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福恍然,伸手指了指他手裡的東西,“那這魚符……”該不會是假的吧?
“這是皇上給我的,放心吧,我雖然不是宋太醫的徒弟,但也确實是官身,這魚符是真的。
”
官身啊?
楊志福松了一口氣,是官身就好,那毛縣令就不能為難他了。
邵青遠看向那個還在打自己嘴巴的捕快,說道,“你現在還要帶走楊鶴嗎?
”
‘啪啪’的聲音停下,那捕快擡起紅腫的臉,看向邵青遠。
他自然是不敢帶走楊鶴的,可這是毛縣令的命令,他也不敢違抗啊。
邵青遠笑道,“要是你不敢做主,那行,我親自去問問毛縣令。
正好,我也想狀告兩個人,他是這安宜縣的父母官,想來會為我做主的。
”
那捕快心肝膽顫,有些不确定的問道,“大,大人要狀告兩個人?
哪,哪兩個?
”
“李志,和那位‘喬金水’。
”
捕快一聽沒自己的名字,當即松了一口氣,立馬站起身點頭道,“自然,他們污蔑朝廷命官,必須抓起來。
”
說起這個,捕快還憤恨不已。
要不是李志說邵青遠是個冒牌貨根本不足為懼,要不是他們的慫恿,自己怎麼可能受到這樣的痛楚和屈辱。
這兩個人,才真的該死。
李志和‘喬金水’退後了一步,被那捕快眼裡的狠辣給驚到了。
兩人心裡後悔不跌,此刻才意識到提到鐵闆了。
還是‘喬金水’的反應快,眼珠子一轉,幾步就走到了邵青遠的面前,一直以來端着的高冷不見了,臉上帶着笑意說道,“原來你真的是宋師兄收的徒弟啊,真是的,他也沒跟我說,他以前可一直都說不會随便收弟子的。
看來青遠你在醫學上定然有很深的天賦,才讓他破例了。
”
顧雲冬,“……”卧槽,不愧是厚着臉皮冒充别人的人,這個節骨眼上居然還能臉不紅氣不喘的和她夫君攀交情。
紀家醫館裡的其他人見狀,也有些面面相觑,搞不清楚了。
‘喬金水’還在努力,“青遠你什麼時候跟着宋師兄學習醫術的?
宋師兄可是個十分嚴格的人,你跟在他身邊怕是吃了不少苦吧。
之前不知道是自己人,我還以為你是打着宋師兄的名義在這招搖撞騙,倒是大會沖了龍王廟,誤會了。
我是喬金水,也不知道宋師兄有沒有和你說起過。
”
邵青遠笑了起來,“他自然和我說起過喬師叔,可惜,你和他說起的喬師叔不太一樣。
”
“畢竟也有好些年沒見了,這些年經曆的事情多,性子也變了不少。
”說着,他還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和性子無關,我說的是長相,你和我喬師叔可完全是兩個人,你不是他。
”
‘喬金水’幹笑一聲,“你都沒見過,怎麼知道我不是?
宋師兄也不可能完完全全的将我的模樣說出來。
”
“誰說不可能?
”邵青遠斜睨了他一眼,随即扭頭看向顧雲冬,“雲冬。
”
隻要一個眼神,顧雲冬就知道他想的是什麼,當即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