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總商會離開後,張大川先回了趟竹林别墅這邊。
一來呢,是把自己去歐洲的事情跟範玲珑他們說一說。
二來,則是将小青蛇給帶上。
這小家夥不起眼,藏在衣袖裡面,關鍵時刻能夠起到大作用。
上午十點左右,張大川便坐上了滬城飛往高盧國的國際航班,機票自然是丁芷宓那邊通過總商會的特殊途徑給弄到的。
航班終點是有着“浪漫之都”之稱的高盧國首都——芭黎。
張大川坐的是直達航班,原本隻需要12個小時四十分鐘左右就能抵達,但受到靈氣複蘇的影響,飛機原本航線上由于出現了飛行類兇獸的活動痕迹,所以航班隻能繞行。
這導緻航班需要在地中海一帶進行中轉加油,然後再繼續出發,前後耽擱的時間加起來,足足需要十八個小時才能抵達目的地。
由于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救人,順帶調查光明聖庭和黑暗議會的目的,此外,還要解決自己體内的聖水毒素。
所以,為了不引人矚目,張大川在登機之前就進行了易容處理。
他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整體臉型看起來普通了許多,幾乎與原本的相貌毫無相似之處。
随着航班正式起飛,位置正好靠窗的張大川看着舷窗外不斷倒退的雲層,臉上不禁流露出了一絲期待之色。
在歐洲的,可不止丁君怡一個人,還有蘇韻也過去了。
蘇韻是在他去雲天宗處理華錦榮的時候,先一步動身去歐洲芭黎的。
川韻酒在華國國内已經處于霸榜無敵的狀态,蘇韻早早就将目光投向了國際市場,并且着手開始布局。
如今正好也是到了關鍵時期,新開發出來的葡萄酒,即将在歐洲範圍内率先上市。
“秦酒,韻兒給這一系列的葡萄酒取的名字倒是不錯,以華國的朝代為名,注定了不同凡響。
”
張大川把玩着自己的手機,腦海中回憶起蘇韻在電話裡提到過的“朝代酒”系列,忍不住感慨蘇韻的大氣魄。
朝代酒,後續必然是一整個系列。
有秦就有漢、有唐,如此下來,隻要酒的品質足夠,就不愁那些西方人不主動了解這些華國朝代的古文化。
隻要第一款“秦”酒能一炮而紅,那麼後續的朝代系列酒水,就很容易被西方的消費者接受了。
而這,也是關系着川韻酒公司能不能真正走向世界的關鍵。
所以蘇韻才會親自動身前往芭黎,坐鎮這場關鍵之戰的第一線。
聽着飛機引擎的轟鳴聲,張大川靠在寬敞柔軟的商務座上,将座椅調整到最舒服的姿勢後,便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一直到七個多小時後,飛機在地中海附近的一個海濱城市降落,等待中轉起飛。
按照當地機場航司的安排,這趟航班需要在機場停留将近兩個小時。
趁此機會,張大川也幹脆下飛機,在機場裡面找餐廳吃了頓飯。
飛機上雖然有午餐提供,但單獨一份午餐的量太少了,張大川完全不夠吃。
雖然身為商務座乘客,在沒吃飽的情況下,可以要求再多提供幾份午餐。
不過張大川嫌麻煩,反正航班中途要中轉,幹脆就在中轉的機場用餐,正好還能下來活動活動,解解乏。
不過,令張大川感到意外的是,當他吃飽喝足,重新回到飛機上時,發現自己旁邊的那個空位置,竟然多了一個新乘客。
是一個戴着墨鏡的白人女子。
她有着一頭很典型的金色波浪卷長發,柔順的發絲很随意地披散在肩頭,在機艙内柔和的燈光下,隐隐閃耀着些許微光,将她那本就白皙的皮膚映襯出了一種極緻的雪白。
用比較時髦點的形容詞來說,大概就是網絡上很多人常說的“冷光白”。
意思就是太白了,給人一種沒有體溫,非常冰冷的感覺。
不同于歐美人普遍毛孔粗大的情況,這名女子的肌膚看起來也非常細膩,毛孔極其細微。
精緻的五官宛如出自雕刻大師之手,比例勻稱,沒有任何一處部位會給人突兀的觀感,眼睛、鼻子、嘴唇乃至于下巴、腮邊等等,每一個地方都近乎于完美。
她像是傳說中的雅典娜女神一樣,哪怕張大川不動用透視能力,隻看她戴着墨鏡的那半張臉,也會打心底覺得她很漂亮。
由于張大川要從她面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兩人難免就打了個照面。
對方鼻梁上那充滿時尚感的無邊框墨鏡設計得簡潔而優雅,不僅與對方的臉型非常搭配,而且還給對方平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路過之時,黑色的鏡面上映照着張大川的身影。
雙方目光隔着墨鏡在空氣中交彙,伴随着對方頭部的輕輕轉動,張大川能明顯感覺得到,對方墨鏡下那一雙美麗的瞳孔,正盯着自己在打量。
他的目光也順勢下移,路過那圓潤精緻的下巴、修長的天鵝頸,還有領口敞開的兩粒扣子下面顯露出來的一抹深邃與誘人的鎖骨。
白色的商務襯衫屬于是一眼看去,就知道是非常名貴的牌子,質地非常不錯。
下半身則是高腰設計的黑色鉛筆裙,裙邊開叉直接開到了大腿處。
為了方便張大川進入座位,她放下了交疊在一起的雙腿,轉而向着過道方向側身讓開位置。
原本放在扶手上的外套,也被女人取下來,搭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等張大川進入座位後,才重新翹上一條腿,同時用外套蓋住了下半身,張大川能看到的,便隻有那雙精美的黑面紅底蒂凡尼鑲鑽高跟鞋了。
毫無疑問,這是個富婆。
而且還是個很漂亮、很年輕的富婆。
起碼從皮膚上看起來,非常年輕。
雖然是一身偏商務的打扮,但其身上那種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端莊優雅的氣質,絕非是尋常女子能擁有的。
最重要的是,她不像大多數西方女子那樣熱情洋溢,反而有一種東方人含蓄的内斂、柔和之美。
以至于張大川都已經坐下來了,卻還是沒忍住又側目多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