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堂主肆意大笑。
他們根本不怕華玉傾往總商會投訴,還表示道:
“華小姐,你盡管去投訴,大不了我們就進去蹲幾天而已,反正我們又沒殺人。
”
“不過你可能不知道,像這樣強闖上門的行為,我們還是跟你們張老闆學的呢。
”
說到這兒,田永明望向張大川,冷笑道:
“張老闆,上次你帶人去我們天鷹社總舵的時候,威風凜凜,恐怕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吧?
”
張大川仿佛沒聽到一樣,看都沒看他一眼,自顧自地走到了顧鄲面前。
他蹲下身來,替顧鄲查驗了一番傷勢,眉頭緊鎖。
傷勢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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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骨頭幾乎全部被震碎。
這種情況就算将來恢複了過來,恐怕也無法再修煉,對于武者來說,這等于是成為了半個廢人。
張大川取出一根銀針,迅速封住了顧鄲身上的幾處關鍵穴位,替他止痛。
至于真正的治療,還要等解決了眼下的事情才行。
不一會兒,顧鄲就蘇醒過來。
他看見張大川面色凝重的樣子,故作灑脫地笑了聲,道:
“老大,我沒事的,不用擔心。
”
張大川默然片刻,沉聲道:
“讓你受苦了。
”
顧鄲微微搖了下頭,表示無礙。
他面如金紙,朝主席台上的韓文标看了眼,語氣虛弱的提醒張大川:
“老大,你要小心韓文标。
”
“他晉級武道宗師了,這次過來恐怕是韓家那位老祖宗的意思。
那個老東西據說十年前就進入了宗師後期,現在他們一門雙宗師,不好硬來啊。
”
“幹脆退讓一步吧,以老大你的天賦,日後有的是機會替我報仇。
”
張大川拍了拍顧鄲的肩頭,什麼話都沒說。
他收起銀針,讓華玉傾和華康仁幫忙把顧鄲扶到旁邊靠牆的地方坐下。
随後,這才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望着韓文标。
“說吧,你們想怎麼樣?
”
張大川的聲音幾乎不含半分感情,冷冽得如同在跟死人說話。
這種口吻讓韓文标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他微眯着眼睛,冷眼望着張大川,語氣森然:
“姓張的,你少用這種口吻跟我說話。
”
“你那個手下出言辱我,還率先朝我動手,勞資沒直接殺了他,已經是給你留了三分薄面了,不要給臉不要臉!
”
張大川眸光冷然:
“所以呢,我是不是要跟你說聲謝謝?
”
嘭!
韓文标被這種态度氣得不行,一巴掌就拍碎了主席台上的桌子,站起身來盯住張大川:
“你他媽的,找死是吧?
信不信我現在就成全你!
”
張大川嘴角露出一縷譏諷:
“别磨叽了,有什麼要求直說吧,耽誤的時間越長,你們韓家損失的越多。
”
韓文标聞言,雙眼死死地盯着張大川。
他有些不明白,張大川憑什麼能如此鎮定自若?
真就不怕他直接動手殺人?
蓦然,他忽然想到了原因——
破罐子破摔!
是了,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害怕又有什麼用呢?
難道害怕他們韓家就不會動手了嗎?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害怕?
換做是韓文标,落在這種絕對劣勢的處境,也不會表露出害怕的情緒。
那樣隻會平白被人瞧不起。
想清楚了這一點,韓文标臉上的憤怒歸于平靜。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張大川,聲音輕蔑道:
“張老闆這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氣度,确實令人佩服!
”
“我也不跟繞彎子了,我今天來的原因,想必你也清楚。
”
“我義父知道了韓美集團與貴公司之間的事情,讓我過來想辦法解決這樁恩怨。
他的意思,最好是能雙赢。
”
“看在你真金白銀收購佳人公司,也算是辛苦了一場的份上,我義父也不想趕盡殺絕。
”
“隻要你交出佳人公司90%的股份,将其無償轉讓給我們韓家,我義父就不會再追究你們給韓家造成的損失了。
”
“到時候,你依然可以做公司的老闆,佳人公司賺得錢,你們也都可以分紅。
”
“怎麼樣,這個條件還算不錯吧?
”
不錯?
聽着韓文标如此大言不慚的話,旁邊照顧顧鄲的華氏父女全都氣得渾身發抖。
“你們這不是巧取豪奪嗎?
”
“明明是韓美集團暗下黑手,最後反噬了自己,現在竟然要我們無償送出股份,還好意思口口聲聲說雙赢?
太無恥了!
”
“張總,不能答應他們這個要求!
”
華康仁和華玉傾齊齊表态,甯死也不願意接受如此屈辱的條件。
這比上世紀的各種條約還要無恥啊!
張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