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邵青遠了,就算是顧雲冬自己,都對這幫人深惡痛絕,能打死就打死,最好一網打盡,可别再出來個兒子女兒來繼承‘事業’了。
邵青遠抓着她的手微微的緊了緊,“那京城……”
“那個不着急,你也知道我們去京城是為了什麼的,自然是都聽你的。
”
邵青遠很想伸手抱抱她,可惜旁邊虎視眈眈好幾雙眼睛,太破壞氣氛了,隻能克制住自己的雙手,心情愉悅的勾了勾嘴角。
屋内其他人,“……”莫名的感覺這裡不适合他們在場的樣子。
邵青遠卻已經收回神思,說道,“既然如此,何時去慶安府?
”他是對窦阜康說的,段謙是要留在這裡養傷的,那隻有他和窦阜康去了。
窦阜康躍躍欲試,剛要說明日就出發,沒想到卻被段謙給阻止了。
“其實不用去慶安府,隻要我還活着的消息傳出去,那幫人會立刻跑到萬慶府來的。
”他說,“就算我的消息不傳出去,他們應該再過不久也會過來。
”
屋子裡的人面面相觑,“你的意思是……”
“那個女人已經瘋了,她為了給她丈夫報仇,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這次對我下手,或許接下去會對整個段家下手。
”
說道這裡,段謙有些擔憂的拍了拍段婉的手背,生怕她也會遭遇自己的事情一樣。
“據說兩年前,那女人手底下有一位叫錢爺的人,手段殘忍專門在慶安府為秦樓楚館尋摸孩童的男子。
那女人原本打算讓這位錢爺來萬慶府先查探段家的消息,再伺機下手。
沒想到那位錢爺被人給殺了,原本跟着錢爺的那些人生怕被問責逃的逃躲的躲也沒了下落。
正好,又遇上慶安府大亂,那女人一下子損失慘重,這才沒能到萬慶府來找段家的麻煩,如今養精蓄銳蟄伏兩年,打算卷土重來了。
”
所以說,那女人兩年前就已經盯上了段家,隻是運氣不好,得用的錢爺莫名被殺,慶安府也進了盜賊,這才讓她偃旗息鼓了。
一旁的顧雲冬聽了,表情變得古怪了起來。
錢爺?
專門在慶安府尋摸孩童?
手段兇殘?
死了?
她默了默,問段謙,“你說的那位錢爺,是不是長得兇神惡煞的,看起來三十多歲,臉上有刀疤,聲音特别粗啞的叫做錢三的男人?
”
段謙,“……”錢爺長什麼樣他是不知道,他也沒見過啊。
不過,“聽說确實是這樣,是叫錢三來着,你見過?
?
”
顧雲冬幹笑一聲,低下頭摸了摸鼻子。
窦阜康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陡然問道,“那錢爺,該不會是你殺的吧?
”
據他所知,顧雲冬就是逃荒去的宣和府,而錢爺就死于災荒那段時間。
顧雲冬猛地擡起頭來,一臉嚴肅的否認道,“怎麼可能?
我看起來像是那麼心狠手辣的人嗎?
我怎麼可能随随便便殺人呢?
”
你難道,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嗎?
窦阜康想到辛府的落敗。
段婉想到段家着火的客房。
這個……不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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