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黎耀東急匆匆地過來一看,也陷入了沉默,不由得沖我連看了好幾眼。
那四個姑娘更是臉色蒼白,低着頭渾身直哆嗦。
“還看什麼?
”我轉過身,朝那紅老闆走了過去。
衛東亭帶着黎耀東和萬金油也跟了上來。
“她們四個的法術誰教的?
”我問那紅老闆。
“是……”那紅老闆遲疑了一下,說道,“是劉大哥教的。
”
“那是誰?
”我冷聲問。
那紅老闆看向被萬金油抓着的中年人,“這……這就是劉大哥。
”
“那就拉下去剁了吧。
”我哦了一聲,淡淡說道。
那紅老闆頓時大驚失色,急忙叫道,“不要,你放了劉大哥,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
“還愣着幹什麼,耳朵聾了?
”我見那萬金油站在那裡不動,當即臉色一沉。
“你說什麼……”那小老頭大怒。
話還沒說完,就被衛東亭打斷道,“按照道長說的做。
”
“是……”萬金油不敢頂嘴,轉身喝道,“還愣着幹什麼,耳朵聾了,還不拿刀來!
”
當即有人送了把砍刀過來。
“黎老闆,你快說句話……”紅老闆焦急地大喊。
黎耀東皺了皺眉頭,卻是沒做理會。
“道長,您要殺就殺我……”紅老闆哀聲央求道。
眼見刀子已經架到了那劉大哥脖子上,她忽然尖聲叫道,“道長,您是因為劉大哥教她們法術生氣麼?
不不不,她們的法術不是劉大哥教的,剛才是我瞎說,是我瞎說……”
“那是誰?
”我淡淡問。
紅老闆胸口不停地起伏,說道,“道長,真的不是劉大哥教的,我剛才之所以不說,是因為我不敢,要是我說了,我們這些人都得死!
”
“動手吧。
”我說道。
刀子擡起,朝着那劉大哥斬了下去。
“我說!
”紅老闆一聲尖叫。
“停吧。
”我說道。
刀子硬生生停下,卻是在那劉大哥脖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那人……那人也是位道長,但他究竟叫什麼,又是什麼來曆,我真不知道!
”紅老闆急忙說道。
我沒作聲,隻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真的,是真的!
”紅老闆顫聲解釋,“那道士一開始來這裡,就天天的找姑娘陪他睡,一天換七個,花錢也很是大方,把我們這邊都給驚動了。
”
“我怕這人有什麼問題,就派了手底下的人去盯着,結果沒想到,去……盯着他的人,都離奇的失蹤了,再也找不到人影。
”
“我感覺不對勁,就帶了人手去找對方,為了以防萬一,我還請了劉大哥陪我一起去。
”
“我們找過去的時候,那道士正光着身子盤腿坐在床上,床上還躺着個一絲不挂的姑娘,那姑娘已經昏迷了。
”
“一看到這道士,我就覺得怪異得很,問他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
”
“那道士這才睜開眼,說以後他就是我們這些人的主人,我們必須對他的話唯命是從。
”
“我一聽就氣壞了,兄弟們更是怒不可遏,當場就沖了過去,隻是……隻是還沒靠近,所有人就突然間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
”
“劉大哥看出不對,立即施展法術,但那道士卻是嘿嘿大笑,說沒想到這種地方還能見到一個像樣的術士,倒是不容易!
”
“那道士笑完,突然間一個閃身,就把劉大哥給抓住了。
”
“有多快?
”衛東亭問道。
“比你要快,快很多。
”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
回答他的是那個劉大哥,說完又連着咳嗽了幾聲。
衛東亭默然片刻,問道,“後來呢?
”
“我看到劉大哥都被他抓住了,自然不敢再說什麼,無奈之下,我們隻好認了他當主人。
”紅老闆擔憂地看了一眼劉大哥,繼續說道。
“那是一個多月前的事情了,那道士自此以後就住了下來,依舊每天七個姑娘,除此之外,每天午夜過後會出門,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
“後來,那道士突然看中了小春她們四個,把她們叫進了房去,我本來以為那道士是想……沒想到是要教小春她們法術。
”
“大概是十天之前,那道士突然出去了,一直沒有回來。
”
那紅老闆說完之後,又連聲保證,說她沒有半句謊話,都是真的。
“剛才她們用的,就是那道士教的法術?
”衛東亭皺眉道。
“她們剛才……用了法術?
”萬金油疑惑。
衛東亭瞥了他一眼,“剛才要不是道長及時出手相助,你還能站在這裡說話?
”
“啊?
”萬金油大吃了一驚,“剛才……剛才不是師父你……”
衛東亭卻沒再理會他,向我問道,“道長,你是怎麼看出她們四人有問題的?
”
其實剛才雙方開始拼殺之後,那四個姑娘就被吓得縮在了角落裡,還真不容易被人注意到。
“之前我給她們看了看手相,不小心看出來的。
”我說道。
“看手相還能看出這個?
”萬金油有些不信。
“怎麼,萬大師不懂?
”我疑惑地問。
萬金油噎了一下,道,“那當然也懂。
”
其實手相當然是看不出來,但看手掌卻是能看出端倪。
“不過這種法術,她們四個也就學了不到一個月,又能厲害到哪去?
這不合常理!
”萬金油有些不服氣地道。
“我真沒說謊,不信你們親自問問小春她們!
”紅老闆吓了一跳,急忙說道。
“她們四個學的隻是法咒,那道士在她們身上動了手腳,一旦她們催動法咒,就會形成一個陣法。
”我解釋了一句。
真要是陣法催動到極緻,四個姑娘就會承受不住,身體爆開。
而屋内的衆人,也會非死即傷。
紅老闆等人一聽,都是大驚失色。
至于那四個姑娘,我之前說她們以後無兒無女,倒也不是随口瞎編,而是她們學了這種法術之後,已經無法生育。
“那道士可以要你們的命,我同樣可以!
”衛東亭對那紅老闆等人冷聲說道,“但隻要你們配合,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
”
“我們一定配合。
”紅老闆連連點頭。
就在這時,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見兩人擡着一口大木箱子來到門口。
“擡進來吧。
”衛東亭道。
那兩人當即把木箱子擡了進來,緊跟着又進來兩人,同樣擡着一個大木箱子,不一會兒,這屋子裡就堆下了八口箱子。
也幸虧這地方大,不至于擺不開。
我掃了一眼那些箱子,随後就把目光移向了門口。
隻聽到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傳來,不一會兒,就見一個人佝偻着背走了進來。
那人兩鬓斑白,穿着一身黑衣,将渾身包裹得嚴嚴實實,手上戴着一雙皮手套,臉上也同樣戴了一副黃皮面具,将耳朵都遮了進去,隻露出一雙眼睛,模樣極為陰森怪異。
“師兄!
”衛東亭見到來了,急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