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楓吃了解毒的藥,他是白家的人,身上随時帶着解毒的藥丸。
就算沒辦法完全解除身上的毒素,但也能清一部分,得到緩解。
高楓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陸氏家中,交代了幾句後,便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他不敢去找大夫,也不敢讓陸氏傳信。
他自己都能被親近的朋友背叛,其他人又如何能肯定不是站在白之言那邊的?
甚至白府當中,有多少人是白之言的人,高楓也不知道。
好在,如今見到了白家的嫡傳二公子,見到了白雍最信重的大徒弟宋德江。
宋德江卻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等等,去年年底白之言受了嚴重的内傷,是,是你傷的?
”
他看向邵青遠和顧雲冬,記得那個時候,因為白之言傷得太過嚴重,他還将他們寄放在自己這邊的白木子給拿去用了。
宋德江,“……”突然覺得心裡憋得慌是怎麼一回事?
邵青遠兩人也想到了,一時心情格外的複雜。
不過好在事情已經了解清楚了,他現在也明白了一些事。
“當初荀氏認罪認得這般痛快,我們懷疑大伯,懷疑荀家。
如今看來,大伯是清白的,荀家和白之言,才是她認罪的原因。
”
是了,當初荀氏認罪前,隻有白之言靠近她,扶了她一把。
想來那個時候,兩個人就達成了一種默契了。
邵青遠眉頭一擰,“我得盡快通知我爹娘,白之言既然要對付我們,那肯定也會找人在京城裡盯着。
說不定高楓進出宋府的事情,已經被人知道了。
”
宋德江一驚,“我這府裡……”他頓時不敢肯定了,府中人員複雜,有人被白之言收買了,也一點都不奇怪。
他對邵青遠說道,“趕緊寫信,讓人送往靈州府去。
”
屋子裡有筆墨紙硯,邵青遠當場沾了墨,略一思索,就将高楓遭遇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寫了上去。
白杭這邊有自己的聯系渠道,再加上他有派人暗中保護邵青遠。
邵青遠将信交了出去,這才重新返回房間,看向宋德江,“高楓暫時留在你們府上吧,他的毒已經解了,再調理一段時間,想來是沒問題的。
你找幾個可靠的人照顧他,别讓不相幹的人進出這院子。
”
宋德江點頭,“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你剛回京,就在我這吃了晚飯再回去吧。
”
邵青遠也不推辭,宋德江立刻讓人去準備吃的。
高楓方才說了不少話,如今很是疲累,沒一會兒便閉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陸氏依舊守在他身邊,也不多話,端着水盆給他擦臉。
顧雲冬臨走之前多看了兩眼,笑了笑,出去了。
隻是,宋德江雖然讓人做了好酒好菜招待,但自己卻沒什麼胃口。
幾次端着碗又放下來,唉聲歎氣的。
吃得心滿意足的顧雲冬忍不住擡頭瞄了他一眼,然後夾了一口菜,再瞄了他一眼。
眼看着自己都吃得差不多了,宋德江卻連一粒米都沒下肚,有些哭笑不得,“宋師伯,你還要很傷心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