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如果能夠使用無形的手段讓另一個人無條件的服從,事後甚至什麼都察覺不到,這該是多麼逆天的手段?
面對丁君怡的驚訝和詫異,張大川淡淡一笑:
“秘密,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
丁君怡見狀,頓時沒好氣道:
“那你秘密可真多!
”
都已經被她親眼看見了,還喊着秘密秘密的,糊弄誰呢?
這家夥,就是故意在賣關子!
她微微皺着鼻尖,有些氣呼呼。
難得看到這位美女院長露出如此一副可愛神态,張大川莞爾道:
“你可以期待下,等咱們順利搞定了這次止痛藥的事情,我就告訴你我是怎麼做到剛才那一切的。
”
聽到這話,丁君怡當即來了興趣。
她美眸微亮:
“真的?
那就一言為定。
”
張大川微微颔首,表示肯定說到做到。
事實上,之所以能讓袁廣坤那麼“聽話”,其實是張大川使用了他從混沌玉盤中所獲得的“幻視”能力。
他在袁廣坤的意識中,幻化出了對方開門進辦公室、與祁本樹的對話、取藥等場景。
這種幻視的效果,幾乎可以讓目标失去意識,任人擺布。
前提是不要給目标較大的外部刺激,否則目标就會清醒過來。
而且幻視的持續時間跟對方實力有關,袁廣坤隻是個普通人,自然完全無法抵擋。
所以在這期間,張大川将藥品塞到袁廣坤的手上時,他是感覺不到的。
等幻視效果結束,袁廣坤拿着手上的藥,再看着眼前關上的辦公室門,順着此前幻視中的記憶,他根本就不會察覺出有任何的異常。
隻會認為是自己順利從祁本樹那裡拿到了藥品。
想到這瓶藥被袁廣坤帶回去交給幕後那條大魚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張大川臉上流露出了一抹期待之色,他望着丁君怡道:
“好了,小節目欣賞完了,接下來,咱們就等着看大戲吧。
”
丁君怡聞言,也反應了過來。
是啊,可不就是大戲嗎?
她眼中神采奕奕,興奮道:
“你這些手段,連我都沒想到,那他們就更不可能想到了。
”
“那瓶藥被袁廣坤拿回去後,他們肯定會在上面做文章,殊不知這藥卻是早就被我們動了手腳。
”
“到時候,等他們發現一切都是你提前設計的,完全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間時,怕不是要氣急敗壞到想跳樓!
”
說到這兒,饒是丁君怡平素裡比較文靜,此刻也不由有些激動,臉上寫滿了期待兩個字。
張大川笑道:
“也不一定,萬一他們到最後都想不明白這件事呢?
”
丁君怡微怔:
“對哦,要是他們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節,那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
正琢磨着的時候,她腦海中冷不丁一個激靈,突然浮現出了另一個問題:
“嘶,壞了,我突然想起來一個事。
”
丁君怡望向張大川,面露擔憂道:
“張教授,你說,萬一要是呂望葵他們早就知道了麻生K2裡面混有烏阙的成份呢?
”
“到時候,他們從剛才咱們給出去的那瓶藥裡面也檢測到了烏阙的成份,肯定會心生警惕,說不定就不曝光這件事了!
”
“那咱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
聽到她擔憂的事情,張大川輕輕搖頭,從容不迫地說:
“他們不可能知道的。
”
“如果他們在明知道藥品裡有烏阙的成份還選擇助纣為虐,那就是純純的自尋死路。
”
“這麼大的事,他們如果真的知情,到時候追究下來,不僅僅是那個姓呂的,還有滬城徐家,上上下下的人沒一個能跑的,全都得背上叛國罪。
”
“隻要他們不傻,就不可能在明知道有烏阙的情況下還選擇幫助那些島國人。
”
事實上,那些島國人圖謀甚大,根本也不可能将這種事情全盤透露給呂望葵和徐家那些人。
聽完張大川的解釋,丁君怡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問了個很蠢的問題。
可不是麼?
這種亡國滅種的惡毒計劃,島國人又怎麼會傻到把真相告訴呂望葵和徐家的人呢?
知道的人越多,洩露的風險就越大。
想到這兒,丁君怡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苦笑道:
“看來我真是腦子不夠用了,連這麼基本的東西都沒能反應過來。
”
張大川看了眼她臉上的黑眼圈,寬慰道:
“你應該是最近太累了,而且精神也一直緊繃着,太過疲憊導緻思維遲鈍,很正常。
等忙完以後,好好休息段時間就好了。
”
丁君怡微微颔首。
兩人随即轉身往配料車間那邊返回,路上,丁君怡落後張大川半步的距離,時不時悄然擡頭打量他一眼,眸光中除了好奇之外,還有着一絲絲的欣慰。
這段時間,她越發覺得,身邊如果有像張大川這樣一個男人陪着,真的挺不錯的。
遇到事情能幫忙解決,忙了累了也能安慰人,幾乎沒有需要她操心的煩惱。
這種哪怕再累心底也無比踏實安甯的感覺,令丁君怡忍不住有些着迷。
“此心安處是吾鄉,古人誠不我欺啊。
”
丁君怡望着張大川那堅實而寬闊的肩膀,心裡默念:
“真好。
”
“就這樣一直繼續下去吧。
”
……
幾個鐘頭後。
淩晨兩點左右,徐連城帶着袁廣坤火急火燎地找到了呂望葵住的地方。
由于時間太晚了,兩人也不敢直接闖進去,隻好站在門口給呂望葵打電話。
淩晨兩點這個時間,對于呂望葵這種年過半百的人而言,基本是正處于最舒服的深度睡眠之中。
陡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把熟睡中的呂望葵給吓了一跳。
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的他拿起電話眯着眼睛一看,發現來電人是徐連城,不由眉頭緊皺。
“這二世祖在發什麼瘋?
”
心裡暗罵了徐連城一句後,呂望葵不情不願地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