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杭趕緊扶住他,“對不起,爹,我怕外邊聲音太吵你聽不到,所以聲兒大了點。
”
“我聽不到?
我又不是老頭子,耳朵不聾,怎麼可能聽不到?
”
顧雲冬三人,“……”
剛剛你還說自己是老頭來着,打臉非要來的這麼快嗎?
白雍冷哼了一聲,問,“你叫做我幹什麼?
”
“爹,你要給大哥去信?
”
“對啊。
”
“這就不用了吧,我們去臨尋島,還不知道島上是什麼情況,需要停留多少天。
你現在去信告訴大哥我們回來了,他要是白高興一場呢?
我看還是等我們從臨尋島回來再寫吧。
”
白雍蹙眉,“不就收拾古家人嗎?
還需要幾天?
”
“那可說不準,總之爹你先等我回來再說吧。
”
白雍想了想,“行吧,那就等你們回來,我去給喬金水把個脈,然後就去休息了,你們就不要來打擾我了。
”
“好的,爹。
”
白雍回房了,屋子裡的四人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就先這樣定下來了。
兩天後一大早,顧雲冬五個人便收拾收拾東西,和白雍告别,前往碼頭去了。
這兩日,雖然白雍日日給喬金水把脈下針,可他除了情況有所好轉之外,依舊沒有蘇醒的迹象。
這回他們一個下人都沒帶,輕裝簡便的便上了船。
和上次不一樣,今日的船艙裡有不少去島上的客人。
顧雲冬一行人找了個位置坐下,就聽到旁邊人議論,“好在讓我趕上了曹爺的船,上回我啥也不知道,坐上那刀哥的船,足足被要去了十兩銀子的船費。
”
顧雲冬挑眉,和邵青遠對視了一眼。
他記得,上回刀哥問他們要了一人一百兩的船費啊。
看來這刀哥也是見人下菜,看他們穿得好,就使勁的敲詐。
還好他們還是将那些銀子給拿回來了,不算虧。
今日的船長是曹爺,一個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臉上挂着笑,對誰都很熱絡的樣子。
但這種人往往都是那種白切黑,看着好說話,其實賊精明。
他收費和刀哥比起來确實一個天一個地。
一個人收一兩銀子,若是行李多,那就要二兩,費用和刀哥那獅子大開口比起來真的不多。
可架不住人多啊,就看他們這船人,足足有三十多個。
而刀哥那個船,除非真的特别緊急,不然誰去坐?
有時候去一趟都沒見一個客人的,大家甯願等曹爺出船的時間。
思索間,身下的船已經緩緩開動起來了。
曹爺的技術很好,船隻行得穩穩當當的,速度也不慢。
一個時辰後,船隻便在臨尋島碼頭靠了岸。
曹爺來走來船艙,笑眯眯的對衆人說道,“到岸了,大夥兒下船吧。
記得這船明日會返回平陵縣,大家不要錯過了,不能就隻能等下次船隻來的時候再回去了。
”
“知道了,曹爺。
”衆人應下,便陸陸續續的站起身往外走。
顧雲冬他們還坐着,等到其他人都下船了,他們才慢吞吞的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