,仿佛包含了無盡的愛戀和悲傷遺憾,讓公孫綠萼心中忍不住一酸。
“楊大哥,你放心,萼兒這輩子隻嫁你一人,絕不相負。
”
公孫綠萼心中想道,然後強忍悲傷,轉頭回到了裘千尺這邊。
就在楊過和老頑童他們要走的時候,楊過忽然聽到一道破風之聲,他早有提防,隻道是棗核釘,便立刻回身,一指點出。
以他耳聰目明,自然能聽出棗核釘方向,這一下是用彈指神通功夫點出的石子。
隻見石子和棗核釘擊在一處,嘭的一聲,棗核釘自然粉碎。
“你這個老婆子可真不是東西,我沒說要害你,你卻要偷襲我。
”
楊過一副不忿的模樣,說道:“須不知,我若想殺你,可比對付公孫止容易得多,若不是看在萼兒面上,你這可秃頭早就被我摘下來當了球踢,虧我還救你出了地底,真是個沒心肝的狗東西,和公孫止也沒什麼區别。
”
這番話才是最直接的語言攻擊,沒有半點其他意思。
裘千尺縱然有些心虛,卻也被楊過說的面色漲紅,十分惱怒,出言反駁道:“果然是東邪的門人,如此無禮,滿口髒話。
”
“什麼叫無禮?
髒話說出來反而幹淨,吞下去了倒是髒了我的心肝,我楊過是個光明磊落的人,想誇就誇,想罵就罵,又有誰能奈何的了?
”
說完之後,楊過頭也不回的便走。
老頑童覺得裘千尺那口吐棗核的本事十分有趣,正想詢問學來,可惜見楊過走了,自己在這好像也不太合适,而且他也不會彈指神通這類功夫,怕是擋不住那棗核釘,這功夫看着好玩,可要是被打了一下,那可就不舒服了,于是老頑童隻好跟着楊過一起離開。
楊過和老頑童小龍女等人一離開,絕情谷内就安靜下來了。
裘千尺壓下了一口火氣,吐出兩顆棗核釘,廢了公孫止的雙腿,讓他無處可逃。
公孫止慘叫兩聲,疼的滿頭大汗,可偏偏不肯和裘千尺認慫。
當然,就他們倆這深仇大恨的,認慫了也是白費,該折磨還是折磨,甚至還得多一條精神折磨。
裘千尺正要再吐兩顆棗核釘廢了他雙手,可口中已經沒有棗核。
再看剛剛這兩顆棗核釘已經讓絕情谷的弟子們有些蠢蠢欲動。
雖然公孫止剛剛爆出來曾經的光榮事迹,但畢竟也是他們一直敬重的谷主。
很多人雖然也有點道心破碎,可終歸覺得公孫止就算再壞,畢竟也待他們不錯,若是此刻落井下石,那可就不好了。
見到裘千尺對公孫止下手這麼殘忍,都有些不忍乃至憤怒之色,甚至還有想要出手救援的。
裘千尺見絕情谷弟子人多示衆,心想自己若是再廢他雙手,隻怕群情激奮會鬧出大事,若是之前楊過站在她們這邊,自然不懼這些弟子,可她雖然有這棗核釘絕技,卻難以以寡敵衆,若是因此鬧出大事,讓公孫止被重新擁立成谷主,那自己就玩完了。
左右公孫止現在身受重傷,若是沒有丹房的藥物,十天半月也恢複不了,正好慢慢折磨,到時候給他一點毒藥吃下去,縱然叫他跑了,也是少受幾日得罪,終歸是要等死。
如今之計,還是聚攏絕情谷的弟子要緊,她現在沒有一個幫手,若是想要給大哥報仇,還需依靠絕情谷這些弟子,還得派人找到二哥才行。
想到這裡,裘千尺便道:“本該立刻殺你,可我們畢竟夫妻一場,今日隻廢你雙腿便罷,你囚禁我十幾年,我也囚禁你十幾年,到時候咱們兩不相欠!
”
這話自然不是心裡話,可絕情谷弟子們聽了這話之後,臉色都緩和了不少。
剛才他們聽了裘千尺的經曆和下場,心中也多有同情,現在見裘千尺如此處理公孫止,其實已經比公孫止當年對她心軟不少,一時間衆人都覺有理,左右十幾年後谷主也就五十多歲,終歸死不了,以牙還牙乃是正常之事,十分合理。
公孫止卻面露冷笑,說道:“老賊婆!
你想就這麼收攏我這些弟子的人心?
那可沒那麼容易!
”
“少廢話!
”
裘千尺眼神一利,說道:“張二叔!
帶人把公孫止關到地牢裡去,我要囚禁他十幾年再說!
”
那張二叔雖然是絕情谷的仆人,可當年卻是裘千尺招攬進的絕情谷,一直也都把裘千尺當主子,平日裡也是老老實實,毫無異心,也隻是個幹活的仆人,沒什麼地位,公孫止也沒把他當回事,也就沒殺了他。
卻不想現在整個絕情谷,也就張二叔等寥寥幾人向着裘千尺,不過那也沒什麼了不起,有一個人就夠了。
張二叔立刻招呼兩個人帶走公孫止,那些弟子見裘千尺處理還算公平,自家谷主的确也該有這個下場,更畏懼裘千尺棗核釘的淫威,一時也都沒有說話的。
他們一走,裘千尺便冷聲道:“從此,我便是這絕情谷的谷主!
一切事情照舊,無事我不會過問,希望你們也有自知之明些,認清自己的位置!
”
衆弟子聽了這話,已知事情再無回旋餘地,隻好齊聲稱是。
裘千尺這才滿意點頭,對公孫綠萼說道:“萼兒,和我去一趟丹房,我尋些療傷的丹藥。
”
公孫綠萼自然答允,推着裘千尺也就走了。
衆弟子見着裘千尺如此模樣,不由得心中情緒複雜,今天的事情對于他們來說,還是有點太超前了。
不過也罷,不管如何也沒便宜了外人,那都是谷主自家的事情,現在管事的是主母,是小師妹的母親,我們有什麼不服氣的?
說到底他們不是樊一翁這種親傳弟子,隻是絕情谷的牛馬,不過一個小小的弟子而已,玩什麼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