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急忙認錯道:
“大川,我錯了。
”
“是我不該犯渾得罪你。
”
“求你今天就放我一馬吧。
”
見王鐵彪這麼說,吳寡婦也趁機勸說道:
“傻大川,就饒了他吧,跟他這種人較勁,不值當。
”
聞言,王鐵彪趁機說道:
“我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敢再來找麻煩了。
”
張大川這才松開踩在他腦袋上的腳,冷笑一聲道:
“以後?
”
“你這垃圾肝髒裡淤血堆積,不用半個月就得去找閻王報道,哪來的以後?
”
“有這時間,好好回去準備後事吧。
”
“滾!
”
話音落下,張大川已經松開了踩着他腦袋的腳。
傳承了混沌醫經後,張大川隻覺得腦子裡的醫學知識比任何醫學專家都要驚人,他一眼便看出王鐵彪肝髒有嚴重的問題。
最多半個月,堆積的淤血進入肝内,必定暴病而亡。
正因為如此,他才懶得跟王鐵彪多做計較。
見狀,王鐵彪趕忙站起來。
他心中冷笑,這傻子還裝起神醫來了。
自己的肝髒從來都沒毛病,擱這扯什麼淡呢。
他在十裡八鄉混了這麼久,還從來沒受過今天這種鳥氣,這事,必須得有個說法。
王鐵彪出了門,看到倒在牆邊的瘦皮猴,神色冰冷道:
“别他媽裝死了,趕緊起來!
”
聞言,瘦皮猴這才重新站起來,一副恭敬的模樣看向王鐵彪解釋道:
“那傻子勁兒太大,把我摔昏過去了。
”
“彪哥,咱們接下來是去……”
沒等他問完,王鐵彪已經冰冷打斷道:
“先回縣城。
”
“等過兩天把兄弟們召集齊了,再來村裡,到時候讓這對賤人知道惹了老子是什麼下場!
”
……
王鐵彪離開後,屋裡隻剩下了吳寡婦跟張大川兩個人。
吳寡婦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感激道:
“傻大川,姐謝謝你。
”
“要不是你,姐今天就要被王鐵彪那畜生……”
說到這,她突然想到剛才兩人發生的事,她心神一凝,急忙問道:
“大川,你腦子是不是恢複正常了?
”
張大川聞言,不敢直視吳寡婦,點頭悶聲回道:
“嗯,好像是正常了。
”
聽到張大川所說,吳寡婦頓時滿臉紅暈,趕忙繼續輕聲問道:
“那你還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
“你是怎麼恢複正常的。
”
張大川不敢向吳寡婦說明實情,畢竟兩人的事是他太過魯莽了,他隻好撒謊道:
“我也記不太清了,隻記得好像做了什麼好玩的遊戲,然後腦子就正常了。
”
聞言,吳寡婦緊緊盯着張大川,想要确定他是不是在撒謊。
張大川被盯的有些心慌,急忙繼續道:
“我腦子現在還懵懵的,感覺時好時不好。
”
就在這時,或許是因為剛才跟王鐵彪打鬥,褲子上的松緊被瓷罐碎片劃開的緣故,張大川褲子上的松緊突然斷裂開來,而後,整個褲子直接掉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吳寡婦目瞪口呆,忍不住捂住嘴,滿臉通紅道:
“大川,你做什麼,趕緊把褲子穿上。
”
張大川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到了,但眼下,反正已經出事了,不如裝瘋賣傻蒙混過關,否則繼續留在這裡,肯定會露餡。
他露出招牌式的傻笑,憨笑道:
“嘿嘿,馬兒,馬兒,駕駕!
!
”
吳寡婦知道張大川的腦子被人打傷過,就算真得僥幸恢複了,也不可能跟正常人一樣。
見狀,她以為張大川重新變回了傻子,急忙扭過頭幫他重新穿好褲子。
做好這一切,吳寡婦終于逐漸平複情緒,慢慢冷靜下來,她看着張大川,認真說道:
“大川,我不管你是不是真傻。
”
“你這麼做,是不對的,知道嗎?
”
張大川緩緩點頭,認錯道:
“我錯了……”
看着張大川跟孩子一樣認錯的模樣,吳寡婦忍不住心中感慨,他畢竟腦子有問題,自己也不能太過苛責。
這時,她忍不住想到了剛才,臉上再次出現一抹紅暈,低聲道:
“如果你真的想玩,那也必須是姐要跟你玩才行,知道嗎?
”
說完,吳寡婦隻感覺自己臉頰燙的驚人。
張大川聞言,心中一怔,立即明白了吳寡婦的想法。
他趕忙故作傻樣用力點頭:
“好啊,好啊。
”
看着他那傻樣,吳寡婦心中感慨萬千。
這幾年來,傻大川幫她幹了不知道多少粗活,不論是家裡的還是田裡的。
在丈夫離開的這段時間,他受苦受累幫自己撐起了這個家。
大川要是腦子沒問題,那自己跟了他,以後也能踏踏實實把日子過好。
可他偏偏是個傻子……
回過神來,吳寡婦不禁重重歎息一聲,看向張大川擺手道:
“你回去吧。
”
張大川并不知道吳寡婦心中想法,以為自己蒙混過關了,立即傻笑着離開了吳寡婦的屋子。
确定自己變成了正常人,張大川想要第一時間跟家人分享這個好消息。
想到這裡,他不禁邁着激動的步伐,快速向自家院子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