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冬掏了掏耳朵,這聲音刺耳的不是一般的難聽。
她不想惹來外人圍觀,因此掏了帕子卷成一團,直接上前塞住她的嘴。
“唔……”遊子靜震驚的看着她。
一旁的龐浪也滿臉懵逼,他隻覺得腦子嗡嗡嗡的,也不知道是被遊子靜的尖叫影響的,還是被顧雲冬說的話給吓的。
他看看顧雲冬,又看看遊子靜嘴巴裡的布條,最終還是沒将帕子抽出來。
反而有些恍惚的開口,“郡主,你,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可,可是你怎麼知道的?
你怎麼在這?
”
前面兩個問題還好回答,這最後的問題就要好好想想了。
顧雲冬轉過身,将一旁的條凳拿過來坐下,幾個呼吸間,已經把理由想好了。
“龐東家,我得先跟你說聲抱歉。
你也知道我們做生意的,小心謹慎慣了。
誠如你家夫人去調查我的身份一樣,我自然也要對你多一些了解的。
今兒早上,我帶着手下正在附近打聽有沒有做瓷器的人家,結果就看到你從這間小院的後門悄悄的出來了。
”
龐浪表情一僵,“郡主,我那是……”
“你聽我說完。
”顧雲冬擡起手,“我覺得奇怪,你來繁繡鎮便來吧,這邊本來就有你的鋪子,你住在這院子也正常。
可為什麼大早上的卻要,嗯,偷偷摸摸的?
老實說,我是有些擔心的,怕你做了不好的事情,回頭要是我們合作買賣,出了事怎麼辦?
我畢竟身份敏感,也很怕别人利用我。
所以就不請自入,進了這家院子,想看看情況。
”
說着,顧雲冬看向遊子靜,“誰知道進來就聽到屋子裡傳來争執聲,就是她和屋子裡那位受傷的婦人在吵架。
我聽着那位婦人要問你懷裡的女子借錢,她不同意,那婦人便威脅她說,要告訴你她冒充宋瑞舒身份的事情。
兩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那婦人被推倒在地受了傷。
然而,這女子不但不救人,反而拿着條凳要殺人滅口。
為了鬧出命案,我隻能現身阻止。
”
說完了,龐浪腦袋卻越發的脹痛了,他松開遊子靜,扭過頭,“你,你真不是阿舒?
這怎麼可能呢?
”
“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有兩個當事人最了解了,你問問她們便是。
”
龐浪怔怔的點頭,終于抽掉了遊子靜嘴裡的帕子。
可此時此刻,她卻已經沒有了說話的欲望。
隻是微微撇過頭去,一副随你怎麼想的樣子。
龐浪咬牙,“你倒是說話啊,究竟怎麼回事。
你既然不是阿舒,那阿舒在哪裡?
”
遊子靜隻是冷笑一聲,幹脆閉上了眼睛。
龐浪怒極,偏偏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他這人就是這樣,性子太過溫吞,也不會用暴力。
遊子靜經過這麼些年的相處,早就知道的透透的了。
然而,龐浪對她沒轍,可面前卻還有個顧雲冬。
她過來就是想要知道宋瑞舒的下落的,自然有一丁點的線索都不想放棄。
“你要不說,我就将你送官。
你殺人未遂,可是我親眼所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