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書有些自責,“姐夫,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把人直接帶到這裡來的。
”
邵青遠搖頭,“沒事,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一回事?
你在哪裡看到了昏迷的蔡越?
”
顧雲書趕緊把過程說了一遍,邵青遠聽完,變得若有所思了起來。
“姐夫,你說,邵慧到底是怎麼死的?
”
邵青遠笑了笑,“這事還真不好說。
”但他腦子裡有個想法,若這個想法被證實了,那就太可怕了點。
他皺了皺眉,又聽到對面的屋子裡傳來蔡妻的叫嚷聲。
顧雲書扭過頭,忙對他說道,“姐夫,我過去看看,姐姐你麻煩你了。
”
邵青遠點點頭,“去吧,别吃虧了。
”
“放心吧。
”
顧雲書又對着昏迷着的顧雲冬說了聲,便将房門關上,急忙跑向對面。
這會兒靈堂那邊除了看顧的兩個下人之外,誰都沒再,都擠到這裡來了。
蔡文謙夫妻兩個在那邊聲嘶力竭的哭喊控訴,一字一句仿佛沁出了血淚似的,将蔡越昏迷的原因都放到了白杭邵音的身上。
那模樣仿佛自己的兒子已經被害死了一般,而侯府衆人全部成了十惡不赦的人。
顧雲書還聽到人群當中有人竊竊私語,說着侯府和白家的壞話。
他有些忍不住,當即擠入了人群,剛想說什麼,就見到白杭一腳踹開了張牙舞爪的蔡文謙。
蔡文謙簡直要吐血,邵青遠踹了他一腳,白杭又踹了他一腳,這父子兩個都不會說話隻會動用武力是吧?
他心裡恨極怨極,但對方人多,他也确實不敢硬碰硬,最後被蔡妻扶起來,幹脆站得距離他們遠遠的,說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說不過我就動手,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
“說不過你?
”白杭冷笑,“那你倒是好好說,不要胡攪蠻纏,看看到底誰說不過誰。
”
蔡文謙深吸了一口氣,“好,那我就跟你講道理。
我兒子昏迷,誰是第一個發現的。
”
“是我。
”顧雲書往前一步說道。
蔡文謙瞬間扭過頭去,“這麼說來,是你害了他?
我兒子才這麼小,有什麼矛盾沖突你就不能好好說,非要把人打暈過去?
怎麼,就因為你姐姐是永嘉郡主,你就當自己也是那人上人,可以看誰不順眼就任意欺負過去嗎?
我兒子一直都是乖巧懂事的,他可從來都沒欺負過人,我知道你們都看不順眼我,但你們也不能對一個孩子下手吧?
你們沖着我來啊……”
蔡越迷迷糊糊中,隐約聽到自己父親的聲音。
如今這個聲音,就像是一場噩夢一樣,一聽到,他的身子就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那種不辨是非就将罪名往人身上蓋,恨不得置人于死地的意圖那般明顯。
蔡越身子抖得越發的厲害,此時此刻,蔡文謙就像是張牙舞爪的惡魔一樣。
他喃喃開口,“你又要害人,又要害人……”
白杭聽到了,不由看向他,“你在說什麼?
”
蔡越像是沒聽到,突然捂住耳朵,崩潰大喊,“爹,不要說了,不要害人了,祖母被你害死還不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