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王鐵彪一下子跪在了張大川面前,激動道:
“川哥,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你把這麼珍貴的東西給了我,我就是把這條命賣給你也還不起這恩情啊。
“
張大川沒好氣道:
“别給我整這些虛的,你趕緊找幾個信得過的兄弟一起練,盡快把實力提升起來,去省城幫我報仇才是重點,你們服用過靈液,隻要肯刻苦練,進入氣血境還是不成問題的。
”
“還有,你以為我這東西是白給你的?
弄不好到時候真要你們玩命的。
”
王鐵彪連連點頭,對于張大川的提醒根本一點也不在乎,反而呵呵傻樂道:
“玩命算什麼,我們走上這條路,早就把腦袋别在褲腰帶上了,能給子孫後代留下點東西,也算不枉此生了。
”
張大川見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知道,王鐵彪這些人雖然沒什麼遠見,腦筋也不見得夠用,但光是能給後代留下東西這一點,就足以逼着他們不惜一切代價的苦練。
王侯将相甯有種乎。
從泥腿子一躍成為武者,如果還能讓後代也跟着享福,讓他們死一萬遍都甘願。
見王鐵彪沉浸在得到“秘籍”的喜悅中,張大川也不再說什麼,拍拍對方肩膀就起身走了。
等到王鐵彪從幸福中回過神來,才發現包間裡早已沒有張大川的蹤迹。
他撫摸着那個筆記本,珍而重之的将其貼身放好,暗暗握緊了拳頭:跟着川哥混,果然是他這輩子最明智的選擇。
……
掐着表,張大川趕在林潇影下班之前回到了家。
結果他剛一進門,就發現客廳裡已然坐了一個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身制服都沒來得及脫的林潇影。
她面色陰沉的坐在那裡,雙手抱胸,冷冷看着站在門口的張大川:
“幹什麼去了?
”
“你知不知道你還帶着傷,怎麼就敢随便外出的?
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我怎麼向韻兒交代?
”
張大川打了個哈哈:
“我也沒走遠啊,就去樓下轉了轉,透透氣。
”
“而且你看,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沒那麼嬌氣的。
”
他說着,生怕林潇影刨根問底,連忙轉移話題道:
“對了,你怎麼回來這麼早呀?
”
林潇影沒好氣道:
“還能怎麼,我跟陳局說家裡有個病号,他特意準許我這兩天早退的,誰知道一會到家你人都丢了,差點沒給我吓死。
”
“你以後要出去,拜托讓我知道好嗎?
”
張大川自知理虧,連連點頭。
雖然很想戳着張大川的額頭讓他對天發誓,但想想自己也不是他什麼人,林潇影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隻是起身淡淡道:
“吃飯吧,飯菜都涼了。
”
張大川來到餐桌旁坐下,意外的發現桌子上竟然擺了四菜一湯,而且還全都是飯店沒有的家常菜,頓時詫異的擡頭看向林潇影:
“你做的?
”
林潇影臉一紅,哼道:
“是啊,也讓你嘗嘗本姑娘的廚藝,省得你把人看扁了。
”
說着,“啪”地一聲将筷子拍在張大川面前,“兇巴巴”道:
“四個菜必須給我全吃光,不許說不好吃,再難吃你也得給我全部咽下去,知道嗎!
”
張大川縮了縮脖子,也不說話,拿起筷子埋頭猛吃。
結果吃了兩口,他就擡起頭來,朝林潇影豎起了大拇指:
“好吃,比飯店的還好吃。
”
不過,林潇影這些食材都是從景隆大飯店拿的,随便做其實都不會太難吃。
林潇影見狀,這才轉怒為喜,還破例拿出一瓶仙釀蘇春酒,給他倒了一杯。
看着張大川狼吞虎咽的吃着自己做的飯,林潇影心情平靜而舒坦。
她也不吃菜,而是又給自己開了一瓶酒。
小口小口的抿着酒,林潇影忽然感慨道:
“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情景,當時我可怎麼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相處。
”
張大川呵呵一笑:
“我也沒想到,當時高攀不起的林大隊長,現在能和我同桌吃飯。
”
林潇影歎息:
“是啊,那時候你還是個小農民,整天圍在韻兒身邊轉,我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提醒過她來着,結果韻兒還是上了你的賊船。
”
“不過,其實你也挺不錯的,她跟着你比以前幸福多了。
”
“把她交給你,我很放心。
”
張大川舉杯,和林潇影碰了一下:
“隻能說日久見人心,韻兒看人的眼光好。
”
林潇影翻了個白眼:
“貧嘴。
”
張大川哈哈大笑,将酒一飲而盡。
林潇影見狀,連忙又給他滿上。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杯子裡的酒也是幹了又滿,滿了又幹,不知不覺間,一瓶酒已經見底。
而這時候,張大川已經有些暈乎乎的了。
他有些奇怪,明明自己酒量很好的,怎麼今天半瓶酒下肚,就有些醉了。
隻可惜,被酒精麻痹的大腦,思維遲鈍了很多,不等想明白他就趴在桌子上昏睡過去。
沒多久,鼾聲大起。
看着昏睡過去的張大川,林潇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還好藥管用,不然她都不知該怎麼繼續了。
她走到張大川身旁,将他扶起來,走向卧室。
将張大川放到床上,林潇影為他脫了衣服,蓋上被子。
随後,她緩緩在床前蹲下,近距離的,認認真真的盯着張大川的臉。
她還是第一次這樣認真細緻,不受任何幹擾的近距離看他。
看着看着,她臉上不自覺的勾起了一絲笑容:
“其實你還蠻帥的。
”
随即,想起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林潇影臉上幾番猶豫,幾番掙紮,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