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前倒退二十分鐘。
彼時,顧鄲剛剛在華玉傾的安排下辦理好臨時入職手續,成為公司總部保安部名義上的一名保安,主要負責華玉傾和華康仁這父女倆辦公室所在樓層的安全。
華玉傾還給他臨時安排了一個工位,方便他可以坐着休息。
畢竟是張大川專門派過來保護她安危的人,薪水多少先不談,面子上的待遇還是要有。
可沒想到的是,顧鄲都還沒來得及去工位上坐上一秒鐘,樓下大門口的門衛就打來了電話,說是來了一夥兒看起來不像是好人的家夥,要闖進公司總部。
華玉傾接到電話後,立刻帶着顧鄲下樓去查看情況。
結果兩人剛到樓下走出電梯,迎面就看見兩個保安慘叫着倒飛過來,摔在了自己的面前,口中不停咳血。
華玉傾臉色大變,當即厲叱了一聲:
“住手!
”
門口闖進來的幾人見狀,倒是沒有再往裡面闖了。
但其中一人嘿嘿怪笑着,扭頭朝身後一個穿着皮質風衣的魁梧男子說道:
“标哥,來了個小美妞。
”
華玉傾冷着俏臉,直接無視了對面那三人淫邪的目光,轉頭望着旁邊幾乎都帶傷的一衆保安們,眉頭緊鎖:
“到底怎麼回事兒?
”
保安部領頭的經理是個退伍特戰,散打格鬥都很不錯,平時對付三五個小混混不在話下。
可此刻卻被人攙扶着,滿臉鮮血,門牙都被打掉了兩顆,右邊胳膊無力的下垂着,明顯是被人卸掉了關節。
他對華玉傾說道:
“華經理,那些人指名道姓要見張總,底下人跟他們說了張總今天不在公司,讓他們改天再來。
可他們不聽,非要進來,還讓我們打電話通知張總回來。
”
“兄弟們盡力了,真的攔不住,那三個人都很能打,我們大家幾乎碰不到他們,隻有挨打的份。
”
“我懷疑,他們可能是武者。
”
華玉傾滿臉難看。
她揮了揮手,吩咐道:
“這裡交給我吧,你先帶着受傷的人先下去,讓醫務室幫忙處理一下傷口,有嚴重的,立刻送醫院。
另外,給警安局打個電話。
”
話音未落,對面那闖進大廳的那三人身後,忽然響起一道淡漠的聲音:
“我勸你們最好不要驚動警安局。
”
衆人擡頭望去,隻見站在大廳門口的那三個男子各自往旁邊退了兩步,讓出了一條道路。
緊跟着,門外那名身穿皮質風衣的魁梧男子就擡腳走進了大廳。
他身上有着一股很特别的氣勢,目光如電,每一個被他眼神掃過的人都會瞬間汗毛倒立,如同被洪水猛獸盯上了一樣。
尤其是站在華玉傾身側的顧鄲,在見到這個人時,心中立刻警鈴大作。
他認出了對方。
“當心,是天鷹社的社長,韓文标!
”
顧鄲附耳小聲提醒華玉傾。
聽到對方姓韓,華玉傾立刻猜到了韓文标跟韓家可能有關系,她定了定神,問道:
“韓社長是吧?
”
“你想見我們張總,沒問題,但他人不在公司,你這樣闖進來,還打傷了我們的員工,是不是有些不講道理了?
”
韓文标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
“哈哈哈!
”
“你們也配跟我講道理?
”
他輕蔑地掃了眼華玉傾,滿是譏諷。
但随即話鋒一轉,嘴角又露出一抹淫笑道:
“不過呢,你非要跟我講也可以。
”
“正好現在差不多下班了,我們可以去找個酒店,去床上我慢慢陪你講道理。
”
華玉傾氣得臉色鐵青:
“無恥!
”
顧鄲也是滿臉冷色,沉聲道:
“韓文标,男子漢大丈夫,有事就說事,拿一個女人呈口舌便宜,算什麼好漢?
”
韓文标對華玉傾的斥責毫無反應,但聽到顧鄲的話後,卻是将目光緩緩移了過來。
他斜睨着顧鄲,在顧鄲身上來回打量了兩眼,格外不屑:
“啧,我怎麼看你有點兒眼熟呢?
”
“哪個褲腰帶沒拴緊的玩意兒把你給露出來了?
”
“勞資跟你們經理說話,輪得到你一個小雜碎插嘴?
”
顧鄲雙拳緊握,冷聲道:
“你也說了她是我經理,主辱臣死的道理,你這個做老大的,不會不明白吧?
”
韓文标見狀,正要開口,旁邊的心腹田永明忽然湊上前提醒道:
“标哥,我想起來了,那家夥是張大川身邊的人。
上次去我們總舵砸場子,他也在場。
”
韓文标頓時恍然大悟。
他朝旁邊地闆上啐了一口,冷笑道:
“草,我說呢,一個月幾千塊錢,你玩什麼命啊,原來是那姓張的專門安排過來的人。
”
“怎麼,張大川是不是讓你來保護這個小娘們?
”
“她是你大嫂啊?
”
沒等顧鄲回答,一旁的堂主朱武怪笑着道:
“标哥,我看這恐怕不是保護那麼簡單,這怕是日久生情,勾二嫂了吧?
”
另一個堂主謝再明也說道:
“不怪兄弟不是人,實在是嫂子太迷人啊,哈哈哈!
”
此話一出,韓文标他們哄堂大笑。
華玉傾和顧鄲卻是氣得臉色鐵青。
尤其是顧鄲,他是專門被張大川派來保護華玉傾和華康仁的,潛意識裡其實已經把華玉傾當做嫂子看待了。
現在韓文标他們如此出言不遜,不僅是在侮辱華玉傾,更是在侮辱他的人品。
他哪裡還忍得了?
當是時,顧鄲怒吼一聲,一步踏上前,将地磚都踩碎:
“姓韓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上次在我老大面前被吓得自斷一臂,如今也敢跑來這裡撒野。
”
“口出污穢,毫無教養,我今天就替你爹媽好好教教你怎麼說話!
”
話音落下,顧鄲轟然沖向了韓文标。
身形所過之處,空氣中都迸發出陣陣罡風。
顧鄲知道韓文标比自己強,所以始一出手,就凝聚着全身所有的勁氣,想要拼死一搏。
然而,韓文标卻早已不是昔日的韓文标。
面對顧鄲提及自己的父母,韓文标的臉色也陡然冷冽了下來。
他一掌掃開想要上前替他攔住顧鄲的田永明他們,冷眼望着沖來的顧鄲,說道:
“小子,你可聽說過一句話?
”
“宗師,不可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