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志貴的話,讓周傲雪恍然大悟。
上一次的同學聚會,段東辰在明月大酒店丢了大人,被張大川搶盡了風頭,因此周傲雪這之後就對段東辰十分冷淡。
今天如果不是奔着劉志貴的點評,周傲雪甚至都不會跟段東辰同桌。
此時,思及對方為自己為母親做的那一切,周傲雪頓時有些慚愧。
一股歉意湧上心頭,她立刻情緒激動的站了起來,紅着眼睛對段東辰道:
“段學長,謝謝你為我媽所做的一切,我為我之前的行為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
“我敬你。
”
說着,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結果她剛準備坐下,就見劉志貴一臉嚴肅的搖頭道:
“所以我說你不通人情世故吧,這敬酒哪有隻敬一杯的道理。
”
“救命之恩,怎麼說也得敬三杯啊,而且,你這杯子也太小了,怕是裝不下段醫生的恩情吧。
”
周傲雪聞言微微皺眉,但念及劉志貴在場,她也沒什麼警惕心,秀眉微蹙稍稍作難之後,果斷的拿起了一個大杯子。
然後,滿飲了兩大杯酒。
三杯酒連續下肚,周傲雪隻覺得頭暈的厲害,眼前的景象都開始搖晃起來。
段東辰和劉志貴見狀,立刻拍手叫好:
“好,女中豪傑!
巾帼不讓須眉!
”
“這才對,這才像道謝的樣子。
”
打鐵趁熱,劉志貴立刻起身,親自為周傲雪又倒了一杯酒,然後說道:
“那我們今天的聚會就到這裡,咱們最後再一起幹一杯,祝你們以後前程似錦,事事順心!
”
說着,和段東辰一同舉起了酒杯,看向周傲雪。
此時的周傲雪,就如那馬拉松長跑的最後一百米一樣,眼看勝利在望,隻能撫着額頭,壓下那股醉意,強行端起了酒杯。
咕嘟咕嘟咕嘟。
木然的灌下最後這杯酒,周傲雪再也堅持不住了,腿一軟立刻癱坐在位子上,醉暈了過去。
劉志貴和段東辰見狀,急忙“關心”的叫了幾句。
但周傲雪沒有絲毫反應。
見此情形,劉志貴冷冷一笑。
他直起身子,對段東辰道:
“東辰,我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
段東辰激動極了,連忙重重點頭道:
“謝謝副院長,我一定好好把握機會!
”
劉志貴微微一笑,拍了拍對方肩膀:
“這裡又沒外人,不用叫的這麼生分。
”
段東辰立刻改口:
“是,師叔,謝謝師叔幫小侄,我回頭一定在我爺爺跟前給你美言幾句。
”
段東辰出身醫學世家,祖孫三代都是醫生,父親段建明是白龍市第一醫院的院長,而爺爺段正德更是市醫學界的大能,教出不少徒弟。
劉志貴更是其關門弟子。
那日段東辰裝逼失敗,周傲雪就對這廢物厭惡無比,在醫院見到也再不理會段東辰。
段東辰氣急敗壞之下,便決定不玩純情那一套了,直接找上劉志貴,請求這位師叔出手相助。
于是,才有了今晚這假借點評實習醫生的名義而召開的聚會。
現在,劉志貴的工作做完了,他也該退場了。
再看了一眼周傲雪,劉志貴轉身朝門外走去,随口對段東辰說道:
“時候不早了,我也就不打擾你們這些年輕人了,這女人不錯,比你以前玩的那些庸脂俗粉強的多。
”
“你可要抓住機會啊。
”
段東辰親自将劉志貴送出門,然後他就再也忍不住内心激動的心情了,一個箭步蹿到周傲雪身前,目光貪婪的掃視着周傲雪全身。
醉酒之後的周傲雪,少了一分冷淡,多了一分憨态,變的更加迷人。
看着女人任君采撷的模樣,段東辰内心得意極了,自語冷笑道:
“周傲雪,你說你跟老子裝什麼清高,為了自己的前途,還不是讓喝酒就喝酒,讓道歉就道歉。
”
“待會兒老子倒要看看,你在床上的時候,還能不能那麼高冷,哼哼。
”
說着,段東辰伸手架起周傲雪,就往旁邊的睡房裡走去。
這番動作立刻驚動了周傲雪,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自己被人架着走向一張床,雖不明就裡,但身為女人的警覺,還是讓她本能的抗拒起來。
可此時她爛醉如泥,又哪裡來的反抗的力氣,那推搡段東辰的手臂,更帶着一種欲拒還迎的味道。
這進一步刺激了段東辰,要知道他以前玩過不知道多少女人,但還沒有哪一個女人能像周傲雪這麼優秀誘人。
段東辰狂笑一聲,強行将周傲雪抱了起來,大步走向那潔白的大床。
今晚,他要将畢生所學全部施展出來,給這女人一個難以忘懷的體驗。
相信等生米煮成了熟飯,這女人就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将周傲雪放到床上,段東辰迫不及待的就開始脫褲子。
床上的周傲雪醉眼朦胧,發出虛弱的抗拒:
“不要……不要過來……”
段東辰哈哈大笑:
“女人說不要就是要,傲雪寶貝兒你别急,我這就滿足你。
”
就在段東辰準備上馬之時,一陣敲門聲忽然響起在房間裡。
段東辰有些晦氣的罵了一句,隻能匆匆穿上褲子前去開門。
他以為是劉志貴落下什麼東西才去而複返,所以一拉開門,看也不看的就張口說道:
“師叔你有什麼事完全可以給我打電話啊,小侄我馬上就……”
話未說完,就見劉志貴被人拽着衣領,直接扯到了一旁。
随即,張大川冷漠無情的臉,出現在了段東辰面前。
段東辰瞬間魂飛天外,臉色劇變之下,第一反應就是去關門。
可他快,張大川比他還快。
隻見他一手按着房門,然後擡起一腳,從打開的門縫裡閃電般踹了進去,正中段東辰肚子。
段東辰一聲慘叫,整個人倒飛出去三米多遠,重重的砸在了酒店的牆上。
張大川這才好整以暇的推開房門,拖着掙紮不已的劉志貴,一步步走了進來。
他勾腳關上房門,像丢死狗一般将劉志貴丢在地上,順起一腳,把他踢的滾到了段東辰身邊語氣森然道:
“要不是你們長的一個鼻子兩隻眼,身上還都穿着白大褂,我都不知道你們是人還是禽獸,是醫生還是流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