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電話,張大川轉身,對江婉彤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
“看來今晚不能陪你了,有件很緊急的事情需要我立刻去辦。
”
“這是對付方家最重要的一環,實在不容有失。
”
江婉彤委屈的望着張大川。
張大川隻好故技重施,再次上前摟住江婉彤,在她耳邊低聲道:
“婉彤,事到如今,我和方家之間的矛盾,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我們想要過安生日子,就得徹底把方家打敗,摧毀他們的陰謀!
”
江婉彤聽罷,低歎一聲,知道張大川說的是事實,隻能反手抱住了他,柔聲道:
“那你千萬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回來。
”
說完,她忽然鼓起勇氣,擡起頭來,趁張大川不注意,吻住了他的嘴。
張大川瞬間瞪圓了眼睛,大腦一片空白。
等他回過神來,想要熱烈的給予回應的時候,江婉彤已經輕輕推開了他,丢下一句“快去快回”,就跑回了卧室,緊緊關上了門。
望着緊閉的卧室門,張大川啞然失笑,重重的點了點頭。
随後,張大川走出小區,在小區門口見到了王鐵彪等人。
王鐵彪身旁跟着孫建飛,身後站着四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小弟,一行六人見到張大川,立刻站的筆挺大聲道:
“見過張神醫!
”
張大川客氣的擺了擺手:
“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正式。
”
說着,他一指不遠處停着的兩輛别克商務,問王鐵彪道:
“咱們的車?
”
王鐵彪點了點頭,嘿嘿一笑道:
“其他車太有标識性,所以我托人找了兩輛沒痕迹的别克,空間大,能裝不少東西。
”
張大川點點頭,也沒多問,直接上了車。
王鐵彪給孫建飛等人打了個眼色,六人先後上車,然後司機一腳油門,車子直奔明月縣城外。
大概三十分鐘的車程之後,這兩輛黑色的别克商務,就在城郊的一處低密度小區外停了下來。
這裡都是一些獨棟的小洋樓,位置偏僻,一戶和一戶之間隔很遠,綠化出奇的好,很符合某些大人物“金屋藏嬌”的擇址地。
衆人下了車,王鐵彪指着其中一棟歐式風格的小洋樓,摸了摸下巴笑道:
“這雷鵬倒是真舍得給他的小情人花錢,這小洋樓沒個兩三百萬拿不下來的。
”
幾人來到小區門口,王鐵彪給其中一個小弟打了個眼色,就見那人從口袋裡拿出一張不知道怎麼得來的門禁卡,直接刷卡開了大門。
随後,幾人在另一個小弟的帶路下,很快就來到了那棟歐式小洋樓前。
指了指二樓的某個窗戶,王鐵彪低聲對張大川道:
“張神醫,就是這裡了。
”
他說完,拍了拍孫建飛肩膀,後者點點頭,後退幾步一個助跑之後,身手矯健的翻過了牆。
落入院子裡之後,孫建飛來到一扇緊閉的玻璃窗前,不知怎麼鼓搗一陣之後,竟然把那窗戶無聲無息的打開了。
然後,他跳進屋子,從裡面打開了大門。
這一番操作,看的張大川詫異無比。
感受到張大川的目光,孫建飛得意一笑:
“人在江湖混,總得有點拿得出手的手藝才行,讓張神醫見笑了。
”
張大川啞然失笑,隻能說了一句“真是卧虎藏龍”。
留下兩人放哨之後,一行人直接大搖大擺的就進了這小洋樓。
在二樓找到卧室,幾人徑直走了進去。
卧室的床頭燈散發着淡淡的昏黃光線,燈光裡,一個穿着清涼的女人正側卧着,睡的香甜。
仔細一看,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天在川韻果蔬鬧了一出的胡倩。
王鐵彪再次看了孫建飛一眼,後者咧了咧嘴,大喇喇的走到卧床旁,伸手拍了拍胡倩的臉。
迷迷糊糊的胡倩翻了個身,将大好身材展露無遺,嘴裡更是低聲咕哝道:
“死鬼,你怎麼現在才來,人家都等的睡着了。
”
孫建飛嘿嘿一笑,調戲道:
“你叫誰死鬼呢,大半夜的好瘆人呀。
”
胡倩一聽聲音不對,猛地驚醒過來。
她睜開眼睛,發現床頭赫然站了幾個黑影,一股寒氣瞬間從腳底闆升到了天靈蓋。
想都不想的,胡倩張開嘴,大聲尖叫起來。
可那聲音才剛到喉嚨,就被孫建飛一把捂住了。
她還想掙紮,但張大川聲音冰冷道:
“别亂叫,否則我們殺了你,知道嗎?
”
胡倩渾身顫抖,聽見這話隻能拼命點頭,眼睛裡滿是驚恐。
随後,張大川示意孫建飛松手,自己則走到了床前,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燈光照亮張大川的臉,讓得胡倩認出了他來,頓時又驚又怒:
“原來是你!
”
張大川冷笑:
“是啊,想不到吧,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
”
胡倩不是個笨蛋,見到張大川的一瞬間,她就明白了這些人的來意,于是立刻說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休想在我這裡問出任何東西來。
”
張大川不為所動,而是拿出了針囊,撚着一根銀針淡淡的說:
“你不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交代。
”
看着那細如牛毛的銀針,胡倩想起了白天的遭遇,頓時渾身顫抖,驚慌道:
“你想幹什麼?
你别亂來啊。
”
“我可是雷鵬的女人,你這麼對我,他饒不了你!
”
白天那如同植物人一樣的假死狀态,胡倩現在一想起來都還是一場噩夢。
對于胡倩的威脅,張大川不屑一顧的笑了:
“你白天演戲失敗,坑了方家父子一把,還指望雷鵬保你?
我要是雷鵬,隻會第一時間殺你滅口。
”
“不過你要是現在配合我,我或許有辦法讓你活命。
”
胡倩聽罷立刻冷笑:
“你吓唬誰呢,像你這種鄉巴佬怎麼懂雷哥的為人,我是他最喜歡的女人,被他視若珍寶,他怎麼可能會要我的命。
”
張大川聽了,隻能一聳肩:
“那算了,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隻好換别的方法讓你開口了。
”
說着,就打算給胡倩施針。
突然,兩個放哨的小弟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低呼道:
“彪哥,張神醫,有人來了,好像是雷鵬的人。
”
胡倩聞言立刻大喜,剛準備出聲喊人,結果嘴巴一緊,後腦勺一痛,已經被張大川一針刺進了後腦。
胡倩頓時身體僵硬,難以置信的瞪着張大川。
她再次陷入到了白天那種假死狀态之中。
無盡的恐懼,籠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