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大川剛到酒廠,就發現所有人都已經在緊張的工作着。
他有些驚奇,拉個員工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蘇韻一早就來酒廠了,這時候正在辦公室裡等他。
張大川于是便去辦公室見蘇韻,結果剛走到辦公室門,就看見蘇韻背對着他,在窗邊打電話,雖聽不清具體說什麼,但語氣不太好。
張大川沒出聲,安靜的坐在一旁等待。
等蘇韻打完電話,一轉身才發現張大川已經來了,臉上立刻泛起笑容:
“大川,你什麼時候來的?
”
張大川笑道:
“剛來一會兒,你跟誰打電話呢,語氣那麼沖。
”
蘇韻歎了口氣,道:
“還能是誰,茵茵呗。
”
“她嫌我剛高考完就丢下她跑來工作,都不陪她多玩玩,正跟我鬧情緒呢。
”
張大川聽了,不禁搖頭失笑:
“那這可不怪人家,你确實是個工作狂。
”
“對了,茵茵考的怎麼樣啊?
”
蘇韻搖搖頭:
“我也不清楚,現在隻能等成績出來估分了才知道。
”
說完,她忽然話鋒一轉道:
“大川,我想請你幫個忙,可以嗎。
”
張大川嘻嘻一笑:
“蘇總請說,有什麼事情需要小的效勞的。
”
蘇韻嬌俏的白了他一眼:
“少貧嘴,爺爺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醫院休養,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去看看爺爺,順便看看他的身體狀況怎麼樣了。
”
張大川一聽是這小事,便點點頭:
“好啊,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
蘇韻雷厲風行的起身:
“就現在。
”
兩人随即便一同動身,買了禮品後,去往白龍大學附屬醫院。
白龍市一共兩個三甲醫院,最好的當屬白龍市第一人民醫院,其次就是白龍大學附屬醫院。
蘇豐年上次吃飯時候,被蘇俊傑氣到了,幸虧張大川出手才撿回一條命,之後他就來白龍大學附屬醫院給身體做了全面檢查,然後就發現身上還有些高血壓,便索性就在醫院休養起來。
經過一番打聽之後,兩人來到了醫院住院部的308病房探望蘇豐年。
308病房裡住着兩個病人,除了蘇老爺子之外,還有一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白發老人。
老人極其消瘦,躺在向陽靠窗的位置,正在閉目養神。
在老人旁邊,還坐着一個留着齊耳短發的年輕女孩。
女孩雙腿修長,坐姿筆挺,眉宇之間充滿了傲氣。
張大川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心裡立刻就升起奇怪的感覺來。
他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柄寒芒淩冽的長槍。
蘇韻率走進病房,朝裡側的蘇豐年甜甜一笑:
“爺爺,我和大川來看你了。
”
蘇豐年見到兩人,高興極了,拍着病床向蘇韻招手:
“乖孫女快過來,坐爺爺身邊來,還有大川,你也坐吧。
”
蘇韻一拉張大川,對蘇豐年道:
“爺爺,我讓大川給你檢查一下身體吧,上次你被氣到了,也不知道現在好點沒有。
”
蘇豐年連連點頭:
“好好好,還是丫頭你有心,比那些沒良心的小畜生強多了。
”
張大川随即上前,給蘇豐年檢查了一下肺部。
他如今醫術高明的很,隻需要用手在蘇豐年身上貼實了感覺一下,就能清楚的知道對方身體的具體情況,隻是在外人看來,未免像是演戲。
張大川摸了兩下之後,就對蘇豐年道:
“爺爺,你的肺部已經沒什麼問題了,以後隻需要注意好好休息,莫生氣,就不會再犯病了。
”
蘇豐年笑眯眯的連連點頭:
“大川,謝謝你,你有心了。
”
就在這時,隔壁床的那位老人,忽然扭過頭來,詫異的看了張大川一眼,問蘇豐年道:
“老蘇,這人難道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救你命的張神醫?
”
蘇豐年點頭答道:
“對啊老許,他就是張神醫,我的孫女婿!
”
蘇豐年住進這裡之前,隔壁床的老許就已經在308了,兩人年紀相仿,又脾氣相投,所以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已經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許姓老人看了張大川兩眼,微微點頭:
“确實一臉正氣,是個人才,老蘇你運氣不錯。
”
蘇豐年一聽這話,更高興了,哈哈一笑道:
“你這話我愛聽,怎麼樣,要不要我孫女婿給你看看病?
我告訴你,他可是絕對的神醫,不是那種招搖撞騙的騙子。
”
許姓老人一聽,也是嘴角一勾:
“好啊,看看就看看,死馬當活馬醫嘛。
”
坐在老人身邊的短發女孩一聽這話,臉上就閃過一絲緊張,急忙阻止道:
“不行,爺爺,你的病奶奶都看不好,這麼一個毛頭小夥子能看出什麼?
”
“萬一他再給你看出什麼好歹來可怎麼辦?
”
說完,還狠狠的用眼睛剜了張大川一眼,順帶還沒給蘇豐年好臉。
蘇豐年臉面頓時有些挂不住,剛想發火,就聽身旁張大川道:
“許老爺子是有厭食症吧。
”
此言一出,躺在病床上的許姓老人頓時大吃一驚,就連短發女孩,都瞬間瞪圓了眼睛。
老許看向張大川:
“你能看出我有厭食症?
”
張大川點點頭:
“嗯,應該有段時間了,如果再不診治,怕是會出大事。
”
他剛才在兩個老人談話的時候,就用醫術掃視了一下老許的身體,看出他身體機能都完好,但腸胃卻空空如也,而且幾近幹涸,就猜出是厭食症了。
這種病難就難在五髒六腑都沒有問題,就是沒有胃口吃不下飯,讓得再高明的醫生都隻能抓瞎,如老虎吃山無從下口。
蘇豐年見老許吃驚,非常得意:
“怎麼樣,現在相信我孫女婿是神醫了吧,我讓我孫女婿給你治上一治,保證藥到病除。
”
然而,還不等老許開口,那邊的短發女孩卻忽然一拍病床床頭櫃,指着張大川冷聲道:
“你,老實交代,你接近我爺爺有什麼目的?
”
此言一出,不僅是蘇豐年,就連蘇韻都忍不了了。
蘇韻柳眉微蹙,目光罕見的變的淩厲無比,直勾勾盯着短發女孩,清冷開口:
“這位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從哪裡看出來,我們是奔着你爺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