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夫子看了看兩人,笑道,“第二場,比作畫。
”
畫畫?
易俊坤和柳逸對視了一眼,完了,雲書現在學的還是基礎,根本就沒畫過兩次,對方一看就是信手拈來很厲害的樣子。
韋夫子見他們臉上露出焦躁之色,似乎還有些不滿足,繼續說道,“而且這次我們畫的還跟以前不一樣。
咱們書院最近教了一種新式的畫法,能将人畫得栩栩如生,仿佛直接拓印一般。
”
他說着,看向顧雲書,“我聽說你們夫子這段時間也在學這種畫法,想來應該已經教會過你們了。
既然大家學的時間都不長,那這場比試自然是最公平不過了。
”
易俊坤有些惱恨,他們根本就沒學過什麼新式的畫法,這韋夫子自說自話還要踩他們一腳,簡直可惡。
其他學子想開口,卻被易俊坤給拉住了。
“不用做無意義的辯駁,否則還沒開始比,咱們就落了下層。
”他抿着唇低聲說道,“先看看他們說的新式畫法是什麼。
”
他們不能在這個時候嚷嚷,否則隻會讓自己更加難堪。
看韋夫子那表情,分明就是等着他們反駁。
如今見他們沉默,他臉上還有一絲遺憾。
随即,韋夫子隻能将注意力落在顧雲書的身上,問道,“你可有問題?
”
雲書搖頭,信心滿滿,“沒問題。
”
不遠處的秦文铮歎了一口氣,“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這小子,和他姐一樣。
”
“不是挺好?
看他的樣子,就算輸了也不會一蹶不振。
”葛氏雖然憂心忡忡的,但還是被顧雲書給逗笑了。
韋夫子暗暗的輕哼了一聲,讓人将東西給拿了上來。
兩張桌子,兩張椅子,幾張紙,兩隻炭筆,沒了。
底下的人都在面面相觑,不解的看着上面的東西。
作畫,筆墨紙硯總是最基本的配備,如今隻有筆和紙,還是炭筆?
顧雲書卻摸着下巴,看着有些熟悉的東西,端端正正的坐下了。
韋夫子說道,“今日就用這支炭筆作畫,嗯,就畫老夫如何?
”
他又問夥計拿了一張椅子,身闆筆直的坐在上面,雙手搭在椅子扶手上,目視前方,高深莫測的樣子。
東義書院的學子點頭,“學生沒問題。
”
說完,他便坐下,拿着炭筆略微一思索,便開始動手了。
二樓包廂裡的顧雲冬都震驚了,他們說的新式畫法,就是……素描?
她微微的眯了眯眼,原來已經有人自己摸索出來了,隻是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樓下的人都在探着脖子想往高台上看,也有在竊竊私語的,尤其是那些書生,顯得更加急切。
高台上卻隻有東義書院的學子在作圖,一會兒下筆,一會兒看看韋夫子,煞有其事的樣子。
顧雲書還沒什麼動作,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他偶爾會去看對方的畫。
倒是底下的易俊坤和柳逸有些急了,既然不動手,那便幹脆認輸?
易俊坤神色嚴肅,剛想開口,忽然被柳逸扯了一下。
“你看雲書。
”
易俊坤一怔,擡眸看去,就見顧雲書已經拿起炭筆,開始低頭作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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