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隆離開沒多久,蘇韻就從分店趕來了總店。
見到蘇韻,張大川有些奇怪:
“咦,你不是幫茵茵找輔導老師去了嗎?
這麼快就搞定了?
”
原來,郭茵茵之前因為家裡的事情,耽誤了很多學業課程,再加上她在學校一直被同學們的風言風語幹擾,所以很沒有學習狀态。
眼看着還有半個月就要高考了,蘇韻便給郭茵茵請了長假,打算花高價錢專門請個輔導老師,給郭茵茵突擊補習。
聽了張大川的話,蘇韻歎了口氣:
“沒有,見了好幾個老師,但都不符合我的預期……明月縣還是太小了,真正厲害的輔導老師并沒有幾個。
”
頓了頓,她話鋒一轉,以商量的口吻對張大川道:
“大川,我打算離開一段時間,和茵茵去白龍市找人,給她突擊補習一下,你覺得怎麼樣?
”
“而且,我也很長時間沒回家了,想回家裡去看看。
”
張大川聽了,一臉詫異:
“原來你是白龍市的人?
”
蘇韻點點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對呀,你不知道嗎?
”
張大川有些尴尬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啊,我對你的了解,其實還是有點少。
”
蘇韻恍然,這才意識到,她好像從來沒有跟張大川提起過自己的家庭情況。
而且,兩人之間好像還真的沒有像樣的坐下來,進行深入的交流過。
這讓蘇韻有些洩氣,恍惚間好像自己和張大川的距離又遠了。
正胡思亂想着,就聽張大川說道:
“反正川韻目前已經步入正軌了,咱們兩個日常留一個來照看就可以,你就放心的和茵茵去吧,萬事有我。
”
蘇韻回過神來,有些欣慰的笑着點了點頭:
“嗯。
”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之後,蘇韻就準備回家,臨走前,她猶豫再三,終于還是鼓起勇氣,問張大川道:
“大川,我回白龍市的時候,你能不能送送我?
”
張大川想都沒想,滿口答應下來。
蘇韻頓時一臉幸福的笑了。
……
忙活到下午,張大川見店裡的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心裡滿意極了。
他和徐翠招呼一聲,讓其安排員工準時下班,自己就開着皮卡,返回秀山村。
張大川估摸着,這麼長時間,生态基地的建設應該差不多要成了,現在回去,正好再擴招點人手。
結果,車子才剛到進村的新石橋處,就被趙于民等人攔住了。
趙于民幾人明顯是專門在等張大川的,見到他車子過來,立刻就笑着招呼道:
“大川,你來了哈,那什麼,沒事的話,就别進村了,改天再回來轉轉吧。
”
張大川這還是頭一次聽見這種要求,又是奇怪又是好笑:
“于民哥,啥情況啊,我什麼時候還上咱們村黑名單了?
怎麼都不讓我回自己村子了啊。
”
趙于民忙擺手道:
“不是那個意思,你怎麼可能上什麼黑名單呢,主要是,主要是今天不太好……”
張大川來了興趣,追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啊,你不告訴我,我可硬闖了。
”
趙于民無奈,隻能支支吾吾道:
“靈水村的人來我們村子了。
”
張大川更奇怪了:
“靈水村的人來幹嘛?
找我尋仇?
問題我和他們也沒仇啊。
”
印象裡,自己靈水村唯一的交集就是牛壯,但兩人也不是仇人啊。
趙于民旁邊的楊懷軍說道:
“靈水村的人過來是來投靠你的,因為生态基地建成了,他們知道要擴招人手,所以來找你應聘的。
”
“不過,我們都警惕着呢,那幫人花花腸子多,誰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所以專門在這裡等你,就是希望你不要和那些人見面。
”
其餘的村民,也趕忙附和道:
“是啊大川,靈水村的人鬼精鬼精的,知道你這裡給工資高幹活輕松,所以就跑來想占便宜,你可不能遂了他們的願啊。
”
“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川你那些工位,咱們村自己人都不夠分,怎麼能便宜外人。
”
秀山村和靈水村向來不和,兩個村子的村民,除了有點親戚關系的,其他都互相看不順眼。
一方面,是因為靈水村是附近五個村子的行政村,級别和待遇上,比秀山村高一級,靈水村的人因此多少都沾點高人一等的心思。
另一方面,靈水村的村民整體生活條件,比秀山村村民要好,而秀山村是明月縣出了名的窮鄉僻壤,所以靈水村的人,都打從心眼裡瞧不起窮的叮當響的秀山村。
因為此,秀山村的村民們,沒少受靈水村的白眼。
而這樣的局面,随着張大川的突然崛起,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這段時間來,秀山水果的名聲已經傳遍了整個縣城,秀山村張大川這個名字,也就為人所熟知。
而趙于民等很多村民,也因為張大川的緣故,賺了錢,生活得到了極大的改善,這讓秀山村的村民們,好好的揚眉吐氣了一把。
附近村子的人,對此特别眼紅。
結果就是,不少人都盯上了即将開始招工的生态基地的崗位,每天都有各村的人,在張大川家門前蹲點,等着他人回村來。
這才有了趙于民他們,在新橋這裡專門堵張大川這一出。
聽了衆人七嘴八舌的話,張大川覺得好笑之餘,便打算開口給他們吃顆定心丸:
“大家放心,我張大川是秀山村的人,凡事肯定會先考慮……”
話沒說完,就見新橋那邊拐角處,忽然急匆匆跑來七八号人。
為首帶頭之人,竟然是一個小麥膚色的短發女子。
這些人面孔陌生,都不是秀山村的人,而是隔壁靈水村的年輕人。
更令張大川感到吃驚的是,在這一群人之中,他還看到了牛壯的身影。
牛壯被那短發女拉扯着袖子,不情不願的随波逐流,來到了衆人跟前。
不等趙于民他們發話,張大川就聽見那短發女十分潑辣的道:
“趙于民,楊懷軍,你們有什麼話就當面說,背後嚼人舌根算什麼本事?
”
“一個個都是能當我叔的人,怎麼還來這一套?
”
“是不是玩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