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遠失笑,“想起便想起吧,這麼激動做什麼?
”
顧雲冬卻豁然扭過頭去,“不是,這事不太對勁。
”
“什麼事?
”邵青遠見她說話間,額角上還出了汗,伸手給她擦了擦。
顧雲冬卻一把将他的手給抓了下來,說道,“就是你的那個镯子。
”她下意識的伸手去袖子裡拿,下一刻反應過來,她讓人定做的那個镯子還放在白杭那裡。
她哎呀了一聲,抽出手說,“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娘發病時候的情況,很有可能是看到了那個綁着五色彩緞導緻的。
”
說起邵音的病,邵青遠擰了擰眉,神色嚴肅了幾分,“是,那個镯子怎麼了?
”
邵音這段時日和他們在一起,一直都很正常,再沒有發過病。
白杭和白雍都有給她複診,情況在朝着好的方向走。
大夥兒都覺得她這是因為找到了兒子,心病除了,人也就慢慢的沒事了。
可其實之前發病的原因,一直都沒找到,因為幾乎每年都是集中在邵青遠失蹤的那個月份發生的,衆人都以為是發病的症結是在時間上。
唯一的一次不對勁,還是顧雲冬發現的那次,她看到顧雲冬拿出來的镯子後突然發病暈過去。
但也僅此而已,并沒有更多的線索了。
可顧雲冬如今卻突然想起來一個讓她意外的點,她看向邵青遠,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爹說過,真正的那個镯子,當年就丢了,至今不知道在哪裡。
可是,我卻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
”
邵青遠臉色猛地變了,“在哪裡?
”她的意思是镯子是誘發他娘發病的原因,如今那镯子卻在某人身上,所以他娘發病,并不是因為時間,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一想到這,邵青遠神色陡然變得陰沉。
顧雲冬斟酌了片刻,猶豫道,“是在……大伯娘的身上。
”
“你說什麼?
”
“你還記得當時娘落水,我救她上來後,自己發燒昏睡嗎?
後來大伯娘來看我,給我拉被子的時候,從她袖子裡突然掉出來一個镯子,但她立刻就撿起來收到了袖子裡。
我就瞥了一眼,雖然沒看仔細,但那個五彩緞帶卻很顯眼。
隻是我那會兒發燒迷迷糊糊的,很快又昏睡過去了,再起來時,就把這事給忘記了。
”
就算沒忘,估計也以為是在做夢,根本不會往那方面想去。
“若不是今日阿月來叫我,也從手腕上掉下來一個镯子,讓我覺得似曾相識,我可能根本不會想起來。
”
邵青遠手指收緊,“所以,當年那個丢了的镯子,其實在大伯娘的手裡。
我娘發病,是她動的手腳?
”
“我不知道,也許,那個镯子并沒有其他的意義,隻是剛好被大伯娘收起來了而已”
顧雲冬說完,又苦笑一聲。
這樣的借口,連她都覺得不靠譜。
但她确實不希望他們的猜測是朝着最壞的方向去的,誰不希望家庭和和睦睦呢?
若是事實真是如此,那大伯知不知道呢?
大房其他人有沒有參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