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紅得滴血又美得驚心動魄的明豔容顔,一邊是身下不斷傳來的絲襪的滑膩觸感。
這大清早,張大川真實體驗到了什麼叫欲火焚身。
眼看着劉惜卿狀若鹌鹑,不敢再輕舉妄動,張大川實在是忍不住了。
“你先起來吧,不用多想,意外而已。
”
說着,他主動把手伸進被子裡,将劉惜卿的膝蓋擡高幾寸,然後往下推開,準備解除這種尴尬的接觸。
可令張大川沒想到的是,還沒等他把劉惜卿的腿放下去,劉惜卿就突然一個翻身,直接爬上了他的身體,将他壓在了下面。
此舉大大出乎了張大川的預料。
他驚訝地瞪大眼睛,望着趴在自己身上,居高臨下俯視着自己的劉惜卿。
那張寰美臉蛋上,此刻呈現出來的,是一抹前所未見的堅定神色。
“你……”
張大川開口想說什麼,臉頰通紅的劉惜卿卻搶先問道:
“大川,你還記得上次我們見面時,我跟你說的事嗎?
”
張大川神情微怔。
他當然記得上次見面時劉惜卿說過的話,那時候,劉惜卿想要習武,想要修煉,問他有沒有什麼辦法。
辦法張大川自然是有的。
兩人順理成章地談到了關于用特殊方法給劉惜卿改善體質的事情,不過那種方法終究是太特殊了,張大川當時講出來時,也沒指望劉惜卿會同意。
後來臨時有事,兩人也是匆匆結束了那次見面。
再往後,張大川忙着去雲天宗救人,劉惜卿忙着籌辦演唱會,各自都很忙,改善體質的事情也就沒有了下文。
重新見面,已經是昨天晚上在演唱會上了。
如今這般暧昧的情形,劉惜卿卻突然舊事重提,莫非……
張大川心裡猛地一跳,三分驚愕三分遲疑,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隐隐期待。
見他不說話,劉惜卿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直視着張大川的眼睛,眸光堅定,道:
“上次你說了辦法,但我沒有給你答案,現在我給你一個準确的答複,那就是,我,想要跟你一起修煉,願意讓你幫我改善體質!
”
說到最後的決定時,劉惜卿幾乎是一字一頓,字字铿锵,語氣異常堅定。
張大川聞言,震驚不已。
改善體質那種事情,自己猜到是一回事,從劉惜卿口中親口講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尤其是,此刻兩人可是重疊在一起的。
劉惜卿是趴在他身上,用最暧昧的姿态,給出了最堅定的答複!
不等張大川有所表示,劉惜卿又繼續說道:
“昨天我蘇醒過來後,當我得知演唱會現場死了那麼多歌迷時,我就一直在考慮這件事情。
如果沒有你出面止住了現場那種混亂的局面,恐怕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呢。
”
“同樣的,如果沒有你,我可能也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
“我當時一直在想,如果我能像你一樣強大,或許早早就能察覺到有人在演唱會現場動了手腳,也許後續的一切慘劇都不會發生了。
”
說着說着,劉惜卿的眼角便忍不住發紅。
她依舊在為昨天晚上的事情而自責、内疚。
哪怕明知道罪魁禍首是那些島國人,這個善良的姑娘卻總是覺得自己身上也有一份責任。
畢竟,如果她不舉辦演唱會的話,那些熱愛她的歌迷們,可能就不會受到牽連了。
張大川見狀,猶豫了半秒,還是輕輕擡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溫聲勸慰道: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就别自責了。
”
“惡人要做壞事,又豈會在乎好人和無辜者呢?
何況,昨天我也在現場,我不也是炸彈爆炸後,才發現了情況不對嗎?
”
“你沒必要因此就沖動做決定,這可是關乎一輩……”
話沒說完,劉惜卿就擡起兩根手指,輕輕按在了張大川的嘴唇上,不讓他繼續勸下去了。
隻見這位眼下紅得發紫的超級大明星,非常認真地看着張大川,正色道:
“我不是沖動決定的。
”
“我已經思考了很久,而且我答應讓你幫我改善體質,并非是單純沖着變強來的,最重要的是,我的心裡早就有了你!
”
劉惜卿深深看了張大川一眼,眸光熠熠,有情意綿綿。
她的語氣變得飄忽起來,似懷念,又似感慨:
“從當初在東江認識開始,我們相聚的時間雖然不多,一起經曆的也不多,可回憶起那些往事,一步步走來,你就像是上天派到我身邊的守護神一樣,每次都是在我最危難、最孤獨無助的時候出現。
”
“大川,其實一開始我真的沒把你往男女情感方面考慮,我隻是覺得我們是很好的朋友、是知己。
”
“可上次見面後,你去了雲天宗,我給你打過很多個電話,你卻始終聯系不上,那時候我真的好擔心你,我怕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
“你可能不知道,那段時間,我憂心忡忡,幾乎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覺。
”
“我不止一次的從噩夢中驚醒,然後一個人坐在床頭,想着如果我的世界從此沒有了你,我該怎麼未來的生活。
”
“這一切,直到收到你的消息,直到你從雲天宗安全回來了的時候,才總算是畫上了句号。
”
“也正是從那時起,我終于是明白我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的心裡,早就在不知不覺間,被你悄悄的占據了。
”
“就像我昨天在演唱會上最後唱的那一首歌一樣,你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
聽着劉惜卿近乎自言自語地說完這番話,張大川怔怔地看着面前這張對自己充滿了深情和愛戀的傾世容顔,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五味雜陳。
這算是表白嗎?
張大川覺得,應該是的。
可正因為是表白,反而讓他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壓力。
美人恩重,唯有深情難辜負。
可越是難辜負,又越容易辜負。
難,是因為心理上過意不去;容易,則是因為對方太在乎,也許自己早就在某個不經意間,已經辜負過對方了。
就如同上次去雲天宗的事情那樣。
不告而别,惹得劉惜卿夜夜擔心,這何嘗不是一種辜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