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川得意的一攤手:
“沒辦法,我這樣的天才,就是吃飯喝水睡覺都漲實力,現如今已經煉骨境中期了。
”
聽到這樣無恥的自誇,顧鄲恨的牙癢癢,不信邪的大吼一聲,再度攻了上去。
他這一次用盡了十二分的力氣,卻頹然發現,自己的攻擊,對方已經能輕松閃避了。
張大川不光是力量變強了呢,速度比上一次更快了,這絕對不是煉骨境初期能達到的。
他确實煉骨境中期了。
回想上一次兩人交手,才過去不到二十天,結果對方就已經從煉骨境初期邁入了中期,這種匪夷所思的修煉速度,讓顧鄲一陣絕望。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不打了不打了!
”
他退到擂台邊緣,洩氣的擺着手:
“你都比我強了,我和你打還有什麼意義?
這樣根本不能讓你提升實力。
”
“虐菜怎麼能成為高手。
”
“不打了!
”
他擺爛了。
張大川沒想到顧鄲竟然這樣,意外之餘,有些不滿:
“喂,你怎麼一點武者不屈不撓的精神都沒有,碰見比你強的人,你就毫無鬥志,這樣還算一個武者嗎?
”
顧鄲不屑的撇撇嘴:
“你懂什麼,這才是武者真正的求生法則,碰見比自己實力強大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逃。
”
“我要不這麼謹慎,根本活不到現在。
”
張大川聞言,這才回想起來,訂婚宴那天晚上,這家夥本來嚣張無比,結果鄭南山出手之後,立刻就慫了,确實是個“謹慎”的家夥。
他龇了龇牙,有些犯難。
顧鄲是他能找到的最合适的訓練對手了,眼下他這麼抗拒,可如何是好。
他不太想去找鄭南山,因為鄭南山眼下的身體狀況,應該無法支持高強度的戰鬥了,必須等生靈花成長之後,盡快治好鄭南山的病才行。
目光一轉,張大川忽然注意到了下面看熱鬧的王鐵彪等人,頓時有了主意。
王鐵彪等人本來還在興奮的拍張大川馬屁,結果張大川視線一掃過來,這幫人頓時打了個激靈,僵在了原地。
隻見張大川笑眯眯的朝衆人招了招手:
“阿彪,老丁,鼎天……你們幾個都上來吧,和你們教練一起,陪我打打。
”
“也讓我檢驗一下你們這段時間的成果。
”
王鐵彪等人頓時面面相觑,一個個都笑不出來了。
開玩笑,川哥可是煉骨境中期,他們這些氣血境的小癟三,如何是他的對手。
上去打他?
上去被他打才對。
張大川見狀,臉頓時一沉:
“怎麼,不願意?
那看來我要一個一個的和你們讨教了?
”
“一幫窩囊廢,平時不是嚣張的很嗎,這會兒怎麼都不敢吭聲了?
你們是不是男人?
褲裆裡帶沒帶把?
”
衆人聞言,頓時又慚愧又憤怒。
哪個男人能受這種挑釁?
王鐵彪當即一梗脖子,怒道:
“媽的,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大家上,跟他拼了!
”
其他人反應過來,立刻轟然響應:
“對,跟他拼了!
咱們這麼多人,我就不信打不過他!
”
“有教練主攻,我們負責偷襲就可以了,亂拳還打死老師傅呢。
”
“對練切磋而已,又不會死人,怕什麼!
”
這幫人都是好勇鬥狠之輩,雖然明知道和張大川實力差距很大,但在躲不過去的情況下,反而激發起了濃濃的鬥志,在王鐵彪的帶領下,一個個跳上了擂台。
顧鄲笑呵呵的看着一大幫子人把張大川包圍,頓時重新燃起了鬥志:
“好,有你們負責掠陣,咱們今天好好的揍他一頓!
”
說着,高高躍起,朝張大川飛踢過來。
他就不信了,加上這十幾号人,自己今天難道還打不過他?
王鐵彪等人見狀,立刻從不同方向撲向張大川。
這段時間,他們跟着顧鄲訓練,除了練了單對單的捉對厮殺之外,也在顧鄲的調教下,摸索出一套合擊戰法,專門用來對付比他們實力更強的對手。
張大川本來沒有将王鐵彪這些人放在心上,因為他自信自己煉骨境中期的防禦力,完全可以抗住這幫人的進攻。
他準備優先解決顧鄲,再逐個擊破王鐵彪他們。
可當王鐵彪他們抱腿提檔插眼鎖喉的下三濫招式用出來之後,張大川才知道自己小瞧這幫人了。
雖然王鐵彪他們單個實力不如張大川,但每個人隻針對張大川一個身體部位的情況下,想要暫時制住他,還是可以的。
猝不及防之下,他被顧鄲結結實實的來了兩下。
張大川“啧”的一聲,有些郁悶道:
“大意了,小瞧你們了。
”
顧鄲嘿嘿一笑:
“煉骨境中期固然強大,但說起來它還處于可以控制的範疇之内,武者隻要豁出面子不要,跟你玩人海戰術,還是能赢的。
”
“不過,一旦到達宗師境界,這種招數就不管用了……因為宗師,可以輕易秒殺氣血境武者。
”
張大川聽罷,頓時明白顧鄲這是在給他科普武道宗師的可怕,心悅誠服的點了點頭:
“明白了,在成為宗師之前,不可以小觑任何一個武者。
”
他握緊拳頭,猛然發力,直接震開了王鐵彪等人,戰意熊熊的朝衆人勾了勾手:
“再來過,這次我覺得不會上當了。
”
和顧鄲等人的對練,一直持續到了晚上。
期間,張大川除了最開始三場被圍攻輸的比較狼狽之外,後面幾場,他已經漸漸習慣,基本上扳回了局面。
這樣的對練,讓張大川的戰鬥本能得到了飛速的鍛煉,他的戰鬥經驗比起之前更加成熟了。
而王鐵彪顧鄲這些人,也通過和張大川的對練,感覺到了煉骨境高手的可怕。
心悸之餘,衆人都打定主意,一定要加快速度提升自己的實力。
相比起真正的高手來說,他們還是太弱小了。
如此,一直到晚上八點,筋疲力竭的衆人才停下來休息。
衆人躺在擂台上,一邊休息,一邊大呼過瘾。
每個人都通過今天的對練,取得了收獲。
看了看時間,張大川本打算離開,就聽王鐵彪忽然道:
“川哥,今天晚上我們去放松放松吧。
”
“這段時間,我在東江開了個龍騰會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