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點點頭，确實如此。

　　“那為何雲書要參加考試？
”

　　顧雲書上前一步，朗聲道，“因為我想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水平，我想測試自己的學識。
我聽說國子監招生考試很難，我想挑戰我自己。
”

　　祭酒聽完，眼睛亮了亮，贊同的看着他。

　　顧雲冬則看向李家炆四人，“你們聽到了？
雲書既然想要知道自己的水平如何？
又怎麼會去作弊？
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

　　李家炆心裡悔死了，他要是知道顧雲書有這樣的背景家世，抱大腿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和他鬧翻。
這回餘洋他們幾個該得意死了，撿了這麼個大好處。

　　馬平川更是腸子都悔青了，他可是見過顧雲冬的。

　　當初設計沈先生的時候，顧雲書出現了，這位郡主也出現過。
要是當初他表現好一點，說不準郡主就看好自己了。

　　還有孫周二人，更是懊惱的不行。

　　他們怎麼就沒想到呢？
郡王爺怎麼可能好好的認識一個小孩？
肯定是認識這孩子家裡的人啊，而且當初那親昵的态度，關系還應該很好才對。

　　能和郡王爺關系好的人，那身份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

　　後悔，真的後悔死了。

　　可再後悔，事已至此，也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李家炆心裡盡管害怕，但還是硬着頭皮說道，“也許，也許他考着考着，感覺自己成績不理想，考不出來了，怕被人笑話，所以就作弊了。
”

　　衆人，“……”

　　顧雲冬都被逗笑了，“你也說考着考着感覺自己考不出來，那個時候他去哪裡作弊去？
作弊的紙條，怎麼着也要一開始就準備好吧？
難不成還能中途變出來？
”

　　“我……”

　　“大人，請問那張紙條現在在哪裡？
”顧雲冬懶得和他廢話，轉過身面向祭酒。

　　祭酒看向儲老，後者攤開手心，“在這。
”

　　“能否給我看看？
”

　　儲老直接遞給了她，顧雲冬看了一眼，突然就笑了。

　　“我想，國子監考試，應該是有專門的宣紙的吧？
”

　　顧雲冬話音一落，儲老和祭酒對視了一眼，瞬間明白過來了。

　　沈源更是合掌大笑，“沒錯，國子監考試的宣紙，确實是不同的。
而且這一批，是剛從梁州那邊運過來的，京城都還沒有供應，我們國子監第一批試用的。
”

　　李家炆臉色變了變。

　　沈源接着說道，“郡主手中的這張紙，就是這批宣紙裡面的。
今日上午學子考試當中，每個人發的紙都有定數，隻要看看，哪位學子的宣紙少了，那作弊之人是誰，就能一清二楚了。
”

　　祭酒點點頭，“倒也不用每個人都看過去，隻要看在場的五個人便行了。
”

　　他轉頭吩咐儲老，“儲先生去看看吧，快去快回，再有一刻鐘便是下午考試的時辰了。
”

　　“是。
”

　　好在這裡距離試卷封存的地方不遠，因為是國子監内部的考試，也不像科舉那般隐蔽。

　　為了公平，儲老甚至帶上另外一位夫子，一通翻找幾分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