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臉色平靜的看着面前滿懷期待的員工,神态淡然。
但她的内心實則激動無比。
因為這些人的反應,和張大川預測的一模一樣。
本來應該跟着張根鎖一緻反對自己的那些員工,現在明顯已經和張根鎖不是一條心了,原本讓她焦頭爛額的局面,頃刻間就土崩瓦解。
既如此,那麼……
深吸口氣,蘇韻淡淡的上前一步,對所有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員工說道:
“諸位,大家都是讨生活的,為的都是賺錢養家糊口!
”
“不管是跟着誰幹,能多賺錢才是王道,以前你們在廠裡拿什麼薪水,我相信每個人心裡都有數,而我能給什麼待遇,相信你們今天也都看到了。
”
“隻要你們接下來的後半個月,能好好表現努力工作,做出成績來,那我可以承諾,月底發錢的時候,你們能拿到績效獎勵的八成!
”
“如果下個月你們還保持狀态,那剩下的兩成,我會連同下個月的績效一起發給你們,絕不拖欠!
”
那些誠惶誠恐的員工們一聽,頓時激動無比。
本以為沒機會拿績效獎金了,沒想到新廠長如此大度,居然肯給他們機會,這可太好了。
當即,就有個叫毛大同的人高聲附和道:
“八成就八成,廠長,我毛大同決定跟你好好幹了!
”
其餘人一聽,立刻緊随其後:
“對,廠長,我們願意跟着你一起幹,絕對好好工作,再也不偷懶了。
”
“隻要錢到位,廠長,我們能把廠子庫存給你幹滿喽!
”
眨眼間的功夫,那些之前對蘇韻陽奉陰違的員工全都改了口風,成了蘇韻的鐵杆擁趸。
這可把張根鎖給氣瘋了,他指着毛大同那些人,氣急敗壞怒罵道:
“你們這群王八蛋,見利忘義的東西,居然敢背叛我,以後還想不想在廠裡幹下去了?
”
衆人聽了,嗤之以鼻。
毛大同冷哼一聲,指着張根鎖的鼻子道:
“張根鎖,你少扯什麼背叛不背叛的,都什麼年代了,誰都不是你的奴隸。
”
“你吃拿卡要,富的滿嘴流油,看不上這點錢,我們都有家有口的,就指望點工資獎金過活,當然誰給錢多就跟誰幹!
”
衆員工早就對張根鎖不滿,此時見有人挑頭,立刻紛紛跟上:
“就是,張根鎖你可滾蛋吧,誰稀罕你的聚餐,不就是拿我們當槍使嗎,真以為我們看不明白?
”
“媽的,新廠長這麼有能力有魄力,比蘇偉業父子強多了,我才不信她隻能幹三個月。
”
“對,我看三個月後滾蛋的是蘇偉業才對!
張根鎖你這種廢物也趁早辭職滾蛋,别到時候丢人。
”
看着突然倒向蘇韻的酒廠員工,張根鎖憤怒之餘,終于意識到這個女人不好對付,當下隻能恨恨的一指衆人,撂下狠話:
“好,我就看三個月後咱們誰留下誰滾蛋!
你們記着到時候别哭着喊着來求我!
”
說完,張根鎖帶着五個死忠,灰溜溜的跑了。
現場頓時噓聲一片,衆人歡聲雷動,像打了勝仗一樣高興。
眼看局面大好,蘇韻美目異彩連連,動情的看向張大川。
是他的妙計,化解了今天的局面,要是沒有他,自己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
讓王鵬等人打發員工們幹活之後,蘇韻和張大川一合計,将趙銘叫到了辦公室。
見到趙銘,蘇韻親自給對方倒了一杯茶之後,含笑道:
“趙師傅,張根鎖被我們趕走了,這下以後廠裡就沒有妨礙我們做工的人了,你可得好好的把生産抓一抓。
”
趙銘一拍胸脯,斷然保證道:
“廠長放心,沒了張根鎖搗蛋,我保證廠裡的工作效率上三個台階,酒廠那些老員工,其實本質上是不壞的。
”
蘇韻點點頭,然後和張大川對視一眼後,提醒道:
“話雖如此,不過,這些人究竟有多少人是真的跟咱們一條心還不好說,眼下的情況,我覺得保險起見,還是不要讓他們接觸我們的核心區了,就在其他崗位幹就行。
”
雖然今天這一場赢的漂亮,但蘇韻和張大川并沒有輕易相信那些歸順過來的員工。
趙銘聽了自無不可,滿口答應。
這一天,蘇氏酒廠馬力全開,蘇醇酒的釀造速度,提到了極緻。
……
蘇韻這邊打開局面的同時,劉景隆的飯店裡,生意也在悄然好轉。
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張大川提供的至尊級蘇春酒,很快就傳出了名氣。
至尊級蘇春酒,口感味道不比醉天下差,而價格方面卻便宜了很多,更何況還有治胃病的功效,兩相對比之下,蘇春酒的優勢非常明顯。
很多喝不起醉天下的人,都慕名而來,跑來專門品嘗蘇春酒,喝過之後,更是贊不絕口。
然後,一傳十,十傳百,隻短短幾天的功夫,白龍市的街頭巷尾,都開始流傳有關蘇春酒的事情來。
什麼蘇春酒口感媲美醉天下。
什麼蘇春酒讓程太歲驚為天人。
什麼蘇春酒讓柳家都眼紅,為了弄去九鼎軒,和親姑爺劉景隆都鬧翻了……
各種版本的留言,讓得蘇春酒熱度持續高漲,前來景隆大飯店一睹風采的人更是絡繹不絕。
景隆大飯店,徹底起死回生了。
傍晚,柳成昊急匆匆的走進了九鼎軒分店,一進門就直奔辦公室,同時讓店員去叫店長陳碩。
他心情有些郁悶,因為九鼎軒已經連續兩天都出現空席了,這是生意不好的表現。
他不明白,自己隻是去豬場看了看即将上市的龍香豬肉,怎麼一回來就出了這種狀況。
陳碩很快來了,柳成昊劈頭蓋臉就問道:
“最近兩天怎麼回事,為什麼生意這麼差?
知不知道以前我九鼎軒從來沒有出現過空席這種情況?
”
陳碩額頭見汗,慚愧道:
“柳少息怒,實在是最近景隆大飯店生意太好,我們九鼎軒被他們分流了。
”
柳成昊頓時一皺眉:
“什麼?
被景隆大飯店分流了?
”
他略一思索就明白過來,問陳碩:
“因為那個蘇春酒?
”
陳碩點頭:
“嗯,蘇春酒的勢頭出乎意料的好,很多客人都被吸引過去了,而且……而且一去不回,這兩天,我們九鼎軒的生意因此下降了足足兩成!
”
柳成昊倒吸一口涼氣:
“兩成?
”
“一個破蘇春酒分流我九鼎軒兩成客源?
”
“搞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