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冬和邵青遠對視了一眼,“是馬平川。
”
幾人幹脆停下來,沒再往裡面走了,直接站在門口聽。
顧雲書等人都在屋子的左側位置,倒是沒注意到門口來了不少人。
馬平川的話音剛落,緊跟着一道略顯嚴肅的聲音傳來,“儲先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今日國子監招生考試,你不是在監考嗎?
這是……”
這應該就是那位國子監祭酒了。
儲老還沒開口,另外一道聲音倒是響起了,“大人,早上考試的時候,有人攜帶紙條進入考場作弊,被我們抓了個人贓并獲。
”
這聲音一響,門口的餘洋幾個便瞪大了眼睛,“是李家炆!
!
”
顧雲冬和邵青遠都聽到了,聞言扭過頭問,“你們認識?
”
餘洋一愣,趕緊低聲說道,“李家炆是同我們租住同一個院子的秀才,之前也和雲書有過來往,他和我們不同,我們幾個此番出來是遊曆,他卻是過來參加招生考試的。
後來聽說雲書也要參與國子監考試,他就不樂意同我們來往了,平日裡會……背後說雲書壞話。
”
易子岚嘴角抽了一下,“就這?
也能讓他起報複心?
心胸也未免太狹小了些。
這種人日後若是為官,就是個陰險小人。
”
一旁的鄭小舅子臉色躁得慌,那啥,他也就是看顧雲書不順眼,想要教訓他來着。
還好還好,陷害顧雲書的不是孫周兩位秀才,不然他也逃脫不了幹系。
鄭小舅子不由的摸了摸汗。
裡面重新響起祭酒的聲音,“我問的是儲先生,不是你,先生沒有回答之前,哪裡容得你插嘴?
”
李家炆臉色一白,趕緊道歉,“是學生的不是,學生隻是對此事太過氣憤,一時失了禮數,還望先生恕罪。
”
祭酒冷哼一聲,重新看向儲老。
儲老斜睨了李家炆和馬平川一眼,這才開口,“今日中午考生們都在食堂用餐,李秀才和馬秀才突然大聲喧嘩起來,說看到顧秀才袖中掉下來一張紙,紙上寫着上午試卷所考内容,懷疑他考試作弊,讓老夫做主。
老夫覺得此事事關重大,國子監招生考試雖說比不上科舉考試,但也絕對不能容忍這等歪風邪氣滋長。
食堂那麼多的考生都看着,若是不調查清楚,也沒辦法給衆人一個交代,便請祭酒前來,主持公道。
”
祭酒蹙眉,看向站在邊上一聲不吭的顧雲書,問道,“你怎麼說?
”
顧雲書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大人,學生确實沒有作弊,這張紙也不是學生的,學生是被人冤枉的。
李馬二人曾經同我有過私怨,說的話有失公允。
”
私怨?
祭酒微微眯起眼,李家炆急忙說道,“我們是同你有過不愉快,但孫兄和周兄二人呢?
他們是證人,他們總和你沒有恩怨吧?
”
他說着,指了指站在另外一邊的孫秀才和周秀才。
兩人立刻上前一步,“大人,我倆可以作證,這紙條,确實是從顧秀才身上掉出來的。
”