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想崔蘭的名聲,想到她那性子,又覺得一時沖動也有可能的。
所以,京兆尹提議,去現場看看。
聶聰知道這位京兆尹是個幹實事的,因此從來不怕事情鬧大。
要說去現場看看,想要證明是不是真的腳滑那是有難度的,畢竟都好幾天時間過去了,難不成導緻崔蘭腳滑的石頭還在?
這個如何證明?
但是沒關系,聶聰的本意也不是證明這件事。
隻要京兆尹調查,有些線索就會自然而然的挖出來的。
比如,當初讓崔太醫把脈診斷,證明需要白木子救命的人,到底是誰?
反正不是嚴雅。
嚴雅的傷并不重,崔太醫一個太醫難道會看不出來。
據聶聰了解,當時崔太醫把脈的時候,是隔着床帳的。
床帳裡面的人伸出手讓崔太醫把脈,崔太醫根本就沒看清楚裡面的人到底是誰。
嚴家故意找了個需要白木子救命的人來李代桃僵,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沒有絲毫痕迹落下?
京兆尹認真調查就能發現。
發現後再反推,那嚴家做的那些事情就顯而易見了。
果然,京兆尹帶着人去了嚴家後院,完全就沒辦法判斷崔蘭是腳滑還是故意。
但是詢問府中下人的時候,還是從中聽出了不尋常。
很快,京兆尹發現了崔太醫當初把脈的人根本就不是嚴二小姐,是一個之前就被大夫判斷需要用上白木子才能救命的人,那人被嚴奕海帶回了府邸養了一日後,嚴雅磕到頭的事情就發生了。
崔太醫知道後臉色當場變得十分難看起來,他豁然指着嚴奕海怒道,“你在诓騙我?
你,你根本就沒用上白木子……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不想聽你們家老爺的話将白木子給崔家,便設計了這麼一出,想讓我自動放棄白木子,竟然還利用上了自己女兒?
”
怪不得,怪不得當初他把脈的時候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是了,那個人的傷根本就不像是剛有的。
隻是那會兒嚴家人在他耳邊一個勁的指責崔蘭,又哭又鬧又要算賬,他愛女心切,心煩氣躁,細節之處不自覺的就忽略了。
崔太醫羞愧異常,若是他早早的發現,可能他的女兒根本就不需要承受這些流言蜚語。
聶聰也是滿臉不可置信,看着嚴奕海震驚的問道,“嶽父,崔太醫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為了白木子,竟然故意讓崔蘭腳滑推了一把我妻子?
你怎麼能這麼做?
你想害死她嗎?
”
“我沒有!
!
”嚴奕海矢口否認,“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白木子确實給嚴雅用了,否則她連命都沒有。
”
他堅決不肯承認自己設計女兒,甚至還特别氣憤的要撲過去打崔太醫。
“你女兒差點害死我女兒,如今為了她的清白,還想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我們嚴家身上來,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
京兆尹眉頭一擰,立刻有人上來将嚴奕海給攔住了。
崔太醫已經恢複了理智,聽到這冷笑一聲,“嚴老爺不必這麼激動,想要證明到底誰設計的這一切其實很簡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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