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人家庭條件還不錯,還有幾個下人。
當時城内亂的時候,他們家有個丫鬟居然卷了不少金銀首飾跑了。
雖然報了官,可顯然這樣的事情太多,根本就抓不到人。
顧雲冬也是問了人家是不是要找到那丫鬟,讓人以為她知道那丫鬟的下落把她請進去,結果被忽悠着畫了那丫鬟的模樣,順便還把被她卷走的首飾的樣子也大略的畫了一遍。
第三家,第四家,等到從第五戶人家的家裡出來時,已經快到宵禁的時辰了。
她忙洗掉臉上的妝容,帶上帽子把白發遮住,去了惠民醫館把楊氏給接回了家。
好在天色黑,又急着走,曹掌櫃的妻子都沒注意看她古怪的地方。
回去後等楊氏睡下,顧雲冬便把頭發染回了黑色,然後開始回憶顧大江的模樣,着手畫上顧大江的模樣。
畫完後,她剛打算寫上顧大江的信息,腦子陡然閃過第二戶那家人的情況。
想了想,他在下面關于顧大江的信息上寫上,“此人欠債不還,如有此人消息者,不論線索多少,若屬實則可得十兩銀。
”
後面寫上這家小院的地址,然後吹了吹,收好後便上床睡覺了。
次日一早,顧雲冬是被一陣驚叫聲給吵醒的。
她忙起身看,就見楊氏正拿着那張圖紙,又叫又跳的說,“冬冬,是爹,爹。
”
“是,是我爹,是您的丈夫。
”顧雲冬無奈的笑了笑。
楊氏臉上挂着歡喜的笑,手指輕輕的拂過圖紙上顧大江的臉龐,眼裡帶着留戀,眼眶微微發紅。
顧雲冬愣了愣,陡然反應過來。
她應該早點畫好顧大江的圖像放在家裡,讓娘和弟弟妹妹有個念想的。
她走過去,輕輕的抱住楊氏,“娘,我們很快就會找到爹的。
”
“嗯。
”
顧雲冬很快收拾好自己,換上女裝,帶着楊氏去了城門口那邊。
剛到,就聽到吵吵嚷嚷的聲音,尤其是驚歎聲,簡直此起彼伏。
“這也太像了,你看看,連頭發絲都一根根的。
”
“誰畫的啊,我也想讓這人幫我畫一幅。
”
“别想了,沒聽剛才貼的那人說嗎?
對方一文錢都沒收,隻是為了日行一善幫助人而已。
”
顧雲冬抿着唇笑了笑,看到牆上已經貼了三幅畫了,便也拿着圖紙貼了上去。
衆人一看,嘿,也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啊。
就有人迅速的圍上了顧雲冬,“姑娘,你這也是一位老大爺幫你畫的?
”
“是啊,那大爺人挺好的。
”
“啥時候幫你畫的?
你看清楚他怎麼畫的嗎?
”
“姑娘,你有沒有學會啊?
”
顧雲冬嘴角抽搐了一下,看向最後說話的那個書生模樣的男子,那眼裡滿是渴望,仿佛隻要她說學會一點點,就能立馬像她指教似的。
顧雲冬果斷的搖搖頭,“我咋學得會?
”
眼看着又有一個人過來貼圖了,顧雲冬忙趁着衆人松懈之際,帶着楊氏走出了人群。
楊氏都呼出一口氣,回頭看了看貼在牆上的圖,很興奮的樣子。
然而,等到兩人回到家,顧雲冬剛打開院門,身子便猛地僵住。
家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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