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秦文铮重重的咳了兩聲,總算打斷了在那興匆匆叙舊的幾人。
顧雲冬和邵青遠擡起頭看去,站在他們對面的秦樹立刻站直了身子,有些心虛的瞄了一眼秦文铮。
他真不是故意的,跟在秦大人身邊都好幾個月了,他跟着懂了不少東西。
也知道客人來了他不該沒規矩的和人站在廊下聊天。
可他見到顧雲冬太興奮了,再加上顧姐姐和他打招呼,問起他近況來,他就沒忍住,話就一個勁的往外蹦,忘記這是在什麼地方了。
秦文铮輕哼了一聲,秦樹腦袋垂得更低了。
秦文铮這才看向顧雲冬,“進來吧,大冷天的,也虧得你們在外邊聊得這麼起勁。
”
“才剛說兩句話而已。
”顧雲冬笑了起來。
她見到秦樹也很開心,說起來秦樹會跟秦文铮,她也算得上是中間人。
她把秦樹當弟弟,看到他自然就想問問,生怕他哪裡不好。
倒是一時忘記了,秦文铮已經不是當初在鳳開縣的那位秦夫子了,他是朝廷命官,身邊的人都要重規矩的。
邵青遠帶着她往書房裡面走,秦文铮讓人上了茶,重新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去,看着兩人挑眉道,“來京城還适應嗎?
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要是有,可以來找我。
”
“幾個月不見,秦夫子越來越有官威了。
”顧雲冬笑着喝了一杯茶。
秦文铮看向邵青遠,“管管你娘子,都是成了親的人了,還這麼不成熟。
”
“我怎麼不成熟了?
”
“說話酸裡吧唧的。
”
顧雲冬,“……”她哪裡酸了?
秦文铮你不要腦補的太厲害。
“我們家,是雲冬管我的。
”邵青遠坐在顧雲冬的身邊,回了一句。
秦文铮被噎了一下,過了半晌,他擺擺手,“算了,夫綱不振你也能這麼理直氣壯,當我沒說。
”他見顧雲冬張嘴想說什麼,趕緊轉移話題道,“對了,我回來就聽我娘子說了你們的事情,可有什麼進展了?
”
說起這個事情,顧雲冬果然轉移了注意力,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歎氣道,“沒有,原本對淮陰侯府的期望很大的,可上回見了侯夫人,似乎可能性并不大的樣子。
今日侯夫人會帶着二夫人過來,也不知道有沒有收獲。
”
秦文铮垂眸道,“我聽說邵青遠的父母是郎才女貌,長得都很不錯是吧?
”
顧雲冬點頭。
“淮陰侯兄弟兩倒是确實一表人才,二夫人我沒見過,但我想,可能也不是她。
”
邵青遠蹙眉,“這話怎麼說?
”
“我想你們應該都打聽過了,淮陰侯府二十多年前并沒有丢失過孩子。
當然,也可能他們隐瞞了這事,外人無從得知。
但據我所知,邵二爺确實有個兒子,跟你一樣大,可在你失蹤那段時間,二夫人正好帶着孩子去了娘家,并不在京城。
”
所以,那位梁子見到的抱着邵青遠的夫妻,不太可能是二夫人。
邵青遠和顧雲冬對視了一眼。
秦文铮暗暗的歎了一口氣,二十多年的事情,哪裡是那麼容易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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